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世事无常
落月帝国与东日帝国交界处的一道山脉。
柳生次郎翻身下马，徒步上山。
上山不久，柳生就察觉到这片山林有不少灵力波动，大约有一百多人，其中实力最高的都不超过灵尊。为了一探究竟，柳生便循着踪迹而去。
行不多远，数十道身影便从林中聚集过来，每个人清一色的军装，手持长刀。
“什么人！”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军剑指柳生喝问道。
“你们是东日帝国的士兵？”柳生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朝他们反问道，“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将军瞧见这个古怪老头甚是傲慢，正欲动手擒下此人，却发现那老头从腰间取下个令牌。
“我是东日帝国西征军新任总元帅，柳生次郎。”柳生将令牌扔到那将军手里。
接过令牌，那将军便怔住了，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老人。脑子在飞速运转，剑眉鹰眼，武士服，单齿木屐，还有那标志的狼皮手套，与传说中的描写一模一样，眼前这人真是传说中东日军神柳生次郎？简直难以置信，今日能够见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人物。
反应过来，那将军跪将下来，恭敬地将令牌呈回：“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请元帅恕罪。”
柳生收回令牌：“我们大军正在落月东境与东境军交战，你们这一百来号人在这里游荡干什么？”
那领头将军赶忙解释，一个多月前，我军有一个偏将带着三百多士兵私自进了这片山脉便全都失去了踪影，上面叫我去寻找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找到现在一点影子看不到。
听后，柳生手掌虚空一划，从中取出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又盖下印章，交到那将军手里：“你们都回去吧，将这封信带给各位将军，转告他们全军后撤十五里，全体待命等我过去。”
“末将领命。”
……
柳生继续前行……
一处山崖上，两个中年人面对面盘膝而坐，中间摆放着一个棋盘。
突然其中一人脸色一变，对另一人嬉笑道：“阿福，好像有人过了你的‘迷境’现在正朝着结界这边来，你过去看看。”
阿福嗤笑一声：“怕啥，就算他碰巧过了迷境，那也绝不可能进得了结界。不急，等下完这盘棋再去也不迟，反正这把你是输定了，休想耍小计谋，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老子还不清楚，想支开我，然后偷偷换我的棋子？是吧，阿贵。”
“对付工作怎能如此怠惰？要是我告诉陈老，你是这样给他看家护院的，会怎样？”阿贵指着阿福鼻子冷笑。
“切，你怎么不去看看。”阿福极不情愿。
“你布置的迷境出了漏子，要我给你擦屁股？”
“那一起去！我对你的人品不放心。”阿福拽住阿福的袖子，“几个月下来，老子一把还没赢，今日势在必得，休想耍赖！”
“罢了罢了，一起便一起。”阿贵摊了摊手，无奈道。
“走。”阿福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却一不小心碰到了棋盘，棋子散落了一地。然后整个人就懵逼了。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阿贵幸灾乐祸摇了摇头……
柳生次郎一直朝着山脉深处摸索前进，发现了蹊跷，一直有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自己前进，先是出现幻境让自己迷路，现在又是灵压场，想要消耗我的体力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这样反而更加激发柳生次郎前进的念头，更加确信灭绝尘就在此地。正在兴奋之时，两道身影如同幻影从天而降，挡在柳生次郎面前。
“来者何人？”阿福愠怒道，显然对刚刚打翻棋盘的事还耿耿于怀。
“老朽柳生次郎，前来拜见灭绝尘前辈。”柳生次郎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阿福不耐烦甩手回答道：“陈老不在，你回去吧，也不要再来了。”
“我有要事，一定要见灭绝尘。”柳生次郎现在确信了，灭绝尘就在里面。
“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滴？”阿福现在心情不太好。
“如果阁下仍要阻挠我，休怪老朽不客气了。”柳生次郎冷静道，现在这个世上除了灭绝尘，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打败我，就算是龙知己，戴宏炎也不行。
阿福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停地拍打阿贵的肩膀：“你听到没有，把这老家伙狂的，他以为自己是大佬陈呢，敢威胁咱俩。”
阿福笑地直不起腰，对柳生次郎道：“你尽管不客气，请开始你的表演。”
柳生次郎冷哼一声，面前的两人自己从未听说过他们的名号，我不信这个世界上灵皇之上的强者像大白菜一样多，一下凭空冒出两个？区区俩个看门的敢小看我。
柳生次郎一直信奉的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所以一开始便使出全力，想给面前两人一个下马威。
然而……
不到十招，胜负已分。柳生次郎输了，输的很彻底，直接输的让柳生次郎怀疑人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福根本不理会柳生次郎，跟阿贵在一旁讨论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对柳生次郎道：“现在，请容许我们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全名王福，文氏卫序者十六队队长。”
阿贵也稍稍一弯腰，自我介绍道：“王贵，文氏卫序者十六队副队长。恭喜你从现在开始成为飘渺上界的一员，我们表示欢迎。”
柳生次郎一脸懵比，什么跟什么啊。卫序者？飘渺上界？难道传说是真的？以前许多世间的巅峰高手一个个莫名消失踪影与他们有关？
阿福继续道：“刚刚交手，我们初步认为你的力量已经超过了灵皇，超过了这个世界所能承受力量范围。现在你有三个选择，请认真听：一，到飘渺上界去，我们卫序者会派人带你过去，并且为你准备一切，告诉你上界的相关事宜，当然从今以后便不能再回到这个界面。二，你可以选择留在这个界面，我们会派卫序者对你进行监视约束，不过你必须每年支付昂贵的费用。三，如果你拒绝以上选择，我们会将你就地击杀，以绝后患。”
柳生次郎愕然，一切来的太突然，他也不知所措。三个选择在他面前就是只有一个选择，他本身就没有多少财宝，东日帝国现在也国库空虚，穷的叮当响，他上哪里去支付昂贵的费用。第三个选择就是个笑话，谁会自寻死路：“我选择去上界。”
阿福笑吟吟道：“欢迎。”随后划开虚空，从里面取出一支笔和一本厚厚的书向柳生次郎问道：“名字？”
“柳生次郎”
“年纪？”
“八十八。”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