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长桥
“那是侯爷家的四小姐。”杨怀景淡着话音帮忙回道。
“侯爷?是姓苏的那个靖庭候吗?”慕容婉玲好奇地对他询问道。
杨怀景点头回应。
“苏家小姐怎的坐在这里来了?我记得刚刚看到苏姐二小姐与三小姐是坐在外面的,她为何坐在这里?”虽说今日对尊卑看的并不是很重,但是这确实是很令人好奇的事。
杨怀景听到这话,勾起嘴角望向对面之人,“公主殿下该问的人是凌洲,人是他带来的,不是我。”
这杨怀景怎么突然变了!苏云娣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起来。
她不过是昨夜说的话不好听了一些,可这厮也没必要表现的这般奇怪吧?这一句一句的说的好像她是个恶人一样,真是古怪。
“凌洲哥哥?”慕容婉玲终于把视线放在了端庄自在的梁凌洲身上,“你为何把她带到这里来?”
这种问题不好回答吧?带她来还能为什么啊?
苏云娣汗颜低下脑袋,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眼,她觉得她真的比较适合宅在府上,这出来聚会游玩什么的果真是费脑子啊。
“她好玩。”简单的三个字就算是回答了。
只是这回答却引得一些人轻笑出声,苏云娣也没由的白了脸蛋,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侮辱。
她之前很不屑这种侮辱还是什么的,但现在才知道,自己身临其中,亲自感受到旁人的嘲笑时那种心情是不一样的。
“好了,今日来不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你若是再不听话我立马就叫人送你回去。”慕容煦在上座出声道。
慕容婉玲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拿来说的人自然是不想就这样结束问话,但一想到自己六哥的手段只好闭紧嘴巴乖巧的坐在杨怀景的身侧。
慕容瓒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是刚好看到她蓦地发白的脸蛋而已。
今日来此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赏菊。
这是菊院,每年的九月都会开放给人进来欣赏。但是进来的人需得交钱,或者有权位的人便就直接进入,而这一日菊花全部开放的日子是属于王公子弟的。
古人嘛,对于这种赏菊无外乎就是坐着说说话,赏赏菊,再符合情境的吟上一两首诗。
早上的一个时辰便就是如此度过,苏云娣以为中午能回去的时候却被告知午饭设在了后方的庄子里。
无奈的她只能随波逐流。
今日既是赏菊,午饭自是少不得菊花这类东西。
什么菊花饭啊、菊花酒啊,花样多的很。
心不在焉的苏云娣有些味同嚼蜡。
这一个早上,她就没有抬过头来,就算现在在吃着饭也只是一直夹着面前的菜,像是个行尸走肉的很正常的吃着。
当然,这份子的吃相对于另一个桌上的王公子弟是很可怕的一副模样。
只见在饭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吃饭,当然,除了最是高冷的那一个。
慕容瓒只是倒了一杯菊花酒浅浅饮着,看着对面桌处那人面无喜色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玩。
“你府上没有教养嬷嬷吗?”慕容婉玲嫌弃的瞥着她的模样问道,女子自是与女子坐在一起,虽说她也想和自己的哥哥坐在一处,但这是在外头该有的礼仪还是需要遵守的。
苏云娣动作停了停,端着酒杯随意灌了口中的饭菜下去,再擦干净嘴巴上的脏东西回道:“有。”不过不是她的而已。
慕容婉玲眼中略有些同情,“一定不是你的吧。”
苏云娣想要称赞她一句厉害,但她的确是没有多少的闲情逸致去说话,此时就想早点回家做完她的事,故而她并未有回话。
“喂。”慕容婉玲对她的不搭理有些恼怒,“怎么不回话?”
公主之威,何曾被人如此忽视过?
苏云娣恍了恍神,停下手中的举动看向慕容婉玲,弯下嘴角恭敬道:“公主殿下神思,确实如公主所说一般无二。”
虽说这回答的感觉有些怪了些,但慕容婉玲还是勉强的忽视了她些微的不敬。
幸好的是这公主也知道收敛二字,在看到她的反应平平后就收了话题没有再问。
她原以为这个所谓的菊花日到这里应该就能算是完整的结束了,在看到那些公子哥以及苏云茹和苏云溪都撤去时她几乎都要把兴奋的笑容给展示了出来。
可慕容煦却对一边的人道:“好些送公子小姐们回去,若是有任何差池,本王定饶不了你们!”
苏云娣心中觉得不妙。
“时辰尚早,我们长桥那处走走如何?”慕容煦提议道。
这个人是个王爷,他的提议其实可以算是通知而不是询问他们的意见,所以她是不可能提出一个不同的意见的,也就是说她不能回去了。
“去长桥吗?好呀好呀!”慕容婉玲显得很是激动,小跑到杨怀景的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道:“我听宫女说此次长桥那处被人重新整理新移了许多的荷花进去,这次去一定好看的不得了。”
苏云娣收好余光,打算要来个人来消,也就是自动隐藏身子,无论谁在她身边都感觉不到她存在的那种。
“你待会可是要好好地跟在我的身后。”但是,有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对她这样说道。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前梁凌洲一眼就飞快的低下了脑袋,轻轻问着:“我可以在最后面跟着吗?”
“当然是不能。”梁凌洲身上的香味至少是有三种香味配制而成,前奏好似是茉莉,最后的尾巴是风信子,在他弯下身子靠近时那香味散发的淋漓尽致,“你是我带出来的,一定要牢牢的跟在我的身边,不然……”
有温度从侧边缓缓上来,耳坠动了动,好像是耳坠夹了头发而他正细致的帮她把头发取出来。身前的人突然放轻了声音道:“我带你出来做什么。”
这一幕与她而言是胆战心惊的,但对于其他的几人而言就不是一般的了。
一个男人,弯着身子靠近女子,还伸手在她的耳侧,只要心思正常的人都会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