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同台逼问惹怒她
可还未等那个主舞走到皇帝跟前的时候,那个主舞突然口吐鲜血倒在了秦宁成的面前,原来是上官骘从自己的小腿处拔出一把小匕首朝着主舞的方向丢过去,刚好正中那个舞者的后背,阻止了这场刺杀。
距离五米之远,却还能够一击即中。
“来人,拖出去。”秦宁成一声令下,宫人很快的就清理了案发现场。
秦宁成看向上官骘,“一个十岁小儿,倒是有勇有谋。上官骘救驾有功,当赏。”
上官骘走出来跪在秦宁成的面前,“上官骘不敢居功。”
“说说,你要什么赏赐?”
“那,上官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骘想要跟着蒙将军学习剑法,跟着卢元帅学习排兵布阵,将来好从军打仗。”
“打仗?”
“爹爹教导男子汉必当有保家卫国之念,匡扶天下之心,行军打仗的将士令上官骘很是钦佩。”
“好,有志气。澜沧男儿要是有你这小孩的心性,还愁什么敌寇,朕准了。”
“谢皇上。”上官骘归位。
秦宁成看了一眼身侧的裴钰琳,“依兰殿兰妃裴钰琳在中秋之夜救驾有功,着今日册封为兰贵妃。皇后南氏抱病在床,宫中不可一日无人打理,赐兰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代皇后掌管后宫,直到皇后病好。”
裴钰琳跪在地上朝着秦宁成行了一个隆重的礼,“臣妾多谢皇上隆恩。”
尹呈越打算乘热打铁,站起来走到秦宁成的面前跪下,“启禀皇上。草民医治兰妃多时,兰妃娘娘如今大病初愈,也不再需要草民。希望皇上能够恩准草民明日出宫。”
“刚刚刺杀的人是南幻魅,现在已经咽气丢到乱葬岗去了。”这时,王公公在秦宁成的耳边低声呢喃。
秦宁成大手一挥令王公公退下,随后一双复杂的眼神停留在尹呈越的身上,“尹公子对我澜沧有恩,怎可仓促离去?还是多留几日,让朕好好招待才是。”
“皇上,如今重阳佳节,家中父亲翘首以盼,草民两年未曾归家,草民实在是想念家中,还望皇上莫要强留。”
秦宁成的眼光停留在站在位置上看戏的淳于羽身上,“尹公子着急的话可以先行离开,但是还请医童留下,兰贵妃对医童甚是喜爱,不知尹公子能否割爱将她留下。”
淳于羽见众人的眼光被吸引过来,顿时吓得一阵颤抖的跑过去抱着尹呈越。
“呈越哥哥,我不要留下来。羽儿要跟呈越哥哥呆在一起,羽儿要随着呈越哥哥学习医术。呈越哥哥最喜欢羽儿了,绝对不会将羽儿送出去的对不对。羽儿不要和呈越哥哥分开…”
淳于羽泪眼婆娑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中就像是皇帝仗着权利欺压一个七岁的小女生。
秦宁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想过淳于羽在自己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想过淳于羽冷言冷语嘲讽的模样,毕竟兰妃高烧不退的那日,王公公派去的小太监听到了淳于羽和兰妃之间的谈话。却未曾想过这个早慧的孩子此刻在自己的面前居然上演了这么一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是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尹呈越心疼的看着明知道在做戏的淳于羽,“羽儿别怕,有我。皇上,羽儿是自由身。这一切由不得草民做主。”
兰妃走到淳于羽的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淳于羽的头,“羽儿别怕,你难道不想留下来陪着姨母吗?”
谁要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淳于羽眼神中的凌厉渐渐燃烧,身子一扭避开了兰妃的触碰,她明明告诫过兰妃不可以公布她和裴家的关系,明明说好互不相扰,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皇宫的娘娘难道不用对小女孩遵守诺言的吗?
“兰妃娘娘,羽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羽儿,你不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羽儿不是奥龙阁的大小姐吗?淳于熵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姨母说的是什么?”
“别怕,有我。”尹呈越慢慢的抱紧淳于羽,他害怕淳于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羽儿,只要你抵死不认,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宁安侯裴钰成从位置上走过来细细打量淳于羽,“凝珊,你长得真像小时候的凝珊,你是凝珊的女儿吗?”
“呈越哥哥,我要离开这里。呈越哥哥,我要离开这里,我身上的寒毒好像要发作了,你让他们不要围着我。呈越哥哥,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你听见了吗?呈越哥哥,呈越哥哥…”
还未等尹呈越呵斥,上官骘倒是跳出来说道,“皇上,羽儿姑娘似是病了,希望大家能够散开,通通风。”
“散开,都散开…”裴钰琳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揭露淳于羽的身份,说出来的话语有些急促。
围着淳于羽的人听罢之后往后退了一步。
裴钰琳捂着自己有些愈合的伤口蹲下身子担心的抚弄淳于羽的额头,“羽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
淳于羽伸手弹开裴钰琳的双手,“走开,不要你...假惺惺作甚?”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轻声的一句只有淳于羽听得见。
淳于羽朝着裴钰琳的方向失望摇头,说出的一句话是给尹呈越的,“呈越哥哥,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该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相信我。”
淳于羽挣脱了尹呈越的怀抱,伸手搔弄了一番有些凌乱的发丝,终于收起自己刚刚的矫揉造作换上自己的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的模样让场上的看客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淳于羽的双眼定在裴钰琳的身上,一双眼有些渗人像是要吃了裴钰琳。她谦卑有礼的朝着在座的诸位长辈行礼,强装的镇定愣是让人分不清真假。
“晚辈淳于羽见过诸位,兰妃娘娘应当是认错人了,小女确实是奥龙阁阁主嫡女不假,此次是随着表哥出来长见识的,可小女却与宁安侯府无半分的瓜葛。”
“奥龙阁主的正夫人乃是臣妾的…”
“兰妃娘娘,奥龙阁主的正夫人乃是药王谷的女儿尹慧如,与这洛城有什么瓜葛?您思忆成狂,恐怕是弄混了。羽儿的娘亲生来就住在药王谷中,嫁给父亲之后更是深居简出,怎么可能是尊贵的宁安侯家小姐?”
“这块玉佩乃是裴家的祖传玉佩,羽儿,这是你身上的…”裴钰琳突然拿出一块应该在上官骘手上的玉佩。
“丢了那么久,你从哪里得到…”
看见那块白玉玉佩,淳于羽捏紧了自己的手心,急促的一句话语快速的打断裴钰琳。
“兰妃娘娘,那是母亲前几天拿给骘儿的东西,姨母怎么竟然拿到殿上了?那上面的双雁齐飞雕刻的似是裴家太祖的爱情。娘亲交给我的时候还给骘儿讲了一些裴家太祖的爱情故事。”
上官骘走到裴钰琳的面前,几乎是用抢的姿态拿过裴钰琳手上的玉佩。
“虽说这是裴家的东西,但是骘儿不过拿来把玩几天,骘儿保证会很小心的不摔了它。哎呀,姨母怎么能够跟小孩子抢东西呢?”
“兰妃娘娘,这玉佩不是羽儿的。娘娘可别继续认错了人。”
淳于羽眼眸含泪的转过头去不看那块玉佩,抓着尹呈越的手逼迫自己不去想裴凝珊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尹呈越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握住淳于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