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张夜进化
张夜做梦也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一座方舟城。
从人类存亡的角度来思考,他可以理解人类秘密打造方舟城的重要性,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连叶耀华、杜飞他们都不知道方舟城的存在。
所谓的精英遴选规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规则?
从人类的贡献角度来讲,杜飞在这末日时代所立下的汗马功劳,不逊于任何一位科学家,他为什么没资格进入方舟城?
张夜越想越愤怒。
在情绪的影响下,昔日在ys实验室注射ys试剂时所留下的后遗症也爆发了出来的,脑袋疼到有种快要炸裂的感觉。混乱的意识下,他开始嘶吼,并不断地冲撞前方无形无质的空气屏障,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暴走野兽。
身体一次次被空气屏障弹回去,撞得遍体鳞伤,依旧不停地冲撞。
黑衣天使眼看他很快就会自己把自己折腾死,匆匆命属下往囚室中释放吸入式的麻醉药。天花板上的栅格孔中,很快便有淡黄色的七氟醚喷涌出来。这些麻醉气体随着呼吸进入张夜的体内,没多久,张夜便晕倒在囚室中。
一个二代撕裂者纳闷地问黑衣天使:“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打造成一个战争机器,而要征求他自己的意愿?”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把他转移到实验室。”
为什么一定要征求他自己的意愿?当然是与记记有关。
张夜是个身内智能尘埃系统的人机共生体,而且,他曾在ys实验室接受过ys实验。其基因与体质,绝非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
谁也说不准他成为第二代撕裂者之后会不会失去从前的记忆。
倘若他不会失去从前的记忆,那么,在违背他意愿的情况下将他打造成一个第二代撕裂者,无异于给自己竖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黑衣天使断然不会冒这种险。
第二天,黑衣天使去实验室看望张夜的时候,张夜已经醉了过来。张夜的状态还不错,已经不存在明显的愤怒与暴力倾向。
黑衣天使给张夜带来了一些食物和水,并跟他打起了感情牌:“想当初,成为一个进化者也并非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我的理想是当一个生物学家。但是我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一直以来,我被boss利用、被赤水星族利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我的命运是一样的,都是被人用完即弃的弃子。”
饿得饥肠辘辘的张夜,用力地撕咬了一口面包,没有说话。
在这末日时代,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吃面包。
同样。
在这末日时代,也并非人人都值得黑衣天使放下高冷的姿态来好生招呼。最少,在黑衣天使自己看来是这样。
她又道:“既然时代抛弃了我们,我们为什么不颠覆这个时代?只要你点个头,你立刻就可以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存在。到时你我联手,要成为星空万族中斡旋风云的强者,也并非什么难事。”
“我同意!”
张夜虽然毫不犹豫地给出了黑衣天使想要的答案。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黑衣天使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但她终究是个谨慎行事的人,这是她能一直活到今天的主要原因。张夜是个黄种人,而她是个典型的白人,天生的肤色已经告诉她,彼此间很难成为同一种人。
她将信将疑地追问:“这是你认真思考的决定?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想强迫你做出违背你个人意愿的事情。”
“别废话,来吧。”
张夜将剩余的面包全部塞进嘴里,咽完后便摊开了双臂,摆出一副任由改造的姿态。
黑衣天使欣慰地笑了笑,转头叫部下拿注射器过来。
注射器里装的是撕裂之母的血液。
这次,黑衣天使选择了亲自给张夜注射血液。为了尽快看到异变效果,她选择了颈侧的大动脉注射。撕裂血液缓缓注入血管中,张夜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是在强忍着无尽的痛苦,又似是在感受体内的细微变化。
当注射器中的所有血液注射完毕,黑衣天使往后退了五六步。
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张夜异变。
很快,张夜的肌肉开始快速膨胀,骨骼也像野蛮的树苗一样疯狂生长。
身上的衣物,嘶嗤一声被撑碎。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很难想象整个异变过程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张夜体内的智能尘埃系统,似乎并没有压制撕裂者血液在其体内扩散。
前后仅十几秒钟的时间。
张夜异变成了十二米高的巨人,绝对是撕裂者世界中最高大的一个存在。黑衣天使站在他脚下,也仅比他的脚底板高一点点。
黑衣天使试探性地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张夜低头俯视她一眼,表情有些茫然。
他又屈肘看了看双臂孔武有力的肌肉,以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并弯腰把窗帘布扯下来围在自己腰间,却始终一言不发。
黑衣天使顿时喜出望外。
在黑衣天使的记忆中,每个人在刚刚成为第二代撕裂者的时候都是茫然状。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他们即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周围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们拥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不管是学习咿咿呀呀的撕裂族语还是人类的语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黑衣天使转身叫了两个第二代撕裂者进来,并对他们说:“七天之内,让他学会人类的语言。”
两个撕裂者不敢违令,匆匆向黑衣天使做出保证。
黑衣天使将要离开的时候,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又用撕裂族语试探性地问了张夜一句:“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张夜还是茫然四顾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她的问话。
黑衣天使这才坦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再次交待那两个第二代撕裂者,一定要尽快让张夜学会人类的语言。
同时,她也做了一件很低级且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