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借钱
推开房门之后，只见姜母躺在床上，头上盖着一匹热毛巾，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显然是浑身高热状态，“妈，你这是怎么了！”
姜宇连忙跪在床边，一时间他不知所措，心底彻底慌了神，若是再失去母亲，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噩耗。
“小宇，妈没事……只是有点发烧……”姜母消瘦的脸颊费力挤出一抹微笑，眼周沉沉的黑眼圈可以看得出来其操劳程度，嘴巴张大，使劲喘息着空气，仿佛已经吸入不进氧气。
“没事，我来叫救护车，你听我的。”姜宇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连忙掏出手机拨打最近的人民医院急诊电话。
“不要……我们没有钱……”姜母伸出手拉住他，拼命摇头，家里的经济根本支撑不住一场大病。
“不，妈你不用管，钱我来想办法。”姜宇被这句没有钱，给深深刺痛心灵，宛如一柄尖锥刺进心脏，疯狂搅动。
“请问是牧州区人民医院急诊科吗？我现在需要救护车服务，我们的地址在，牧州区，莲花小区，503。”
等救护车将姜母送进急诊室，再来一套全身检查，他卡里的钱正在快速变少。
“小伙子，你过来一下，你家里还有其他大人吗？”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将姜宇带去办公室谈话。
“没有……”姜宇摇摇头，心中大感不妙。
“那我就跟你说也行，有大人的话，你到时候一定要将他叫过来，现在病人情况很危急，这是积劳成疾，熬夜伤心过度，加上她之前就一直有心脏疾病，现在开始发作，生命体征正在逐步下降，我们已经将她安置进入重症监护室，马上需要插上呼吸机，这会产生很高的治疗费用。”
“目前查明的原因是，心血管有些破裂，后续可能要进行大手术，其费用可能最高要在五十万左右，而且我们只是区级人民医院，这种心脏手术需要前往市人民医院。”
“换句话，你有钱也不一定有床位，我们现在只能通过呼吸机以及药物来控制病情发展，你尽快让大人筹钱，然后前往上级医院。”
姜宇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剧痛，而后化作隐痛向四周扩散，五十万对于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这一刻，他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在自己身上，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他无助走到高楼的窗台边，脑海中痛苦万分，想着不如就这样一跃而下，但他却发现医院的窗户根本不能开太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因悲伤过度。
他痛苦低着头，因悲伤引发的生理反应让他产生呕吐感，他连忙跑到卫生间，将腹中的消化物全部吐出。
巨大的悲痛与生理反应，让他眼泪鼻涕全部流出。手捧自来水抹一把脸，然后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空荡的走廊上，刺目的白炽灯光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正当他万念俱灰之时，想起一个人，连忙给她拨通一个电话。
他要找上官晚晴借钱，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但电话拨通过去，却只有冰冷的彩铃提示音，直到自然挂断，也没有人接，不死心的他连续打了六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直到他的手机自己响了起来，来电正是上官晚晴。
很快电话里面就传来上官晚晴温柔的声音，“姜宇，这么晚你有什么事吗？”显然她对姜宇的来电感到特别意外。
姜宇鼓起勇气开口求人，“对不起，我知道打扰你休息，但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我尽力帮你。”
“我母亲住院了，需要前往市中心医院住院手术，而且手术费用可能高达五十万元，我实在无能为力，去年我的父亲因车祸离开人世间，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求你帮帮我，这辈子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母亲，求你……”
上官晚晴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卑微请求，以及哽咽声，她顿时心中困意全无，连忙打开灯，“我去找我爸爸商量，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不难，你别哭，也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连忙下床，一双红润双足踩在昂贵的毛毯上，连忙下楼寻找父亲的身影，只见楼下她的母亲正在客厅看肥皂电视剧。
“妈，我爸呢？”上官晚晴手扶着楼梯围栏，在楼上喊道。
“晴儿，你不是睡着了吗？”楼下上官晚晴的母亲抬头诧异问道。
“我醒了，妈，爸爸回来了没，我有急事找他。”上官晚晴脚踩在大理石台阶下楼，她们家住的是一个三层别墅，沿着红木楼梯下楼来到母亲面前。
“你爸估计快回来吧，我打过电话，这会应该在停车，到底有啥事，让你这么着急？”
上官晚晴的母亲一脸担忧看着她，上次学校的事情她们已经有所耳闻，这段时间她什么地方都不去，连最爱的麻将活动都不参与，一心在家照顾上女儿。
“妈，我没事，只是我同学有点事情，等爸爸回来一起说。”
上官晚晴说完之后，门口便响起电子锁开门声，一名双鬓斑白，西装革履，一副商务人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提着电脑包，换上拖鞋便走了进来。
“爸，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上官晚晴轻身倒好一杯水，给其父上官云递上去。
“这么，晴儿，你是有什么不舒服？”上官云接过水杯，然后上下打量着上官晚晴，眼里尽是担心。
“没有，不是我，是我同学他妈妈生病，需要去市中心医院做手术，而且还需要五十万手术费……”上官晚晴声音逐渐变小，她也知道这个忙的代价有点高。
上官云刚开始以为是只是要去市中心医院找到床位，但是听到后面越来越离谱……脸色也更加难看，虽然他有钱，但这个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晴儿，你不是跟子良在谈恋爱？”
“不是，爸你想多了，这个人你们都见过，就是他在学校救了我，我们还给过他钱……”上官晚晴拉着他的手臂，开始摇晃，撒娇，撇嘴，一套组合拳下来，上官云也有点吃不消，显然是没少用这招对付他。
上官云举手投降，宠溺着抚摸着女儿的头，“一起坐下来商量，问问你妈妈怎么说。”眼神示意她改变攻略目标。
上官晚晴立马心领神会，小跑到母亲身边，“妈~”
上官晚晴的母亲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妇人，肤白貌美，身材保持极好，哪怕已是中年，依旧是细腰长腿，风韵犹存，“少来，这套对我可不管用，你爸吃这一套，我可不吃，五十万不是小数目……”
“好妈妈~姜宇他很可怜的，去年他爸因为车祸走了，家里还有上小学的弟弟，如今只剩下一个母亲。他一边哭一边求我……”上官晚晴依偎在母亲身旁，温顺的像一只小猫，轻声细语道。
“晚晴，你心肠好我知道，当时你提出给他钱作为报答，我也很爽快同意了，但是这又要拿出五十万，说真的，爸妈确实比较为难，毕竟，这些钱都是你爸辛苦赚来的……他救了你，我们给了他报酬，一码归一码。”上官晚晴的母亲语气很温柔，态度很坚决。
换做是谁，也不可能随便就拿出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