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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重要的…

你是我重要的…

花了一周时间,她才勉强能够生活自理。并非活着,她的灵魂被塞进这副她十八岁容貌的躯壳里暂居,男女有别,自她醒后,照料她饮食起居的由同为女性的漩涡香燐负责。

也许是把她当做佐助姐姐,少女怀春的香燐对她百般讨好,打探佐助喜好的同时也向她透露不少信息——佐助来蛇窟后几乎每天都会来实验室观察进度,对复活她百般催促,弄得研究员们见到他那双红黑色眼睛时都怕的要死。

“你说什么样的花纹?”她抓住重点。

“六芒星的样子,非常美丽,啊,他瞪人的样子也好帅气…”花痴少女又说了长串赞美的话,泉奈只截取关键信息,决心得找佐助谈谈。

虽然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但凝聚查克拉没有问题。不知大蛇丸用了什么技术,她甚至可以使用写轮眼,只是没法用万花筒,稍微有点可惜。

她的头发比佐助略长,像前世那样扎成小辫。这天夜里,香燐已经熟睡,她暗暗活动活动筋骨,悄悄从暂居的病房里走出。

探寻佐助查克拉并非难事,暗中潜行也是她所擅长。运气很好,这一路没有人阻挡,她就这样堂而皇之走出洞穴,眼前是洞穴环绕下的一小片广场。

明月高悬,佐助正在崖顶望着月亮。她尝试将查克拉汇聚脚底,想了想,还是在掌心也凝聚了些。她现在肉体凡胎,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手脚并用,泉奈有些狼狈地攀上山崖。佐助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低头,盯着踉跄而来的她不知盯了多久。

“你…”泉奈拍拍手上的土,一时语塞。万花筒开眼是因为她的【死】吗?香燐也参加了那场中忍考试,在她口中佐助的战斗动静很大,黑色的火焰席卷森林,直到封印班忍者赶来才避免浩劫。在泉奈认知中,那是万花筒的【天照】产生的不灭之火。

我在你心里应该没这么大分量才对。她在心底小声辩解,却在佐助真睁开那双红黑相间的美丽双瞳时嘴巴闭紧。

他的瞳术将她带回那天现场。

在她使用六道之力时,佐助冥冥之中似有感知。【泉奈,泉奈,宇智波泉奈!】心中呼唤多次没有回应后,他交代鸣人小樱原地等待,开始在森林里寻找她的踪迹。

待他到时,扉间维持着微弱呼吸瘫在地上,而她像半透明果冻般浮在半空。

“宇智波泉奈!”佐助喊她名字,强行为她注入查克拉。淡蓝色查克拉在她体内留存不住,很快散在风里,但他还是不肯放弃,执着着伸手拉她,却眼睁睁看她蒸发般身形愈发淡薄。

“别走,别走,混蛋!”少年急了,声音里带了颤音。“我不准你走,你不能走,听见没有!!”就在此时,巨蛇蜿蜒,蛇一般的人影鬼魅般前来。

“就说我的玩偶怎么断了丝线,原来如此。”他长舌伸出,满目兴奋神色,“你就是那个宇智波佐助,把她给我,我就放了你怎样?”说罢长舌伸出,直直向佐助和她的方向攻来。

佐助扔出手里剑逼转他攻击方向,大蛇丸重新发动攻势之时伺机挡在她身前。对方杀气凛冽,但佐助浑身颤抖着。这颤抖并非惧怕,而是面对强敌的兴奋和汹涌而出的怒意。“休想碰我的人——”他眼瞪对手,六芒星花纹在眼中明晰。

而后就是激烈的战斗。佐助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竟真把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阻挡半晌。

但她在战斗的余波里破损衰败的不成模样。“不!”佐助回身,那时她几乎消散掉半个身体。

“我有办法留下她。”褪皮的蛇男笑声桀桀,“太优秀了佐助,你比鼬还要有天分…如果你愿意把身体给我,用咒印的力量,还能维持她的存在,加上我的实验成果甚至都有可能把她复活。”

然后她听见佐助说了【好】字。

晕眩过后,泉奈重归现世。

“佐助,你怎么能够——”

“我凭什么不能?!”变声期的高音刺的她鼓膜阵痛,“老子的命爱给谁给谁,你管不着。”

“你管不着,听见没有?!”他拧着眉头瞪她,脖根黑色咒印蜿蜒爬至颊边。药师兜说这是借助自然之力研发的咒印,佐助接受大蛇丸赋予的【天之咒印】,因此才有类似六道的仙人之力为她的残魂续命,直到来到蛇窟。

糟糕透顶。但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所以她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起码…不要说脏话嘛…大蛇丸把你教坏了…”她有气无力按按太阳穴,斯斯艾艾道。

某个瞬间她觉着佐助要挥拳打她——但他没有,少年拳头攥紧,又无力垂下,连同身体都卸了力气。

“那你就该看着我长大。”佐助看她,冷意散去,他在月光下伶仃站立,可怖的咒印消退,正长个子的他显得分外削薄。他看她,眼中赤红色退却,露出孩子般无助神情。

“你那样子不知道有多吓人,接受咒印后也只能保你没有完全消散,后来是那个千手提供给大蛇丸□□资料你才…”他别过脸,不再说话。

千手扉间会和大蛇丸交易吗?她正要开口,大蛇丸从土里钻出,出现在她背后。

佐助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后。“别这么冷淡嘛,佐助君。”大蛇丸笑着探出长舌,“我们可是约定一起进攻木叶的伙伴不是吗?”

说罢他盯向泉奈。毛骨悚然,被捕食者盯住的感觉令她浑身发毛,但她不做多余表情,不变的微笑就是她的保护色。

没得到想要反应的大蛇丸没了趣味。“对了,千手扉间拥有的宇智波实验资料详尽的令人惊讶,若不是他给我你的□□组织,我还制作不出你现在用的这副——”

长刀出鞘,佐助斩断他未尽的话。

“不打扰你们夜谈了,嘻嘻嘻嘻…”扭曲着,男人隐入黑暗。

“你真的要把身体交给这种黏糊糊的家伙吗?”看着地上尚存的粘液状残留物,泉奈浑身恶寒。

“我给,但能不能取到就看他本事了。”佐助擡高下巴,傲慢地丝毫不叫人讨厌。

不愧是宇智波的孩子,泉奈点头。“除了这空头支票,你们还约定了什么?”

“他想成为风,吹散这忍界腐朽楼阁,我觉着这算不上是件坏事,所以答应他给他提供帮助。”

“还有呢?”泉奈眯起眼。

佐助沉默了一下,“一些血、一些肉,作为宇智波活体供他研究。”

泉奈喉头滚动。别哭,她咬紧下唇,“还有没有?”

佐助不再说话。他看着她,晚风习习,扬起他的发丝。

“起码你活过来了。”他尽量轻松地说,只是她的表情肯定不是他想看见的那副。

太重了,这些代价太重了。我不过一个死人,散了就散了,怎配你如此——

“五年。”佐助看她,“除了鼬,你也是我重要的…算了。”他咬牙,表情沉入阴影,“救你是我自己的决定,单纯是我的一时兴起,付出代价是我自己愿意,体力恢复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他语速飞快,“我将要走的路也和你无关,总之……”

她抱住他,无论他现在看起来如何浑身是刺,在她心里佐助永远都是那个眼瞳明亮的孩子,“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如此取舍。不是我不想陪你长大,佐助,你是我重要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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