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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酒煮江山1922章麻烦

整整一个晚上,乌云都遮着月亮,直到天明之时,月亮都没有能从乌云的包围之中露出身子,这一夜,胡忧睡得并不好,因为狗叫了一夜,很吵,很吵。

动物往往都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它们也许不知道危险来自什么地方,但是他们却能在危险到来之前,提前应该到。特别是狗,每当它们不安狂吠的时候,也就是它们预感的危险的时候。可惜它们是能提前预知危险,却并没有阻止危险降临的办法。

翻来覆去睡不着,胡忧也就不想再睡了。轻轻的起了身,披了件衣服来到院子里,墙角的夜香花似乎并没有能预知什么危险的降临,也许它也感应到了什么,所以死命的把身上的花香尽力的释放,整个小院,全都是夜香花那特有的淡淡香气。

看了眼天色,现在就去东门还有太早,而且胡忧也不确实今天的东门是不是依然由他主管,他甚至不知道今天东门会不会打开。

昨天,在骑兵剿匪失败之后,相对比较稳重的步兵终于姗姗来迟。胡忧离开东门之时,两千士兵接管了东门的防务,听说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增兵,总兵力也许要达到五千人。

胡忧并没有去深究这个所谓的总兵力,因为在他的眼里,五千和两千,并不会有太大的分别,那一行土匪,已经在东门吃过一次亏,绝对不会再傻傻的再去东门给自己找不自在。

“少爷。”

早起准备给全家做早餐的扶辰在院里遇上了胡忧。因为要给大家做早餐,她总是起得很早,整个府里,在起床时间上,她绝对是最早的。

“哦,扶辰呀,在准备早餐了吗?”胡忧回过神道。在扶辰叫他之时,他正对着一朵牡丹花在发呆。有时候他真是弄不明白,牡丹花的生长环境,明明并不比其他的花好多少,为什么它就可以长得比别的花大气而漂亮呢。

扶辰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胡忧笑笑道。如果扶辰有时间,他也许会叫扶辰陪他聊聊天,既然扶辰有事做,那就不要耽误她的活了。

扶辰想了想,道:“今天的活并不多,聊几句还是可以的。”

“那就聊几句吧。”胡忧找了个地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扶辰也坐。

没有特定的话题,两人想到什么说什么。算起来他们认识也已经快超过二十年,彼此都很熟悉,可以聊的话题不少,开心的回忆也不少。就这么聊着聊着,着点就忘了时间。

还好,扶辰的心里始终挂着早餐的事,猛的抬头看到天色不早,赶紧急急丢下胡忧跑了。胡忧看着扶辰那匆匆而去的背影,不由露了一丝笑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扶辰的责任是让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而胡忧的责任,则是保护家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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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早餐,胡忧和以往一样,在天亮之前出门前往东门城楼。昨晚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相信很多人都无法安然如睡,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吧。

远远的,胡忧就看到了东门城头上的官兵,此时天虽然还没有亮,胡忧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官兵眼中的不安,不是因为胡忧有夜眼,而是城门楼上点了太多太多的火把。这些火把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就点到现的,在这个非常时期,怕不会有人会去关心火油的浪费问题了。

“少帅。”

在走过转角的时候,候三出现在那里。他比胡忧早到却并没有到城门楼那边去,而是在这里等胡忧。

胡忧往候三的身边看了一眼,除了候三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看来候三是一个人在这里等他的。

“情况怎么样?”胡忧问候三。候三为胡忧作了近二十年的情报官,胡忧已经很习惯有事的时候,先问候三有关各方面的情况。

候三的眼中有一丝藏不住的红,看到出来他肯定是一夜都没有睡。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情报官,但是候三还是习惯去收集各方面的资料线索,因为他知道,胡忧一定会需要的。

“昨昨,三狼军调动了超过三万兵力,已经封锁了八门和主要通道,不过那些土匪都已经藏了起来,一个都没有落网。”

“一个都没有吗?”胡忧略有些吃惊的问候三。在他看来,欧阳普京调动了那么多的部队,而那些土匪又是匆忙行事,就算他们都能很成功的藏到老百姓中间,利用老百姓来掩护他们的身份,那也总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再怎么着,抓着一个两个的,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吧。

候三重重的点头道:“确实是一个都没有。”

听了候三的解释,胡忧这才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欧阳普京只是下令封锁了城门和街道,并没有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不然肯定多多少少抓到一些土匪的。

“欧阳普京看来是不想扰民。”胡忧沉声道。

二十年的战争,已经让老百姓处于极度的不安稳当中。哪怕一个小小的风吹草动,都可以让他们坐立不安。龙城前后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勉强的平静下来,如果在这个时候又进行大规模的搜查,那对老百姓的影响真是很大的。

胡忧对欧阳普京的处事手法是比较赞同的,不过他同时也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一千被困在城里的土匪始终都是不安定因素,不把他们尽快的清楚,老百姓同样无法真正的安心下来。

欧阳普京究竟打算怎么做呢?

胡忧在心里思考着。他把自己放到欧阳普京的位子上,暗想如果是换了自己,会怎么处理这样的事。

“确实是很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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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过去吗?”秦明看了眼城楼那边,问道。他今天来得略晚了一些,到的时候胡忧、候三和朱大能都已经到了。远远看到胡忧他们三人蹲在墙角,于是靠了上来。

胡忧看了眼天色,又看看城楼上的士兵,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在四人之中,胡忧无疑是头子。一般情况下,他说的话都不会有什么人反对。候三和朱大能听到胡忧的话也站了起了,四个以胡忧在前,三人再后的队形向城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还没有靠近城头,就有士兵大声的喝道。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有些紧张。昨天那千多土匪玩得实在太大,抢马的时候又表现出了强大的战力,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呀。

胡忧朗声回道:“我是东门城官胡忧。”

在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胡忧心里非常的清楚,城楼上几千人至少有一半在心里骂他。如果不是他昨天把城门给关了,使得那些土匪在抢完了东西之后出不去,也就不会又之后那么多的麻烦事。

骂是骂,但是胡忧的做法又是正确的,虽然是弄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也没有人敢公开说他不对。反到是胡忧如果真的什么事都不理,无动于衷的任着那些土匪离开,这会肯定不是被骂那么简单,弄不好以失职之罪关进大牢里了呢。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说不清楚的。在所有人都地认为是对的时候,往往并不一定真是对的,而在所有人都以为是错的时候,也不一定是错。对对错错,可对可错,这并不是完全不变的。

“等一下。”士兵听到胡忧的名字回了一句,又把头缩了回去。想来他应该是得到过什么指示,知道胡忧来了应该怎么办。

既然人家要等,那胡忧也就不会直愣愣的冲过去,四人原地站着,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大约五、六分钟在左右,那个士兵从城头跑下来,来到胡忧的面前。在看过胡忧的令牌,确实胡忧的身份之后,他把胡忧带上了城楼。

朱大能三人并没有动,人家没有请他们,他们自然只能在这边呆着等胡忧回来。此时他们的心里也很纳闷,暗猜着那个士兵要带胡忧去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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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忧在东门做了那么些日子的城门官,对城楼那是相当的熟悉。什么地方可以坐在,什么地方视野最好,他是全都了然于胸的。

刚才在城楼下,胡忧看不见城外的情况,这会上了城楼,胡忧才终于看到了城外的情况。城外,不少的老百姓与以往一样,已经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进城。也许他们对昨天发生的事,多多少少有一定的了解,心中也并不确定这城门究竟会不会正常开启,但是他们还是来了。人不死,粮不断,一天不做,就得饿肚子呀。

“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士兵把胡忧带到城楼门就停下了步子。这个城门楼是建在城门正上方的,从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城外城内的情况,往日胡忧没什么事的时候,都喜欢在这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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