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君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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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君臣对坐，具低头仔细的浏览、研究帝国舆图。

半年的时间，杨倵变化颇多。

首先。

气色。

杨倵的气色，唯有用糟糕来形容。

此前杨倵曾用粉黛遮挡隐藏，如今连掩饰都掩饰不下去，脸蜡黄蜡黄的病怏怏，且经常性的剧烈咳嗽、或鼻涕眼泪的横流。

吴凡心知肚明……

杨倵的风疾愈发严重，每每头痛欲裂，所以常常用刘哲名给的“养魂丹”止痛，长此以往，染上了不浅毒/瘾。

神情。

杨倵的神情，唯有用阴翳形容。

登基日久，杨倵慢慢的找到了做天子的感觉，再不存彼时彼日的阳光乐观。

坦白的说，吴凡对目前状态的杨倵，心里边儿敬畏三分。

身体。

杨倵的身体，唯有用瘠立形容。

病痛的折磨、毒/品的涂祸、女/色的侵蚀，便是钢铁雕塑也得脱层皮，何况活生生的一人？

杨倵……快毁了。

杨倵收回放在舆图上的目光，抬头对吴凡说道：“师出必有名，名在哪里？”

吴凡有所准备。轻描淡写道：“高丽之地，本孤竹国也，周代以之封于箕子，汉世分为三郡，晋氏亦统辽东。”

吴凡的话。大致意思是——晋朝那会儿高句丽是辽东州辖下，汉朝的时候一样，追溯到西周那也是中原不可分割的领土。

有了这个基调，于是乎，近些年来高句丽建国，即触犯臣礼。

杨倵颔首，道：“善！”

吴凡抿了下嘴唇儿。言道：“陛下亲征高句丽。而且注定令这场战争失败……有损您的威名，要不？换个人去？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