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谁说撤了不能在升? - 大明阁臣 - 猪大员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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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谁说撤了不能在升?

陈瑀对众人道:“本官这就去给你们算出他的重量来!”

和先前一样,陈瑀话语中还是带着那一股子强烈的自信,说罢便拿着笔墨纸砚和尺子走了出去。

殿外的偏院。

陈瑀走来之后,一帮文武大臣此刻也不顾什么形象,一同跟在他的身后,都想要看看陈瑀到底怎样来算出那大理石的圆凳重量。

其中最为焦急的莫过于朱厚照,想要一同跟去,却又觉得不妥,正坐立不安的时刻,礼部左侍郎、翰林院编修顾鼎臣等人一同上奏,乞求圣上去裁决比赛的公正。

朱厚照喜上眉梢,当即准奏,这两家伙倒是挺上道的,朱厚照默默的记住了二人,随着二人身后,在锦衣卫和东厂卫士的拱卫下也来到了偏院。

陈瑀拿起尺子便开始四下测量起来,然后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顾鼎臣看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当年这小子骗自己就是这副德行,这是要干嘛?画符?算命?不对,是算重量?

陈瑀没有让人等许久,大约还没有半柱香的时刻,陈瑀嘴角便勾勒出了笑容,笑道:“出来了,此物重三百三十九斤十克二钱。”

扯淡!不仅是顾鼎臣,所有人心理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扯淡。你小子称都没称就敢断言其重量?而且还这么精准?不是瞎蒙的是什么?

没有人相信陈瑀!

要是说先前,陈瑀解出来的方法他们还有点相信,毕竟只要知识量充足,解决的方法还是可有的。

可是这个,实在是太玄乎了,在纸上写写画画就能把他的重量给弄出来?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在场的人没人敢说陈瑀对不对,因为他们根本无从判断,就连徐长今也诧异了,此题也是她即兴说的,她自己都不晓得答案。目的就是要为难陈瑀,你不是厉害的很嘛,有本事把这个也给姑奶奶解出来?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小子真的给解出来了。先不管他对不对。

陈瑀环顾众人,道:“这便是我的解法,所以说现在此物我等无从知晓其重量,那么就用曹冲称象的法子去称一下。”

噶?原来他说的曹冲称象是这个意思?

朱厚照来了兴致,对众人道:“去称一番。朕要亲眼看看是否精准。”

朱厚照说完,便有锦衣卫卫士将此物抬上了船只,找到吃水深度标记之后,便以同等吃水程度放碎石子。

等吃水程度和石凳子吻合之后,便有人开始一点点称重碎石子,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摊、一摊、另一摊,等所有的石子都称玩之后,便有官开始一点点将其总重量相加。

一百、二百、三百,三百一、三百二。三百三,三百三十一、三百三十二……三百三十九。

停了,答案加出来了,三百三十九斤十克。

我靠,陈瑀要逆天,这小子不是人,闹鬼啦!

就差了两钱,而且这两钱的误差也是可有可无的,说不定人家陈瑀算的还是精确的。

他是怎么弄出来的?如此的精准?这里面文臣不是没有不懂术算的,只是凭借着有限的条件。根本就算不出来重量啊。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瑀,就连徐长今也不敢相信,又拿着笔将那些碎石子的重量重新加了一番。加加减减几遍之后,徐长今彻底放弃了,没错确实没错,就是这个数。

陈瑀也太神奇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能算这么精准?难不成这小子不是人?

所有人都向看妖孽一般看着陈瑀,最后陈瑀实在忍不住了,嫩脸难得的红了一把。然后不好意思的道:“我会害羞的!”

这时候众人才觉得有一丝不妥,忙洋装咳嗽了几声,最后还是朱厚照忍不住好奇的对陈瑀道:“陈瑀,你快些说说,到底是如何算出来的,仅用了一把尺子,简直太神奇了。”

大家也都是好奇宝宝一般,他们从未感觉,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对知识的渴望这么的强烈。

不过陈瑀这下为难了,对呀,我要怎么解释呢?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听的懂你们听,听不懂算了,陈瑀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道:“我在本古籍中发现的,计算圆柱体重量的公式,圆周率乘以半径的平方在乘以高度在乘密度,方可得其重。”

恩,陈瑀点了点头,果然没一人听懂的,一张张懵逼的脸。

“那时好奇,我便研究过,没想到却今日起了作用,不知徐医女可还有题要出?”陈瑀十分嚣张的道。

适才陈瑀这一系列精彩无比的回答,早已经让徐长今折服了,再说下去简直就自取其辱了。

陈瑀说罢对徐长今笑了笑,两人离的很近,陈瑀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不晓得你可能解得?”

徐长今咬了咬嘴唇,陈瑀这是在给徐长今面子,潜台词就是若他执意不答也没关系,只要反问你可能解得,便能让徐长今自取其辱,但是陈瑀却没有这么做。

徐长今愤愤的看了一眼陈瑀,生生的忍住了陈瑀那一张嚣张的嘴脸道:“没了,陈大人才富五车,佩服!”

本是一场“偷鸡”的事,硬生生的被朝鲜国玩成了“蚀把米”,那原本大明朝给的赏赐也就这么泡汤了,成洗民想死的心都有了。

离开大成门之后,狠狠的朝身后啐了一口,便带着一行人回到了鸿胪寺,到鸿胪寺门口之时,眼神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徐长今。

近几日朝堂已经炸开了锅,全北京城都在议论今朝状元郎陈瑀的神奇之举,“古琴识龄”,“妙分豆子”,“巧辩子母马”,“智算石重”。

一时间陈瑀在北京城中名声大噪。

现在的陈瑀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换上了从五品的官服,一早的便来到了翰林院当值。

顾鼎臣等一众翰林院官见了陈瑀,无不贺喜,要知道,翰林院最大的官便是大学士,那也就是正五品的官,陈瑀才刚入翰林院,而且一年都不到,便已经升了从五品,别看等级上只是越了一点点,可这其中的难度,不亚于登天!

有些人穷极一生,在翰林院也混不到正六品,或许受了庶吉士,然后受了编修,继而便给你分到六科之中观政,或是下放到地方为知府等官,要想正规的从翰林院一步步走到杨廷和这样的地位,首先你才学得过硬,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便是“熬!”

非翰林不入礼部,非礼部不入内阁!

陈瑀的前途不许人多说。

等下了早朝之后,陈瑀在翰林院草草的吃了饭,便随着同僚一同入了宫,今日经筵的课题是“不唤无位,患所以立。”语出《论语》,意思是不怕没有官位,就怕自己没有学到赖以站住脚的东西。

课题是大学士杨廷和定的,虽看上去可皇上没有一丝关系,但是其隐在的意思便是“劝学”。

虽杨廷和还是看陈瑀不怎么爽快,不过也不至于像先前一般为难陈瑀了,有时候就是这样,尊重是需要赢来的,尤其是在这种自负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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