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思索
“舍儿,拿到了吗?”友心看舍儿已经清醒过来,便问道。
“嗯。拿到了。”舍儿确信的说道。
“在哪里?”慕夕和友心同时问道。
“在瑶贝居里的那棵古木底下。”舍儿说道。
瑶贝居,那个地方,已经是很久都未曾提起过,似乎已经忘记,可一提起这个名字,就会记起它吸引人的外观和它的主人,花瑶水。
三人回到了神农谷,当秦卿问起情况如何的时候,只见友心和舍儿都看向了慕夕。
“怎么了吗?”秦卿看向慕夕,见他面露愁容,似乎正在烦心,“找到钥匙的下落了吗?”
虽然舍儿已经练习了数次都没有问题,但实战终是不同,那种紧张加压的情境下,很可能会乱了阵脚。
“师傅,已经知道了钥匙在哪里。”舍儿说道。
“在哪里?不会是埋在了什么特别难到达的地方吧?”秦卿问道,看他们的神情,还以为是埋在了深海底似的。
“地理上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偏僻无法抵达的地方。”友心在一旁解释说,他已经先坐下,在石凳上休息着。桌上是秦卿正在品的茶,友心拿过茶壶,在空杯里面倒上了一杯。
“那你们怎么闷闷的?难道那地方不能随便去?”秦卿的神医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其中的神这一字,就是对他总是神乎其神的精准猜测的一种表达。
“要说不能随便去,也不至于那么难。”友心喝了一口茶,说道。
秦卿见这事儿不是三两句就能商量完的,便也坐了下来,开始给三人倒茶。慕夕和舍儿也坐了下来,一张四方的桌子就坐满了。秦卿坐在倒茶位,舍儿坐在师傅对面,右手边是慕夕,左手边是友心。
“这茶不错。”友心倒是放下心来,安心的品茶起来。最近接连经过了几次紧张事件,现在终于最后的线索也找到了,品着这安神的茗茶,心里舒缓起来。
秦卿看了看友心专心品茶的模样,再看看左手边慕夕略显深思的皱眉,就猜出这件事情,应该是和慕夕的关系比较大了。
“所以那钥匙到底是在何处的?”秦卿给慕夕倒了一杯,问道。
“在花府里的一棵古木底下。”慕夕说道。
“咦?那棵古木我也有所耳闻,整个花府里面最珍贵的树木应该就是那一棵千年古木了,即便远远的看向花府,也能看到它高耸出来的树冠。”秦卿说道,作为一个常年待在神农谷的半隐居人士,江湖上流传的八卦消息他知道的可不比别人少。
“正是这棵古木,整个花府都是围绕着它建造的,从建造的初期它就存在那里,并且一直是花府的中心,即便后面花府又在拓展,也绝对不会改变它的中心地位。花尚荣在这一点上特别迷信,觉得是古木保护着整座花府,让他们得以一代一代,永生不息。”友心一手端着茶杯,一边悠然的说道。
“但你们说困难,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府不是你们的地盘么?”秦卿问道。
“那棵树并不在大院里面,最主要的就是这一点,这棵树所在的位置,正是花府大小姐的宅居。”慕夕说道。
“花府大小姐?你是说那个爱慕你到发狂的花大小姐?”秦卿也知晓,这花府大小姐做出过的那些恶劣事迹,友心曾经当成吐槽慕夕的话,跟他提过。
慕夕黑下脸,舍儿心中一醒,想起自己被花瑶水毒害的那几次,她没想到师傅尽然也知道花瑶水爱慕着慕夕的事情,有些惊讶。
“师傅您也知道的吗?”舍儿问道。
“那是当然,你不也是因为那个花大小姐,才来到神农谷的么?你忘了啊,那时候都快奄奄一息的,身体都麻痹住了的样子,这花大小姐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秦卿评价。
“她应该只是太爱慕哥哥了。”舍儿倒是突然为她开脱起来,让友心秦卿一惊。
因为说真的,站在舍儿的立场,她确实能够理解花瑶水的做法,只是她们俩,爱一个人的方式不同而已。
花瑶水想要获取和占有,她不能忍受他的身边有其他的亲密的人,只希望他的眼睛看着的是自己,只希望他的心爱护着的是自己,只希望他的手触碰的是自己。所以她要排除掉一切可能让她失去他的可能,用尽所有的方法,即便丧失自己的理性和大小姐的淑仪,也要排除掉那些隐患,成为唯一可能占有他的人。
舍儿则从未胆敢妄想过占有,她就是没这种信心,在她心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的话语就如同命令圣旨,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她的心脏,他走到哪里,她就想跟到哪里。即便没有办法,也要想尽办法帮助他实现每一个愿望,即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也没有一点犹疑。
如果说花瑶水的爱是占有,那么舍儿的爱就是牺牲。她们都在爱着同一个人,所以舍儿可以感受到,她想要他的那种心情。
她何曾不想,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只是舍儿知道,那个位置,只可能是他手上那枚戒指的主人的。他的师妹,被冰封住了,在慕夕心中,那个位置上的人,也长长久久的冰封在那里。
无论是谁,都无法撼动她的位置,也不能妄想能够改变的。舍儿想着,眼光就暗淡下去,她专心拿起茶杯,假装专心品茶。
“只是她那种爱,太过独占,太过可怕了。”友心说道。
他看着陷入忧郁思考中的舍儿,若是自己自私一点,此刻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感觉,绝不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以后都有自己在她的身边,告诉她,他想要成为她的专属保护者,想要独占她,想要拥有她。
只是,他不能这么做。这样的占有,和花瑶水有何区别。爱要两情相悦,即便他知道慕夕还未彻底想明白,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早就看出来两人之间日益加深的情感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