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看得到
那张旺实际上对王安平没有什么仇恨,虽然说师父当年败给了吴恩,可那和他实在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一次之所以从沿海跑来内陆,一是因为师父的命令,二来如果因为此事能够和苏洪杨产生点关系,那肯定是值得。其次则是一些私心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王安平只是个无名之辈,实际上他心知肚明,尤其是在这一段时间,王安平不仅是在商界,在武道界的名气都是如日中天。
或许没有人认为王安平能够以一己之力压下整个华夏武林,和他师父当年肯定有些差距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王安平的岁数就摆在那里,如此年轻的年龄,能够达到暗劲巅峰,并且还几招之内打败了八极拳的掌门。这实力和天赋,的确是顶级的。
如果能够在公开场合战胜了王安平,那张旺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扬名立万。
在张旺的内心,是将王安平当作一颗垫脚石来看待的。
而王安平此时此刻的这一番话却真真实实的激怒了张旺。
虽然是年轻一辈的武道中人,但是张旺的名气和实力都是经得起考验的。王安平在他面前如此摆谱,他如何能够受的了。
“轰!”
那张旺还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浑身气势却是浑然一变,离得近一些的人都能够听到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响起。
而后一阵风便是从张旺的身上吹动起来,离得最近的王安平也是感到了一阵带着杀意和凌厉之意的罡风向自己袭来。
王安平只是微微眯着眼。
如果是在去滇南之前的话,王安平或许还会重视一下眼前这个家伙。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比陈东来,陈平之等青年一辈的武者都要强太多,无常和秦广王都绝对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甚至连老一辈的所谓八极拳的掌门人那种货色,对上这个长发的年轻人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这是王安平从张旺身体激发出来的气质就能够感觉到的。服用了龙血草之后,他不仅实力精进,就连感知力也比以往提升了许多。
只是可惜,这张旺如果早些来,虽说不一定能够赢过王安平,但是绝对是有资格和王安平交手至少一百招往上,就算输了,也能够满足他和王安平交手来求得名利的目的。
但是滇南之行之后,王安平的强悍实力已经和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因此王安平之所以如此轻视张旺,并非是因为自大,而是的确和他交手提不起任何兴趣。
说时迟那时快,张旺也不是个磨叽的人,一身气机调动之后,身形猛然一动,已经出现在了王安平的身前,不见他任何表情,但是长发如同被一阵风往后吹去,一道拳头便是赫然砸向了王安平。
平平无奇的一拳。
但是当然不是那么平平无奇。
洪门当年是华夏的第一大门派,后面分裂成北洪门和南洪门,并非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对拳法主内外方面的争执。
北洪门重外功。
而南洪门则是重内力。
因此张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但是内力气机却是疯狂涌动,尤其是在要接触到王安平脸部的时候,气机砰然炸开。在拳头还未击中之前,拳头面前的罡风便如同聚集起了一个透明的小球一样。
而那张旺似乎可以控制着自己的气机运转。
“吼!”
张旺未曾张嘴,只是低喝一声,然后那拳上面的罡风便是瞬间炸裂开来,如同爆炸后的手榴弹碎片,每一个碎片都像是刀锋一样朝着王安平的脸部割裂而去。
这一切当然是看不到的。
只能是武道中人才能够看到。
但是……
王安平居然看到了。
这一点让王安平觉得很是奇怪。就算他的实力境界再高,也不可能看到。即使对方进入了化境,可以让气机实质化,但是那也只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所谓的气机,内力,根本就是无形的,是不可能被肉眼看到的。
不管是出拳之人,还是受拳之人。都是如此。
因此当王安平看到那爆炸的气机之后,他眉头微皱,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他不知道这是张旺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而当王安平露出那震惊表情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躲不开这一道拳。
毕竟张旺的出拳确实速度极快,在场拍摄的那些记者通过摄像头也只能够看到一道道的残影。
不远处,苏洪杨和阿郎两人则是阴恻恻的笑着。
“看来是这王安平托大了,现在知道震惊,可是晚了。”阿郎说道:“张旺最喜欢一拳制人,看来即使王安平也应付不了这一招。”
“一拳就打死了,也未免太无趣了。”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苏洪杨看到王安平震惊模样之后,心中其实也是期待和窃喜。
王安平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重,但是他并没有呆若木鸡,而是一挥手,拍打在了张旺的拳头上。
张旺任由王安平推开自己的拳头,但是那些流窜的气机却要炸在王安平的脸上。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张旺也震惊不已。
王安平将脑袋以奇怪的姿势扭了扭,然后……
便没有然后了。
那些流窜爆炸的气机,竟然完全没有击中王安平。
这让张旺心跳不已,急忙后退,见鬼一样的看着王安平。刚才那一招是他研究了很久的招式,重点不在拳头,而在最后的薄发。那些雄浑的拳罡虽然不是完全无死角的覆盖,但是却是肉眼不能看到的。
王安平凭什么可以躲开!?
难道他看得到?
张旺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见鬼一样。
而王安平盯着张旺,同样也是震惊不已。只不过两人震惊的是一件事,却又不是一件事。
张旺想的是王安平为什么能够躲开,王安平疑惑的是自己为什么可以看见。
于是在这一拳过后,王安平和张旺两人都陷入了怀疑人生一般的情况,都静静站立着不动。至于围观的众人则都是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