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97章:猖狂叫板
一曲终了,上官宇风有些后悔自己有些太过莽撞了,他今天的任务是在院外和禁军们一起守护着庆和殿内众人的安危,可是当他听到令人热血沸腾的鼓声响起的时候,脑海中想起了那些一起浴血奋战上阵杀敌的兄弟们,很多人已经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了,他拼命的忍着并没有马上冲动的冲进来。
后来听到鼓声越来越急仿佛在催促着将士们奋勇向前杀敌,他再也忍不住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去帮帮兄弟们,这才一个跃身站上宫墙之上,才忍不住拿出玉箫,正好鼓声停止,他顺利的接了过来,一曲算是缅怀一下战死沙场的英烈们。
如果说前面的一曲鼓之舞是让人热血沸腾,群情激奋,催人奋发向上,那他这一曲箫声则是让人惊心动魄百转千回,似乎带人看到了征战沙场之后的满目疮痍的悲凉场面,饱含了对于战友们的缅怀之意。
当然,在场每个人的感受完全不同,武将们的感觉更深刻一些,或者是亲历过那声残酷的战争之后的人们才能体会出,他的箫声里的深切含义。
文臣们和其他人或许只是认为他的技艺高超,让人佩服罢了。
就连文曦都不能完全的理解他的用意,她对于音律之事并不精通擅长,她也只是听出来上官宇风的尽情沉重,这箫声吹的格外的凄凉罢了。
上官宇风跳下宫墙,既然已经现身暴露了自己,做出了越矩之事,就应该马上认错请罪,远远的看到凉亭处的明黄色,就知道小皇帝正坐在其中。
他连忙一步并作两步走,快步来到凉亭处,双膝跪下磕头请罪:“臣有罪,一时鲁莽冲动之下,冒犯了各位,请陛下责罚……”
丽莎公主在他跳下那高高的宫墙之后才看出来这是负责自己使团安危的那个宁朝的侍卫,平时她都自恃身份,从来不会正眼看他们一眼,今天却有让她惊才绝艳的感觉,一个小小的侍卫都能有这等才艺,看来这大宁朝真的是人才济济,不可小觑啊。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提出和宁朝比试的事情,刚才热舞了一曲也确实有些累了,所以只是沉默着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
皇甫佑这才知道,这一首箫曲并不在节目的表演里面,刚才鼓和箫的无缝衔接表现的太过完美了,让他也如痴如醉,半天没有清醒过来。
摄政王到底经验老道,反应奇快:“上官将军,快快请起,为我们大家贡献了这么一首优美的箫曲,何罪之有?”
说完向上官宇风使了个眼色,上官宇风会意,前面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名堂,估计自己这告罪的行为有些过于敏感反应过度了。
赶紧听话地站起身来,又鞠了一躬:“谢谢皇上,谢摄政王……”说完直起身来,自觉的三缄其口站在了摄政王的身后充当了人形木桩。
文曦心里很是开心,这么长时间不见,今天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以上人了,一时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无声的笑着,嘴都快咧到了耳朵后面去了。
还有一个人听到摄政王叫上官将军却是一愣,他不记得朝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上官将军的存在,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怎么会和自己同姓?可是族上旁支的子孙吗?
此人正是上官宇风的生父,上官青云是也,他的席位离着摄政王不远,所以听的真真切切的,确实是叫的上官将军不假。
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却是不敢发问,只是想着回家之后要给族里修书一封,打探一下看是哪家的子孙有如此出息,竟然也做到了将军。
两曲舞罢,各有千秋,蒙利王子也不得不承认大宁朝的舞蹈有些与众不同,看现场大家的反应竟然和丽莎的表演不相上下。
可他仍是心有不甘,再次站起了身:“皇帝陛下,我使团的哈达将军武功高超,在夷狄一直苦于没有对手,颇有些郁闷,一直想与贵国的武功高强之才切磋一下武艺,不知可否?”
他这次聪明的没有再提比试二字,因为如果公平的来讲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前面妹妹和大宁的舞蹈到底谁的更好,但如果站在人情的角度上肯定会选择自己的妹妹。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见机行事,如果事情对己有利,那就坚持要决出比赛结果,如果对宁朝有利,他就避其锋芒,绝口不提前面自己说的比试二字。
反正今天是大宁朝的皇帝的生日,是个舍得庆贺的好日子,不能与他一个他国的使臣表面上不能看破了脸皮。
摄政王看了眼皇甫佑,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冲他微微点了下头,皇甫佑却是皱着眉头,对于蒙利王子他真的有些不耐烦了,这人三番五次的挑衅于己,真的没安什么好心。
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肯定不能拂袖而去,那样显得自己这个东道主太小气了。
再说要说比试武功,现场就有一个上官宇风是皇叔和他都知要知底的,不敢说和夏侯空那老顽童一样天下第一,但如果他要是去闯江湖,一定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上官宇风之前虽说和夷狄在边城附近战场上打过仗,但却并没有和这个所谓的夷狄第一的哈达将军交过手,现在提前比划两招也是可以的。
摄政王心里清楚,在声宁朝的众人中只有上官宇风的武功最高,哪怕是自己身边排名第一的贴身影卫都和他走不了百招就得落败。
他向皇甫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大声对上官宇风说道:“宇风,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出手轻点,可别误伤了哈达将军就不太好了,一定要点到即止啊……”
这话一语双关,却是说给夷狄的人听的,既显示了自己的大国之风,不与对方计较太多,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宁朝都能接下,又暗暗耻笑了对方不自量力,还敢这么猖狂的来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