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贼心不死
“怎么会......”第一个露出不悦神色的不是佐川凉子，反而是千井奈。
佐川凉子对相关的事情了解不深，但千井奈博学多才，对各种领域的知识都有所涉猎，在她的常识中，根本就不存在这样儿戏的事情。
普通的闻讯，甚至没有让两方轮流发言陈述，进行辩论，这一切就结束了？
就凭魔法使团，就这么为所欲为了？
千井奈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意，如果对方是走正常的流程，一切按照事实说话，她也不会动如此大的气，但是......
“欺人太甚。”千井奈从牙齿间挤出了四个字。
佐川凉子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将手放在千井奈的头上轻柔地抚摸着。
“凉子......”千井奈抬头看着佐川凉子，佐川凉子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没有极度的愤怒，失望，甚至也没有悲伤，只是有着一丝遗憾。
“看来凶手还是没有找到呢，真可惜啊。”佐川凉子轻叹道。
正因为千井奈见到的多，想的多，才会如此愤怒，而佐川凉子现在的样子，却真的不像是明知崛川圣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却逃过了法网后的表现。
佐川凉子不善说谎，暂且不说她撒谎时表情上的不自然，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神也是难以掩饰的。
千井奈看得出来，佐川凉子是真的只是因为没找到凶手而感到遗憾，却没有愤怒。
“他......”
千井奈欲言欲止。
“嗯？他怎么了？”
佐川凉子转过头看着千井奈的眼睛。
“不，没什么，关于真正的凶手，千井家也会一起帮你调查的，你就别多想，这几天先跟我一起散散心就好了。”
“是啊，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找凶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叔叔去做吧。”佐川凉子放心地道，朝千井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千井奈也回以一笑，但她并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你放心。真正的凶手一个都逃不了，就算你是魔法世家，也别想着为所欲为。”
......
“罪恶指数46，她的情绪实在是太平稳了，这件事根本没有对她的心理造成任何打击。”
葛西议员叹道。
“是啊，像她旁边的这个叫千井奈的同伴，罪恶指数已经达到了116，即将到达可能犯罪的边缘了。”奎斯附和道。
“我觉得原因可能是她根本没有真正将崛川圣人认定为凶手，也没有把他的针对放在心上，她的心理对此没有设防，因为她认同魔法议会，认可基于那个世界情况下的判决。因此这个草率的判决并没有引起她的反感。”所罗门冷静地分析道。
“嗯，师兄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奎斯又附和道。
“还有一种可能性，佐川凉子因为设定的关系，本身和父母不和，所以她可能并没有将两人放置于心上很重要的地位，这两个人的死去对她而言不是绝对致命的打击。”所罗门想了想又道。
葛西议员的指骨叩着桌子，他皱着眉说道，“所罗门你说得一部分是对的，但是在佐川凉子第一次得知这件事，在犯罪现场目睹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罪恶指数曾经一度接近于120，达到可能犯罪的边缘，但很快她的情绪就趋于稳定，接着以稳定而无反弹的速度均匀下降着，尤其是她和千井奈促膝长谈的时候，她的罪恶指数又从70多降少到了40多。”
“老师，学生有个问题。”所罗门思索着葛西议员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
“跟这次的事有关么？”葛西议员一边想一边随口问道。
“是的。”
“那你说。”
“我想先问老师，罪恶指数的原理是什么，我知道罪恶指数的出现来自于ipoz系列机，当然我估计它应该更接近于仿造机，那么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它是不是能够接近原型机的程度呢？”所罗门问道。
所罗门的问题其实也是大多数s级人员也都不清楚的问题，毕竟ipoz原型机只有ss的议员级才能够接触到，至于ipoz的系列机，虽然他们这些a级人员也见识过一二，但是却也并非了解的很深。
对于相对于最高层的基层人员，他们根本无从了解ipoz系列机的基本原理，制造的原理，运行的原理，他们只是研究一些基础现象。
拿最简单的四则运算来说，就像是你知道八个八相加等于六十四，但是一旦次数变多，变成乘法他们就不会运算了，只能用加法去进行繁琐的运算。而实际上，ipoz系列机的困难，不是加法和乘法的区别，面对着无法理解的内容，这些学习天才都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在看大学的书籍一样。
这一点甚至对于议员来说，也是同理，由于能够接触的机会太少，议员级以下连猜测都是非常模糊的。但是议员至少有一些自己的认识，还有一些议长和副议长有意透露的内容。
“讲给你们听也无妨。”葛西议员认真想了想道，“罪恶指数确实是基于ipoz系列机的产物，而且也确实是我们制造的仿造机，因为ipoz系列机基本上已经都坏的七七八八，很难进行修复了。”
“据我的分析来看，这个罪恶指数跟人当前的精神状态，情绪的波动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像高兴这种情绪一般不会有反应，反而是类似愤怒，屈辱，杀意这些负面情绪笼罩的时候，罪恶指数才会更高。”
所罗门听了葛西议员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学生是不是可以猜测，罪恶指数越高，ipoz原型机的收益才越高，这才是老师想要看到的局面。那如果这样，就应该全面地分析她的心理，针对她的心理做各种犯罪实验，不断地刺激她的神经，诱导她的情绪，这样ipoz原型机就会获得最大的收益。”
葛西议员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着自己的老师，所罗门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情。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这样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佐川凉子不是一般的小白鼠。”
奎斯立即领悟，“老师的意思是说，佐川凉子的价值不同于一般的实验体，她不仅不能死，甚至不能受伤，而且不仅是肉体上的，即便是心灵上和精神上的伤害也要非常慎重。小白鼠死了可以随便换一只，但佐川凉子如果一旦受伤，就会损失惨重的话......”
“她不仅不是小白鼠，而且还是非常宝贵的实验材料，如果可以的话上面甚至会想把她完全做成一个个细胞切片去研究，她最少是值得副议长非常在意的实验素材。”
葛西议员点了点头，“她确实是非常难得，非常宝贵的实验素材，正因为如此，我们连进行实验研究都要小心翼翼地进行，宁可计划慢一点，也不能伤害到她。”
葛西议员心底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如果佐川凉子一旦死亡，那他自身也就不保，不说其他议员会联合弹劾他，并把他逼入死境，他自己第一个就会自杀谢罪。
佐川凉子是康蒂斯坦公司花大成本开辟的小型隧道，通往地上探查时幸运截获的灰烬余*党，也就是异能者的一员。普通的异能者虽然不多，但几年下来，实验体也有数百，一直用伪ipoz机进行罪恶能量的提取。
因为能够承受ipoz原型机的负荷本身就需要比较苛刻的条件，即便是地上抓来的异能者，也很难满足条件，普通的实验体在ipoz原型机的榨取下，一年内就会被消耗殆尽，肉体都不复存在。
而且......这个实验体是赤松议员亲点，亲自授命于葛西议员，并且非常严肃认真地说明的，因为她身上能够提取的罪恶能量，是普通实验体的几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