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站着尿尿
叶白听了半天，还是没有怎么搞清楚对方那个组织，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性别是男性的。他仔仔细细回忆了好几遍，记忆中都是说，曾经见到过骑着那匹马神的人的那对夫妻，因为天色的原因，再加上那个人穿了一身黑，所以看不清那个人的样貌。
怎么换到女人这边来，就铁板钉钉的说，那个人是个男的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沉默了许久。
叶白眯了眯眼，“小瞎子，我这会儿，可是要帮着你们去查，你们整个组织都没查明白的事情，如果给我的信息不够，可别怪我到时候，查不出来什么新鲜玩意儿。小瞎子，我再厉害，也没有离谱到那个程度。”
“我知道，但是，我们只需要告诉你，那个人是男性，其他的事情都无足轻重。而且，我沉默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而是我在思索，怎么跟叶先生诉说这件事。”
女人终于开口，“现如今我想好了，只是还是有一点点不可启齿。”
叶白忍不住笑了，“一个性别的事情，有什么不可启齿的，难道，是那对夫妻是看到了那个人跑过去找女人了？所以才判定他是男的。”
“单单只是找女人的话，也有可能是女人。这并非是我们认定他是男人的原因。”
女人道：“叶先生，我们之所以会认定，他是男人，其实是因为，我们在询问那对夫妻，有关于那个人的性别的时候，那对夫妻首先表示没有看清，但是他们回忆了一下，顿时想了起来。”
“想起来什么？”
“他们说，他们在跟随着那个人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人走下了马，并且来到一个树的下边……方便，小便。”
“……我可以将你的意思理解为尿尿么？”
叶白愣了一愣，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
“是的，叶先生。”
女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轻：“区别男女的方式，除了本身的人体系统之外，还有很重要一点，那就是方便的方式。”
她的声音趋于镇静：“按照那对夫妻的说法，他们在跟随那个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那个人突然下马，并且找到了一棵树在树下进行方便。夫妻告诉我们，他是站着的。”
“……站着尿尿？”
“是的，叶先生。”
“……”
叶白有点懵懵的。
他想过有很多种理由，让女人所在的组织，知道那个人是男人的理由，可他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那对夫妻之所以知道那个人会是男人，原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那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个人下了马找到了一棵树，然后在树下尿尿……
站着尿尿。
叶白觉得有点发晕。
他觉得这件事情真是有够离谱的，你说你好好骑着马，怎么就随地大小便了，关键，还被人看到了，真他妈不嫌丢人……
“叶先生，关于那对夫妻的说法，他们也是看到那个人下来尿尿之后，还觉得继续跟下去，有点不太好，而且天色已经晚了，他们也觉得在山郊野岭当中突然跑出来会很奇怪，心中有些害怕，于是就此离开了。”
“会不会是编的？”叶白问道。
“可能性很低。”
女人否认道：“我们也曾经考虑过这一点，于是前往那处林子里检测，只可惜在林子里……方便过的人似乎很多，检测出来很多不同的dna，而且，那时候的技术比较落后，我们根本无法通过dna，确认到底是谁。”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们也尽力搜查。”
“那对夫妻，难道不记得那个人是在哪个树下尿尿的么？”叶白好奇道。
“叶先生，你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还会特意记住，那个人具体是哪个树木下方便的么？那天的天色很黑，附近也有很多树木。”女人反问。
“如果是我的话……会。”
叶白笑了笑，“不过，如果是他们，那不会才是最为正常的，可能他们说不记得了，反而给这件事情增添了一点点可信度。你继续说。”
“我们尽管无法通过dna锁定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们花了大价钱，排查了整个城镇里面的人的dna，发现那些树木下面的dna，确实有几个跟城镇里面的人不太匹对，应该是外来人。”
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来。
叶白指出疑点：“在这么偏僻的城镇，偶尔有人路过也很正常，即便是那个年代。”
“但我们没有选择。”
女人声音郑重：“有关于那个人，我们知道的信息很少很少，而那对夫妻的证词看起来也很有可信度，所以我们不得不暂时将其视为真的。”
叶白没有说话，却听得出来，女人的一字一句都重如千钧。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先生，我们需要给你补充的地方就只有这么多，而且老林头那边我们也安排了人去接受，只是他不愿意接纳我们，从他身上，或许可以获得更多信息。这是我们需要补充的三个地方，也只有三个。”
“你不是说你们的组织最是冷酷，最是无情么？怎么到老林头那边，就变得这么仁慈起来了？”
叶白乐了。
“组织确实冷酷，也确实无情，如果可以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我们可以做出任何的选择，但是老林头的骨头很硬，如果我们杀了他，只会留下一个后果。”
“什么后果？”
女人一字一句道：“只会让这个村庄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永远埋藏在这片土地当中，直到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全部老死。”
叶白沉默。
他突然觉得女人背后的组织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尽管他们的手段极端了一点，但他们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也非常令人佩服。
他们似乎只是历史的追寻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