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暗中计划
这次去无妄之海，是我们有史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除了我们活着回来的几人，大部分船员，全数命丧大海。 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大伙儿都已经麻木了。夏晴负责处理牺牲船员的后事，给他们的家属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至于我，则是在暗中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在夏家老宅待了一天后，我故意让牛大海陪我出去转转。
我带着牛大海去了泉州港的一间馆子，点了几个下酒菜和一瓶白酒。吃到一半时，我开始说起了正事，“牛大海，你以后准备干啥？”
牛大海愣了一下，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嘎嘣咀嚼了几下，笑道：“船长，我还能干啥？没文化，也没技术，除了跑船，我也干不了其他的事情。但我也想过，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回老家修房子，然后娶个媳妇，做点小生意。再也不想跑船了，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我怕哪一天就轮到我了！”
牛大海说到了伤感的事情，提着酒杯举了一下表示碰杯，然后一口喝下了肚。我酒量不怎么好，怕耽搁了正事，简单抿了一口表示一下。
我不抽烟，但来的路上我买了一包好烟，给牛大海散了一根烟后，自己点上了一根，也不会抽。吸到嘴里，又吐了出来。
牛大海看着我笑了笑，说：“船长，你不会抽烟，也不喜欢喝酒。特意带我下馆子，我猜你有啥事情想和我说吧。”
“知我者，牛大海也。”我笑着回应了一句，而后正色道：“牛大海，我能相信你吗？”
牛大海被我问的问题给愣住了，疑惑的看着我，迟疑了片刻，点头道：“船长，我这人佩服的人不多，但你算一个。大道理我也不懂，只知道知恩图报。要是没有船长你，我这次估计早就死了。不管你让我干啥，我牛大海绝不会有二心。”
“好。”我重重的点点头，说：“牛大海，你猜的没错，我这次找你，的确需要你的帮忙。”
“哦？船长，你需要我干什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你常年都在跑船，海上的事情你知道的比我多。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伙儿的消息，但这事儿你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嗯。”牛大海嗯了一声，问道：“船长，你想打听谁？”
“亡灵军团的海盗！”
“我听过这群海盗的名字，早些年很猖獗。最近这两年很少露面，有人说他们害怕官方的打击，所以早就不在东南海域活动。也有人说，他们内部矛盾很严重，早已不如当年，现在就剩下一盘散沙。但我也没见过，也没遇到过亡灵军团的海盗。”
我摇了摇头，说：“牛大海，他们不是害怕官方，也不是内部矛盾。只是他们现在背后有人在撑腰，给他们提供充足的资金，所以他们很少在海上露面打劫船只。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大致活动的路线，就在扶桑海峡和台湾海峡之间活动，偶尔会进入华夏东南海域。”
听我说到这儿，牛大海狐疑的看着我，试探性的说道：“船长，你如此了解亡灵海盗的事情，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嗯。”我没有隐瞒牛大海，说：“牛大海，我把你当成自家兄弟，我也不瞒你。我以前一直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村，就是亡灵军团的海盗毁了村子，杀光了村里的男人，还带走了村里的女人和小孩。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四海商会你应该知道吧？”
牛大海点点头，眯着眼睛回应道：“船长，四海商会的事情，只要是跑船的人都知道。但这个商会行事很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底细。我听跑船的人说过，说四海商会干的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他们背后有官方撑腰，所以没有人敢调查他们。”
我笑了笑，说：“牛大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四海商会和亡灵军团的海盗穿的是连裆裤，狼狈为奸。这四海商会背后的老板是个扶桑人，她在华夏潜伏了很长的时间，干的是倒卖古董的勾当。这两年盗墓贼猖獗，不知道盗走了多少华夏瑰宝。最后经过四海商会的手，然后高价卖到国外。”
“四海商会的船只之所以在海上畅通无阻，除了他们官方有人之外，最大的因素是亡灵军团的海盗在保护他们。他们赚来的钱，会提供给扶桑官方。扶桑官方欺负我华夏多少年，失败而归。可他们还是不死心，还想卷土重来。所以，四海商会一直在给他们搞钱！”
“他妈的，狗日的小扶桑！”牛大海闻言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破口大骂，“这些不要脸的畜生，拿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然后卖了换钱，最后来入侵我华夏。我特么越想越生气，要是有机会，老子一定要上战场，突突了这些狗日的王八蛋。”
牛大海的反应比我之前还要激烈，但这也能看出来，牛大海是个重情义之事。我们虽然都是小老百姓，可遇到了这种事情，谁都会愤怒。
或许这就是炎黄子孙的血性吧。
牛大海看着我，拍着胸口道：“船长，你说要我干什么？只要能帮助国家铲除这些蛀虫，我牛大海就是拿命来换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兄弟，好样的。”我欣赏的看着牛大海，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
“牛大海，所以我需要你想办法，帮我调查到亡灵军团海盗的线索。只要摸清楚了他们的情况后，我打算混进亡灵军团海盗的老巢，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通知官方拔掉这颗蛀虫。”
牛大海也没犹豫，当下承诺道：“船长，这事儿你交给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船员，多少还是认识一些人。你等我消息，一有情况我立马来找你！”
“好！”我点点头，再次提醒道：“牛大海，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一旦消息暴露，你我会有危险。但我二人的安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打草惊蛇，只怕很难抓住他们。如此一来，会给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牛大海重重的点着头，说他明白，让我放心。
这一切全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牛大海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紧跟着开展下一步。按照我的计划，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楚亡灵军团海盗的情况，然后去仙海归墟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