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山寨蒙难
“你还没死!”
谁能想到刚才被朱向天一通乱揍,少说也有三十四拳,众人亲眼见着被打趴下的辛亚伟,此刻却好端端地站得笔直,包括朱向天在内的三十几人全傻眼了。
“我死不了!”
辛亚伟一丝苦笑。
现在他越来越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不管是绝食多日,还是挨揍挨锤,他体内都能变现出一股股奇妙神秘的力量出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体内的这些莫名力量,定与寒潭边自称是自己外公的零蛋道人有关,他把他全部内力全传给了辛亚伟,否则,他如何能有这些变化。
这股内力怎么用?辛亚伟不得而知。反正现在能明白的是,他很能抗揍!譬如刚才朱向天的致命爆拳,仅仅伤得了他的表皮,再往内,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有好些人好奇,欲扯了他的衣衫,看看他的身体究竟是何构造?可真要近身动手,又都愣住,毕竟,辛亚伟身上穿的,还有件二当家梁君的夜行服。
“走开!”胡三一声大喝,让自己兄弟纷纷散开。
“说?你与二哥究竟怎么回事!”
辛亚伟简单明了地把牢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到后来,山匪们听见二当家腿断人废,甚至被活活饿死,又是一片哭声和悲愤报仇之声。
“不!不!”
朱向天走过来,一把扯住辛亚伟衣领,拽紧了拳头立在半空,吼道:“你个骗子,你就是个奸细,快说,我兄弟还活着,活着......”
梁君死掉的消息,让他们陷入痛苦之中。他们宁愿相信辛亚伟说的假话,宁愿相信梁君还活着。
“我没说谎!”辛亚伟此刻说的全是真话,他们却是不信,只得继续解释道:“我很敬重梁大哥,他临终时能给我留半碗酒喝,这种大哥我认!只怪我俩在狱中相处太短,否则,多处些时日,我俩定会义结金兰,生死与共的。”
“少骗人,你就是个骗子,是个奸细。再不说实话,老子弄死你。”
朱向天悲愤中渐失理智,脑中堆积的全是报仇雪恨。要杀狗官尚不可能,但要结果了眼前奸细的命,却很容易。于是,又抽出斧头,逼向辛亚伟。
正这时,有位放哨的兄弟赶紧从高处跑来,大呼:“老大,不好啦,不好啦!”
朱向天正在气头上,他把斧子往跑来的兄弟面前一指,责备道:“老子好得很,大呼小叫干什么?”
“老大。”那人歇了口气,继续道:“寨子有火光冒出,怕是出事了。”
“不早说!”
朱向天又是责备,话没说完,便先跑上高处,往山寨方向望去,确见火光冲天。
胡三也跟着上了高处,见事不妙,猛地想到:“老大,我们会不会中了倪狗官的调虎离山计。”
“狗官!找机会一定宰了他。”朱向天大呼,赶紧回到山坳处,招呼了兄弟便要赶回山寨。
“老大,这人怎么办?”
有人指了指辛亚伟。
山寨里有他们的全部家当,有老有小,当是大事。此刻见着辛亚伟这个倒霉蛋更是烦乱,为了救他,白白牺牲了十几个兄弟。
“把他杀了!”
朱向天冷冷地下了命令。
有兄弟抽刀出来准备动手,却让胡三喝住,“老大,杀不得,他若真与二当家喝过酒,也算是自家兄弟了。”
田林也过来相劝,他觉得辛亚伟后面说的都是事实。
“若真是奸细,岂不是我山寨更危。”
胡三:“老大,要不蒙了眼带进山寨,他便不识路了。”
朱向天顿了顿,想想现在一刀杀了辛亚伟,的确不妥当。于是,他呼来两个力气大的,把辛亚伟脚也反绑起来,又找来根小碗粗木棒,从绳子中间一穿,便把辛亚伟挑起。
可怜的辛亚伟,头上蒙上黑布袋子,被人反绑着,中间木棒一跳,宛如农家挑肥猪上集市。绑着本就难受得很了,更倒霉悲催的是,山路崎岖,有高有低,他脸朝地面,被地上凸起的乱石头碰得满头是包。只不过,没了堵嘴的污布条,能喊出痛来,也算是不辛中的小幸运。
朱向天、胡三带人冲在前面,很快就赶到了自家山寨外。奇怪的是,山寨外停了好几十匹马,上面均挂着沉重包裹。不用多说,这应该是一大商队。马匹周围只有几人守着,其他众人想来定是冲进山寨里面去了。
商队怎会冲进土匪山寨?想打劫土匪?还有,羊鹿寨地势险要,更有几道机关,商队人马如何通过?
再往寨子里瞧去,火光更甚,不仅如此,还能见着里面打斗人数众多,喊杀声、兵器相碰声、哭喊声都能闻见。
土匪山寨真被人打劫了!
朱向天气得提了斧子便往寨子里冲去。而胡三则安排了几名兄弟,看住商队看护马匹的几人,尔后,也带人提刀杀回山寨去了。
寨子里,确见三拨人混在一起。而且有两拨都是朱向天不认识的。他提了斧子,正不知该如何下手,见着不远处有自家兄弟,便大声呼喊过来。
“石疤,石疤,快过来。”
石疤正在挥刀火并,听着熟悉的声音,侧头一看,居然瞧见老大带着“大部队”回来。于是,赶紧收了刀,快跑过来。
“什么情况?”
“老大,有山贼,不是,有伙人攻打我们山寨。”
“什么人?敢动老子的地盘!”
朱向天怒喝,提了斧子便要冲杀。
石疤跟在后面,大喊:“老大,别杀错了。那些是商队的人,他们在帮我们。”
朱向天猛地停下,若再性急些,定要误伤友军。看着面前两拨都不认识的人,他放下斧头,赶紧问道:“怎么区分?”
“一袭灰衣束服的就是攻打山寨的,其他杂色便服的是商队的人。”石疤回答。
“好嘞!你赶紧给其他兄弟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