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朝三暮四
我呆呆地坐着许久,当回过神,发现天空已经暗了,手机响了,一个陌生人的号码,我不愿接电话,就挂掉了,可是不一会,手机又响了,最终我接了电话。
来电人是施父,他客气地寒暄了我几句,从我接到电话时,就清楚他的目的,却不挑破他,耐着脾气听着他东拉西扯,最后彼此都说不出其他东西了。
施父低着嗓音对我说“唐喜乐,伯父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和施琦认识了十几年,以前我和施琦关系好时,经常也去施家,施父的性格倒不似施母,为人豪爽,对我挺热情的,总是会送一些小礼物。
我毕竟收了他不少的好处,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不然自己就变成白眼狼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平静说“好啊!伯父你有什么事?”
施父可能是不太好意思,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问“唐喜乐,你和沐岩地关系怎么样?你要是方便,就帮我说几句好话吧!”
我相信以施父的性子,这些话是他抛下了面子,硬着头皮才说出来的,我咬住了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施父见我沉默了,放低了音调说“我知道自己升为长辈,说出这些话,太无耻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要是为难,那就算了吧!”
我的手握紧了桌子的边沿,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全然陷入了黑暗里,过了片刻后,我说“我试试吧!”
“那就谢谢你了啊!”施父本来就是挖掘矿业发家的,他是个马大粗的人,城市人的文绉绉话,他是最看不惯的,看来宋沐岩逼得他很急迫呢!
我挂掉电话后,就无力地睡着沙发,全身毫无力气,死翘翘地躺着,嘴角露出无奈地苦笑。
宋沐岩本来就不是善人,偏自己就去招惹了,还天真地要去守护人家,果然犯下了最愚蠢的错误啊!
我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大声骂道“你真他妈犯贱,你就是活该!”
脸颊疼了,疼得发麻,眼眶里的眼泪都流尽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心口也疼得麻木了,就不再疼了。
我握住手机,按下熟悉的十一位数字,看来有些东西是刻骨铭心的,就算你想要忘得干干净净,命运都是不允许的。
很快,电话的另一头就接通了,传来熟悉的均匀呼吸声,还有机械报告声,看来他在开会呢!我清楚工作就是他生命的第一位,就主动开口说“你忙着是吧!我等会再打给你。”
电话边传来众人离开的脚步声,他笑着说“不用了,你找我有事吗?”
他声音里含着轻松的语调,看来他是料定,我会服输的,他准确无误地拿捏住我的七寸,让我无力去挣扎,成为他掌中玩物。
我酝酿着怎么说,一时间都不懂得如何开头。
“你过得好吗?”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把握住主权。
我恨他,恨死他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无耻下流,我克制自己就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平静得说“我有事要和你谈,明天你有空吗?”
“嗯!”他应答声带着欢愉“好的,明天十点钟,我们就在家里见面吧!”
他咬重了家的音调,我懒得再去反驳,就敷衍地应了一声,正好挂电话时。
宋沐岩严声命令道“唐喜乐,你最好不要擅作主张,我都不清楚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讨厌他的蛮横,直接挂掉电话,心里不满地呐喊凭什么他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自己为什么要妥协?
我浑浑噩噩从梦中醒来,再从睁开眼睛,从门窗里照进来的阳光太过明亮了,明明是个个明媚的早上,我只记得光线太过于炽眼了。
我看了一下床头钟,已经九点半了呢!我进了洗涮施,直直看着镜中憔悴如鬼的自己。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突出,显得格外的大。
以前的自己倒是有几分姿色,如今又干又瘦,瞧不出又什么魅力,可以使得宋沐岩就是不松手,可能是他强烈的占有欲作怪吧!
我坐在镜子前,拿出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细心地描摹,我并不是为了讨好宋沐岩,而是不想让自己失了底气,看上去无精打采罢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呢!自己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去应对那个人。
我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变得干燥枯黄,可能是前段时间,找工作期间,我太大压力了。梳子一梳头发,就一根根地往下掉。我随意地盘起来,扎了一个马尾。
我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来女人真的要收拾,这下子好看不好了呢!
我露出狐媚地一笑,眼睛里是不容屈服地倔强,!我笑着看镜中也笑了的自己,仿佛遇见了故友,这个才是唐喜乐啊!
我走出了门,今天的天气很好,花木在阳光下分外精神,我的不停地安慰自己,对着自己笑了无数次笑容后,我再次进了别墅。
我看了看时钟,已经十一点钟了呢!自己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保姆告诉我,宋沐岩正在忙着公事呢!看来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呢!
我无所谓的坐在沙发上,他要她等,我便等,反正自己也不着急。
过了片刻后,楼梯走下了一大堆人,那些人都是我熟悉的面孔,正式宋沐岩的心腹。
他们见着了我,颇为惊愕,露出各种各样的神色。
是啊!他们都知道我和宋沐岩的关系,又清楚他就要和梁怡施的暧昧的关系吧!
现在我就坐在沙发,几乎就是以女主人的姿态,无论谁都会往那个方向想象,其中有位老者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很好就恢复了平静的神情,朝着我点了一下头,率先朝外面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保姆告诉我,宋沐岩就在书房等着我呢!他谈论公事都是在书房,何时我和他事情能荣幸上升为公事了啊!
我进屋时,他正要埋头工作,整个人都阴沉着呢!神色凝重,看来是遇着烦心事了,往常我总是自作多情为他难过,我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傻逼。
听着了动静,他抬起头对展露笑容,他说“你来了!”
他的语气亲近,好像我们仍是亲密的夫妻关系,我直直地看着他的脸。
可能被我冰冷的眼光看着,他微笑的眼睛里泛起浅浅的怒意冷冽。
“蒋昊天也在这边了对吧?”他冷寒把手上的茶盅顿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