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抓了个正着

江渺和胡掌柜说自己选择了分成，胡掌柜听到时脸上带了几分惊讶。

来写书的大多选择买断，哪怕是已经有了功名的书生，也不会选择分成。

一则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好活计，且不说那日就没了，二来，大家也对自己的书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因此除了跟胡掌柜合作时间比较长，且吃过甜头的笔者会选择分成外，江渺是第一个新手就选分成的。

胡掌柜不免对江渺高看一眼，先不说这书之后能不能成，这小姑娘家家的有此魄力就很难得。

二人签订了分成的契约，扣除了笔墨纸砚的钱，江渺统共到手有二两银子加上500文铜板。

她小心的将钱放进自己带来的小包袱中，小脸带笑，乐呵呵的朝着胡掌柜说了几句吉祥话。

本来社恐的性子，此时也按捺不住的兴奋起来。

这可是她来大虞三个月赚到的第一笔银子！

江渺心头激动，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这本书打出名气，日后在多写几本躺着赚钱的好日子了。

“江姑娘合作愉快，老胡也在这预祝您这书大卖了。”胡掌柜见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也不禁高兴起来。

江渺：“那就借胡掌柜吉言了，希望胡掌柜也挣个盆满钵满。”

“自然，自然。”

里头二人还在客气，眼看着临近午时，江渺决定跟胡掌柜告辞，拿着今日挣得钱先请阿托这个中间人好生搓一顿。

结果，话还未说出口，先被一声气势非凡的大呵声打断：

“将里头的人都抓起来！”

一声令下，一群身着铠甲，佩戴刀刃的侍卫冲了进来，将江渺和胡掌柜团团围住。

江渺看看侍卫，又看看胡掌柜，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些扫黄打非现场，小脸歘的一下煞白。

江渺：......天塌了。

...

“只有两人？”姗姗来迟的侍卫头领林远，目光扫过胡掌柜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略过江渺时却带着两分疑惑。

“是。”一名侍卫确认道。

“不知是哪家的大人，小人犯了什么错，还请大人明示。若是小人有什么不对，立即改正，希望大人给个机会。”胡掌柜看着还算镇定的问道。

“呵。”林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没搭理他，大马金刀的在凳上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几沓纸张，细看起来。

在轮到江渺的稿子时，她脚趾扣地，在心里发疯大喊：

不要！不要看啊！

我没有涉煌啊，不要抓我！

被人当着面找个现行，真的很羞耻好吗。

呜呜呜，哪有穿来就被送去坐大牢的，老天你睁开眼看看好吗？

老天睁没睁开眼不知道，但是当林远将眼睛从文稿上移开看到江渺时倒是被吓到了。

只见她双眼紧闭，手指颤抖的抓紧凳子边缘，斗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小脸苍白没有血色，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这姑娘不会是犯病了吧。

林远给骇了一跳。

可别在他手上出了人命官司。

“咳咳。”林远清了清嗓子，“这位......姑娘，你是病了吗？要不我给你请个大夫？”

江渺还以为林远在阴阳怪气自己有胆子做坏事没胆子承认，她脸色更白了，但是又不敢不答，她哭丧着脸，抖着嗓子细声细气道：“不、不用。”

林远：......真的不用吗？我怎么感觉这姑娘马上就要晕倒了。

江渺是真的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晕过去，好让审问晚些到来，但是这不争气的身子，偏偏脆弱但又坚挺。

“好吧。”林远见她犟，不再多言。

他扬了扬手中刚看完的《娇儿难逃》的狗血文章，问胡掌柜：“这是谁写的？”

江渺心中咯噔一下，害怕自己这篇文不知不觉触碰了什么禁忌，胡掌柜已经飞快答道：“正是我旁边这位江渺江姑娘所写，小人不知其中有什么问题？还请大人询问江姑娘。”

这话的意思已经是要将自己和江渺划分开来，有什么问题别找他的意思。

江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怯怯的看向林远，只等这人说出这书有什么问题，好解释解释，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林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用惊讶的眼神在江渺身上扫视一番，随后将手中的文稿收了起来，转头对其他人吩咐：“将二人带走。”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让江渺本就脆弱的心灵又抖了抖。

她心头苦涩的跟在被两名侍卫架起的胡掌柜身后，心如死灰的被带上马车。

马车行驶途中，胡掌柜还因为话多被塞了一块不知道谁的汗巾，江渺在一旁还隐隐闻到了汗臭味，瞅了眼胡掌柜翻起的白眼，她更是闭紧了嘴。

江渺歪着头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只觉时间漫长，不知过了多久，车轮才停了下来。

她和胡掌柜被带下马车，还来不及看四周的景象，就被后头的侍卫驱赶着进了一道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