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戏曲开场

回到厢房时，阿托和李晴两人相对坐着，皆是神情尴尬的看向窗外。

阿托中途其实有试过挑起话题，只是李晴除了江渺外少有这样二人相处一室的时候，所以两人自从自我介绍后，就只尴尬的说了几句。

“天真热啊。”

“是啊。”

“晴姐，你渴不渴，要是不介意可以先用我的杯子喝。”

“不用了。”

“那你吃糕点不？清风楼的茶点很是不错。”

“不了，刚吃饭不久，还饱着呢。”

...

客气的有来有回的一问一答后，二人都闭上了嘴，在心里催促着江渺赶紧回来。

所以听见开门声后，二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给江渺看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好笑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儿啊？”

阿托接话：“那可不，一朵美人花！”

“嘿，那你可说对了。”江渺自恋的附和，玩笑着说，“我可是我们村的村花！”

“那倒是。”李晴认真的点头了点头：“江渺模样生的好，若是在村里定然是最好看那个。”

“嘿嘿，我也觉得。”阿托笑说。

江渺被二人吹的飘飘欲仙，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惊世大美人。

好在她心里是有数的，知道二人都对自己有滤镜，只摆摆手道：“说笑的，说笑的。别说这个了，再说下去我都要脸红了。”

“噗。”

“嘿。”

阿托和李晴相视一笑，方才二人相处的尴尬氛围陡然消散，人也快活起来。

阿托打趣：“江渺，你这脸皮我瞧着怎么有些厚啊。”

“哼哼。”江渺耸耸肩，在不熟的人面前才生疏，熟人面前当然要嚣张一点点啦。

三人有说有笑，等待戏班的枯燥很快就在谈笑中度过。

此时，另一间厢房却显得难熬许多。

林远自出去单独见了江渺后，心底十分不得劲，他悄悄斜了闻时序一眼，见人兀自喝茶没有反应。

他咳嗽两声，待引起闻时序的注意后，小声抱怨道：“世子，你怎么这种小事也让属下去告诉江姑娘啊。我堂堂一男子汉，去吓唬个小姑娘算什么事？”

“我可没让你吓唬她。”闻时序拿起茶盏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也没喝就将茶盏放回了原位。

他问道：“你给人吓着了？”

林远甩过去一个不满的小眼神：“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江姑娘胆子比兔子还小，上回就差点给人吓晕过去。我这次都没敢多说，只说了让她日后叫你闻公子就走了。你是没瞧见她那脸红的，我真怕在多说两句，人又给吓蒙了。”

其实是被气到红温的江渺：？

闻时序皱着眉，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见过的人，圆脸粉唇，一双似永远含着水的杏仁眼，垂头时显得十分乖巧，完全不像是会穷苦人家能养出来的金贵女子。

可偏偏又穿着一身与她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粗糙衣裳，甚至连身形都不合适。

他蹙着眉，思索着什么，突然吐出一句：“闻奇没按时给她酬劳？”

“啊？”不明白世子爷又想到哪儿去了，林远磕巴道：“不、不会吧。夫人那般有钱，不至于克扣这点银子。”

闻时序不解：“那她为何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林远也不知道，他猜测道：“可能是钱都拿去补贴家用了？若不是有难处，她一个姑娘也不至于去跟胡掌柜合作。”

“是吗。”闻时序轻声道。

林远笃定道：“那当然了，世子爷您不知道穷苦人家的孩子有多可怜，尤其是女孩儿，被卖出去都是常见事，补贴家用再正常不过了。”

“嗯。”闻时序若有所思，片刻后下了命令，“回去后，你派人去查江渺的身世。”

“是。”

“不过世子爷，你之前不是说要在过段时日才查江姑娘的底细吗？”林远道。

闻时序斜睨他一眼，林远瞬间噤声，联想到自己几天前犯得错误，他嘴唇嗫嚅几下，不再敢问。

罢了罢了，总归世子爷说什么是什么。

一个姑娘家的底细，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

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江渺、李晴、阿托三人挤在一个窗口，向下看去。

这才发现阿托这茶楼位置找的实在好，这厢房一共南北两个窗户，南边恰好看见街道，北边则能看到一片空地，空地上垒了一座约有一成年男子高的石台，名唤玲珑台。

而这次她们要看的平安戏班，恰好就是在玲珑台上搭的戏台。

玲珑台下已经围了不少来看戏的百姓，陆续还有许多人不断赶来，江渺这一排有窗的茶楼、酒肆不少人探出了头，正吆喝着让快点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