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好吃

实物完全出乎她的预期，一点蛋糕的样子没有不说，还泛着毫无食欲的黄。

锅里汤汤水水的，像被牛奶泡发的玉米糊。

柳珂伸手就要把东西从空气炸锅里拿出来扔掉，省得代小萱看见心烦。

代小萱惊呼：“你等等！”

她上去拦住她的手，把那双手柔软的手攥在手心，仔细检查：“烫到没有？”

柳珂也被惊到。

她的手刚伸进去就被代小萱拉回来，还没来得及碰到滚烫的锅体，顶多被热气熏腾了一秒。

她愣了好一阵，如梦初醒的缩回自己的手，代小萱早就走到橱柜边。

代小萱戴着隔热手套，端出柳珂制作的……

东东。

低头仔细观察，思忖着如何开口。

柳珂：“咳，做的不好，扔了吧，没办法吃了。”

代小萱抬头问：“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自己问了好多遍，柳珂都没有回答她。

“……蛋糕。”

蛋糕？突然想吃蛋糕了吗？

柳珂的生日早就过了，今天也不是她的生日。

代小萱用勺子，想办法小心翼翼把那坨蛋糕体挖出来，漫不经心地问：“谁过生日吗？”

“你。”

“谁？”

柳珂解释：“不是你过生日，但是是为了给你过生日。哎呀。”

解释不明白，半条腿迈进黄土里的人，也没什么好害臊地，索性直说：“你去年六月份，在我家住，给我打电话，问能不能回家陪你吃饭，我当时不知道那天是你生日。”

柳珂当时被王永带着，不知道在酒桌上给哪个大老板敬酒。

代小萱第一遍电话打过来，她没有一秒迟疑就给挂了，接下来又打了几遍，她都没接。

趁上厕所的功夫，随手回过去，她现在还记得代小萱小心翼翼地语气，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能不能陪她吃饭。

当时柳珂酒气上头，在酒桌上被那个色痞没少占便宜，心情不好，酒后虽然不记得当时都说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第二天一早，看聊天记录，自己给代小萱转了一千块钱打发她，她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柳珂：“我那天喝酒了，不管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害，你可能早就忘了，我说这个干嘛。其实我就是想着以后应该没机会了，今天我们补过一个生日。”

柳珂总是这样，可能是因为想要的，无论如何追求，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她习惯了装不在乎。

放不下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小珍珠，安慰自己说，孩子年龄小，没几天就把自己忘了。

对过生日的代小萱说了难听的话，哪怕时间过了一年，心里还惦念着这件事，旧事重提又觉得自己矫情，先下手为强，洒脱地说她应该不在乎。

代小萱：“为什么以后没机会了。”

柳珂：“啊？”

代小萱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下没有一点闪烁：“以后每年过生日、过节、过年，我都去找你。”

但凡是需要团圆的日子，她都不会让柳珂一个人。

代小萱说的太认真，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柳珂心慌。

找我？自己进去蹲监狱，她怎么个找法啊……

柳珂：“你年纪还小，可别做傻事啊。我很认真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当年在商k你没有被欺负，是清清白白的。”

代小萱下定决心之后，突然就释怀了，也理解为什么柳珂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害怕。

轮到代小萱卖关子，她只一味地对柳珂笑，不说话。

勺子挖了一块柳珂做的蛋糕。

没有奶油，只有鸡蛋的土腥味，白砂糖没融化，吃进嘴里还有沙粒感，淅淅泞泞的，口感像蒸干的鸡蛋糕。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