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68章:顺藤摸瓜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摸黑前进,谨慎的连马灯都调到了最暗,只能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一点点道路,故此他们的速度很慢。
那负责打探的侍卫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谷口,等到那行人慢慢靠近了,确认是摄政王所说的那只前来运送物资队伍,才悄无声息的从藏身处离开,回来报信。
此时的聚义厅里,文曦突然有个想法,就对皇甫安提议道:“摄政王,小女突然有个想法,但不知道是对是错,当不当讲?”
皇甫安爽快的说:“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先讲出来听听看喽~”
文曦就说:“现在咱们只知道一会儿会有人来取这批物资,但到底幕后的主使是谁,我们都不得而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们能派人潜进他们队伍中,把这批物资按照之前他们计划的送到目的地,是不是就能查出来是何人指使呢?”
摄政王不禁发问:“你不是说司利己可以指挥的动他们吗?这幕后之人一定与他有联系,到时候把他抓起来自然一审便知。”
文曦有不同看法,她也不藏着:“摄政王,您说的对,但是如果我们真的不放他们回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万一对方有所防备,我们想要再人赃并获就更难了,如果能顺藤摸瓜找到主使之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是不是更好?”
她说完这些,意识到自己有些代俎越庖的嫌疑,赶紧又解释了一句:“当然,以上只是我一个乡野小女子的看法,考虑问题可能过于片面,只是突然想到了这点,才冒然向您提出来,还请摄政王饶恕小女顶撞之罪。”
摄政王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权衡着利弊,文曦知道他做出的决定一定有他的考量标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做为一个位高权重之人,他所站的高度和看待问题的角度又岂是自己一个乡野女子所能比拟的?
她不由的有些讨厌自己行事冲动莽撞,没有把问题想清楚就冒然进言,不知道会不会惹摄政王生气?
摄政王终于开口了:“曦儿,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批重要物资落入敌手,到时候我们再要找回需要更大的人力财力,虽然会打草惊蛇,但也会打乱敌人的计划,到时候他们一乱了阵脚,自然就会有蛛丝马迹可寻,我会提前派人前去盯着可能会是和司利己合谋之人,同时,对于司府应该先严控起来,不能让他们走漏了半点风声。”
皇甫安说完就大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离的最近的亲随马上走出隐蔽处,上前一步:“属下在……”
“派人把司府给我控制起来,无论任何人等不得以任何理由外出,府内众人所需物资均由咱们安排人送去,秘密把司利己和司仁暂押天窂之中,等我处理完这边事情,回去和这帮俘虏们一并审理……”
那名亲随领完命却并没有马上退下,他怕路上遇上来搬运物资的人,到时候反倒不好了,等那帮人到来之后,到时候再找机会偷偷离开再去下令就是。
对此,皇甫安向来是不管下属们如何行事的,反正他们一向都能把自己安排好的事情处理的很好,至于中间的过程和细节,他并不关心只要结果是他所要的就是了。
摄政王不慌不忙的下达了命令后,对着文曦真诚的道了声谢。
文曦对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一个真正的虚怀若谷之人,有这样的人为佑儿铺平道路辅佐左右,相信他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侍卫进来禀报敌人已经进了山谷正在这里进发的时候,摄政王吩咐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那帮人终于来到了银矿,为首的人下了马,后面的护卫们却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背上,那帮赶车的车夫也都在车上没有下来,一看就是戒备心极重。
已经有上官宇风之前带来的侍卫按着计划迎上前去,装着不高兴的样子问了句:“怎么来这么晚?”
那为首之人却不说话,冲着那侍卫扔了块东西过来,然后直接向着往矿洞里走去。
侍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往旁边闪躲,胳膊却是忠于本能的,一把伸手接住了。
却是一块碎银子,这意思就是非常明显,拿钱堵你的嘴,不让你说废话。
侍卫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几秒种才想起来,赶紧跟了上去。
聚义厅里文曦和上官宇风一左一右站在伪装成首领的皇甫安身后,见到那侍卫领着来接头的人进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马上又若无其事的目视前方。
皇甫安稳稳的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那侍卫进来先冲着上官宇风微摇了下头,使了个眼色,他们现在都带着面具,如果不说话的情况下想要传递消息,只能靠眼神交流了。
然后才双手抱拳向皇甫安汇报:“大哥,人来了……”这侍卫机智的没有称呼对方是什么人,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只能含糊其词又不会露馅。
还好上官宇风已经和这些侍卫合作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一点默契的,明白那侍卫是说对方的人马都在戒备的状态。
那进来的接头人也不着急,只是稳稳的站着,拿眼睛直直的盯着坐在那把交椅上的皇甫安,两人似乎都拿气势在无声的较量着。
皇甫安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抬头,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一只手,那只手掌翻来覆去的,仿佛长了花儿一样,让他不舍得把目光收回来似的。
上官宇风见状,趴在他的耳朵边告诉他,现在矿洞外面来的人马的情况,并特意强调了对方人都没有下马。
皇甫安这才抬了下眼皮,鼻子里面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转身就向里面走去。
那为首的人一见对方这个态度,神情一窒,似乎是没有想到皇甫安会这么做,情不自禁地急声道:“唉,兄弟,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