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人皇莫玉泽
“天星落!天星落!天星落!”在这片血色的大地上,一个衣衫残破的银发少年拖动疲惫到极限的身体,他对天星落恨到了极致。
本来这是一个完美的布局,可是天星落却不按常理出牌,将他们的布置全部打乱,最后他还把自己妹妹给赔进了里面,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元梓天那里肯定也是团灭,依着他对帝千屿的信任,绝对不可能对她设防,这其中的操作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失败,明明这一局天衣无缝,只要他们踏足那片山谷,绝对会被镇杀才对。
如果不是半路上碰巧遇到了被追杀的沧源,天星落他们肯定已经中了帝千屿的计,他要怪也只能怪元梓天的轻视,如果他直接派出那个破晓境的黑衣强者,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突然,四周的地面开始微微轻颤,一股霸道到极点的气息从远处迸发,直冲他而来。
一个温文尔雅的儒雅少年缓缓走来,乌发如瀑,自然披落在身后,随着他的出现,仿佛有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一袭白衣干净朴素,仿佛一个儒雅书生一般。
“帝兄,这是何苦呢?”他走到帝鸿蒙的身旁,轻轻摇了摇头。
“人皇……莫玉泽!”帝鸿蒙紧咬牙关,身体气的不禁微颤,随后一口滚烫的心血喷出。
“帝兄,安息吧,你们不该去招惹他们的”莫玉泽说完后气势陡然一变,一股霸绝乾坤宇内的皇者之气从他身上爆发,手中有恐怖血气爆发而出,直接一拳击穿帝鸿蒙的心脏。
此时的莫玉泽与刚才那温文尔雅的形象完全不一样,此刻的他仿若一位古老皇者降临一般,带着无比霸道的气息,身旁有淡淡的人皇血气环绕。
帝鸿蒙被他一拳击杀后直挺挺倒在地上,随后莫玉泽恢复成了那儒雅公子的模样,仔细拂去身上的鲜血,拿出一把折扇,将帝鸿蒙的鲜血抹在其上。
“帝族的血,元族的血,灵族的血,凰族的血……”他细数着这折扇上所沾染的各种鲜血,随后一把将其合上,自语道:“神血即将收齐,不枉我行走诸界间,再找他们借点神血即可。”
……
周泽一个人坐在崩塌的山顶,取出一杯神酿,对着那庞大无比的尸体小酌一杯,脸上带着一副笑容,随后又取出一杯,随空而洒落。
“周江,玄磊,我替你们报仇了”他此时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当年他们在踏入此地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们为他殿后,恐怕就没有今天的周泽。
他始终忘不了当年的那一幕,那是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殇,现在大仇得报,让他内心十分舒畅,多年积聚的郁结之气也散去了。
他在祭奠完昔日旧友后拔起赤星枪,随后直接腾跃而起,离开这片即将塌陷的地域。
……
“你能不能先放我下去?”帝千屿此时快被天星落的羽翼缠绕到窒息,后者闻言背后羽翼直接张开,让她在惊呼一声后从千米高空直接丢了下去。
“你干嘛呀?”云澜舞看到他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的行为后不禁在他的胸前一锤。
天星落随后疑惑的看着云澜舞,甚至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怕她有些犯迷糊,随后她一把把他的手拍下,不满的解释道:“她现在好歹也算是我的一个婢女,你要是把她摔坏了谁伺候我?”
“……”他此时竟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她的这个问题,随后无奈之下直接向下方掠去,在她即将摔落到地面的时候,云澜舞的纤手直接抓住了帝千屿。
随后天星落平稳的落在地面上,云澜舞直接拉着帝千屿跑到一旁,并且让他停在原地不要跟过来。
随后小凤凰她们也落了下来,它直接缩小身躯落在天星落的肩头,疲惫的趴在他肩头上休息起来。
“星落,我之前说的话太重了,你替我想云澜舞道下歉吧,她可能不太想看见我”林静在他的身旁一脸愧疚模样,随后天星落拍了拍她的肩头,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们知道你也在气头上,你只是太关心夕梦了。”
“哥”天夕梦在她的搀扶下轻声唤道,她诞生的意义本就是为天星落而生,这一世本该为他护道,可却横遭变故,但那双方的之间的细若游丝般的联系始终不曾断裂。
“夕梦,你先坐下休息,别影响到伤势”他从林静手中接过天夕梦,两者相触碰的瞬间,那种血脉之间的联系瞬间建立起来,这是两人都久违的一种情感——亲情。
“夕梦没事的,哥哥不用担心”她懂事的直接捂着腹部缓缓坐下,灿烂的金色长发宛若骄阳,那跟天星落极其相似的容颜上带着些许泪渍。
“哥哥会永远保护好小夕梦,妹妹乖,不哭”他坐在天夕梦的身旁柔声安慰道,伸出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们在这里修整一段时间后,一袭赤色战衣的周泽直接从不远处落下,这里的镇压之力还真的有些小麻烦,不能御空而行真的好不习惯。
“你们调整的如何了?”他看着这一队有着古老神血的少年少女,不禁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些古老到近乎灭绝的种族,在这一世居然出现了一掌之数。
“澜舞,你在和她说什么呢?赶紧过来了!”天星落朝着不远处正和帝千屿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云澜舞大喊道,后者闻言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拽起面色羞红的帝千屿飞奔回来。
“我没说什么,就是在和她说和你划清界限,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个嘛”她略有尴尬的回应道,随后天星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依据他对她的了解,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羞红之色尚未褪去的帝千屿身上,后者此时不禁躲避他的目光,不敢跟他正视,心脏跳动急剧加速。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他直接来到云澜舞的身前,背后的神翼直接将两人包裹在内,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
十分钟后,她面色潮红的看着天星落,脸上带着极度不满的表情,红唇微微撅起,刚才天星落逼宫的方式让她既羞愤又无奈,只能最后把真相全盘托出。
“你别听她那些不靠谱的话,记住了吗?”他直接冲着帝千屿命令道,后者闻言不禁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声。
“喂,什么叫我那些不靠谱的话?!你有本事再说一次!”她气的接连跺脚,天星落不禁轻咳一声,随后服软道:“你说什么都对,你说什么都对,反正她也是你的人,我管不了……”
“好了好了,我们先继续赶路吧,周大哥会送她们回到神寂宫,我们的历练还没有结束呢。”
……
血色的大地之上,有一道自古不曾断流的血色古河,长不可考量,宽达三百余尺,血红的河水宛若鲜血一般,其中有尖啸着的怨灵,有还在挣动的残破古尸,还有破碎的雪白骨骼。
他们站在河岸处,望着那惊涛拍岸之景,不禁觉得有些心头沉重,他们现在必须要跨过这一关,徒步跨越这三百余尺的血色古河。
“云……小姐,那里有块碑”帝千屿此时称呼有些别不过来,不过云澜舞并没有再意这些细节,随后笑着拉起天星落的手一起来到那块被河水冲刷为血色的碑前。
“葬灵血河,分割生与死的世界,跨越而过,后果自负!”他们读出了那块依稀中还能认出的一些字体,然而这碑文的大半部分都被血水冲刷殆尽,模糊到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他们在读完碑文后抬起头看着那葬灵血河,随后他直接捡起一块地上的石头,运转一身血气向高空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