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兴奋过度
我表示很怀疑地瞪了席炎承一样,佯装遗憾地说:“小健呀,那你自己多保重哦。不过真的好可惜,你不喜欢上学,这个机会只有给别人了。”
“行,我同意。”王健突地站起来,轻吁一口气,似刚刚作了一个痛苦的大决定。
“那走吧,签协议去。”
席炎承也不啰嗦,直接搂了小健的肩抬脚就走。
小家伙愣了愣,满不地乎地甩甩头,“走就走!”
就这样,搞定了?
我忍不住心情复杂地朝席炎承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
在石榴园里,装模作样地给小健签了份协议,联系学校以及监管的事就拜托给了老李头。
吃过午饭,我们启程回雅市。
车上,我忍不住拍马屁:“席总,我觉得你今天真的太睿智!太能干!太帅了!”
他目光灼灼地侧首看我,突然问:“你的手链很特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它只有一颗是蓝色的,现在怎么变成两颗了?”
我一惊,定定地看着手链,语无伦次道:“这个……有吗?”
“这手链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他似真的很好奇,打算刨根到底。
我很快镇定,扬了扬手,笑着说:“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宝贝,据说它会根据我的成长变化而变化,就像通关打妖怪一样,打过一级就变色一颗。是不是很神奇!”
他显然觉得我在胡扯,含笑戏谑:“哦,这么神奇?所有珠子都变成了蓝色,会怎么样?能召唤神龙吗?”
迎上他温色幽然、波澜不惊的双眸,我只觉得心口处袭来如潮浪般的汹涌情意。
急急收回目光,“也……也许吧。”我讪讪回答。
耳边席炎承似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寂寥地换了下坐姿,不再言语。
刚刚在心底涌上的悸动也缓缓归位,我面向窗外,合上双眼,一股子烦闷的情绪随着眼底最后的一丝光暗藏在体内。
不过两天而已,我和他之间的那种微妙情愫,已经明显发生了质的变化。
怎么说呢,就是两人似都在刻意地回避,又似无法抑制地不时想要寻那抹纠结压抑又熠熠清亮的眸光。
就像叛逆期的早恋,明知不可为又偏偏要为之。
不同的是,如今的我们已经足够成熟。
现实到如果一份感情要很努力,经历许多,付了很惨重的代价才可以得到。如果可以预见过程如此辛苦,那么结果早就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岁月让我们越来越明白,飞蛾扑火只有赤裸裸的愚蠢,没有绚丽的浪漫。
席炎承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大胆地揣摸一二。
可以肯定的是——他曾经是喜欢我的,这让我很诧异惊震,我不知道我们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中,他是怎样脑残地擦出了火花……
又或许我舒琝确实魅力难挡……那又怎么解释文灏劈腿的事?
那只能说,不是席炎承眼瞎就是文灏眼瞎,总之和我没关系!
好吧,话锋转回来,在我出事后,他在何安染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所以出于好奇,他一次次出手相助。
再然后,麻烦就来了,他发现自己怀疑何安染就是我,而我又活生生地躺在医院里,何安染也活生生地在他面前。
所以他大概也快要崩溃了吧,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总之,我们现在的相处是——连空气都无处不在地释放着微妙诡异的分子。
至于我……对,我承认,我沦陷了!
我无可救药地被席炎承的皮相,以及皮相下面神经质的内心世界给迷惑了。
所以我痛苦,我无法解释自己的心理折磨,尽管已经近乎灵神俱毁,因为我明白这份感情比荒谬还要荒谬。
不管我是死是活,它带给我的只会是杀伤力极大的烦恼。
所以,我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将这莫名其妙燃起来的小火苗给掐灭掉。
车内cd里一个干净的男声正浅唱低吟:
如果明天,明天我会遇见你
我要怎么告诉你,从分开那天起
我就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那些轻柔的音符像一双无形的手,一下一下地拨弄我混乱不堪的心弦,不一会儿烦乱好像神奇地一一被抚平。
我睁眼,轻声问:“这是什么歌?”
“安杰唱的:如果明天。”
“谁?”我倏地坐直,大声惊呼。
席炎承愕然地看我,又重复一遍:“安杰……哦,就是去年自杀的那个歌手,真是可惜了,很有才华的年轻人。”
阴差安杰?
我的天啦,我才想起他交待我的事!
整日沉溺在与席炎承的暧昧不清里,差点把这等大事给搞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