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结金兰义士赠剑戏邱朗怪老夺斧 - 东方大侠 - 鹰花莺语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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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回结金兰义士赠剑戏邱朗怪老夺斧

左秋棠是辽东人氏,他的出身十分的了不得,他爹,乃是长白派的派主左潇,那长白派位列十三大派之中,也是武林门派中的佼佼者。别看老左家那么高的地位,左秋棠毫不在意,这小伙子,为人正派,一身侠气,文武双全。这孩子十岁那年,被他父亲送到四川峨眉山,拜“峨嵋剑客”戴闻秋为师。

这戴闻秋非常了不起,他老师就是武林三圣之一的“古佛化身,峨嵋老祖。”四空僧。戴闻秋身为武圣人的弟子,那能耐能差得了吗?老人家九十多岁了,从来没收过徒弟,他老师四空僧就劝他说:“徒弟啊,你今年也不小了,今年九十有六了,你已经二十多年没下峨眉山了,一直忙着练武,不过,老师就你一个徒弟,峨嵋派正宗的传人,实际上就是你我了,你也该考虑找个徒弟了,你我百年之后,好有人承接峨眉派。”

戴闻秋一听,老师说的十分在理,便联络江湖上的朋友物色一个人品端正,聪明伶俐的徒弟。后来,这消息就传到了辽东派派主的耳朵里,别看辽东派也位列十三大派之中,可跟武当峨眉少林这三大派一比,还是逊色太多,听闻戴闻秋要收徒,他亲自带着左秋棠到了峨眉山,戴老剑客一考察这孩子,确实十分聪慧,人性也十分高尚,外加是名门之后,老剑客十分满意,便收了左秋棠为徒,顶门大弟子。

左秋棠在峨眉山呆了五年,练了一身绝世的好武艺,文武双全,人样子也十分俊俏,他师爷,他师父对他特别的喜爱。原本,还想让孩子再学几年再多涨点能耐。可是,左秋棠的母亲不愿意了,他娘,也不是好惹的,熟人给她送了个绰号“辽东母夜叉!”,不是说她娘长的不好,她娘长的漂亮,年轻时候也是美人,要不左秋棠怎么生的如此好看,但是这个女人脾气太爆,别看左潇在外面是什么,长白派的派主,在家里他得听夫人的。

左秋棠的母亲,不想让儿子练武,她想让儿子学文,为了儿子前途这件事儿,老两口经常吵架。最后,商量好了,让儿子五年学武,五年学文,去考取个功名,就看儿子在哪方面能取个功名,就让儿子日后发展什么。如今,五年到了,左秋棠无奈只能拜别老师,回到辽东老家。戴老剑客十分不悦,主要是不满左潇,当初送孩子来的时候,就没提这辙,老人家一赌气,又收了个徒弟。

又过了五年,左秋棠真争气,既中了武举,又中了文举,这次奔北京,头一件事儿,就是参加会试考文贡生,顺便来跟仇敬明讨要海龙剑,因此没带着兵器。

书接前文,左秋棠大战仇敬明,眼看着不敌,邱朗从屋上跳下来,路见不平,抡剑和仇敬明战在一起,就能耐来说,邱朗不如左秋棠,更不如仇敬明,尤其在剑术这一方面,他也没有太精,而且手里的兵器也不如人家仇敬明。也就二十多个回合,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左秋棠见状,晃双掌加入战团。二人大战仇敬明,这下仇敬明有点招架不住了,这俩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剑刚躲过,掌有来了,掌刚挡出去,剑又劈下来了。

仇敬明觉得招架不住了,赶紧大喊:“不是院里的,你们光看热闹啊,快来帮忙!”院里的人看他们三个比武都看傻了,全忘了帮忙这回事儿了。这一下给他们喊醒了,这群人赶紧抡刀过来帮忙。

邱朗也不是个傻子,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心里打好了主意,他对着仇敬明道:“我,我,我说,你看看房上是,是,是谁?”,仇敬明一惊,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知道上当了,邱朗一扯左秋棠的袖子,道:“兄弟此地不宜久留,快,快,快撤!”左秋棠也有此想法,二人飞身上房,桃之夭夭,仇敬明气的直跺脚,再去追,两人早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人走街串巷,回到王家店,都累坏了,大口大口喘气。

等缓过来了,左秋棠对着邱朗一抱拳:“兄弟,今日若是没有你,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跪下。

邱朗能让他跪下吗?赶紧双手相搀:“兄,兄,弟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路见不平,这本,本就是侠义道该,该做的。”

二人互相通报姓名,邱朗一听左秋棠,出身名门,老师又是峨嵋剑客,那可太了不起了,更是十分的尊敬。邱朗本是也不是什么寻常人,他那三位老师也都有头有脸,尤其他师叔赵修铭,能耐未必就低于峨嵋剑客。二人越谈越投机,最后索性在屋内,向北磕头,八拜结交。俩人今年同岁,邱朗比左秋棠大半年,为兄,左秋棠为弟,等结完拜,俩人更亲近了。

左秋棠道:“哥哥,你来京城,所为何事?”

邱朗就把奉师命来投奔赵修铭的事情说了,左秋棠一听连连点头。他又把自己的经历跟邱朗交代一遍,最后说:“哥哥,此去湖南那么远,赵总兵是带着兵呢,你若是现在追赶,或许能追的上。”

邱朗道:“,也是,不过那兄,兄,弟你还要去盗,盗剑?”

“那是必然。”左秋棠一提这茬,气的眉毛就立起来了“不把海龙剑拿回来,我长白派的威风都被我败尽了!”秋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骄傲了,日后江湖给他送个绰号,叫“剑狂”,就因为他太狂!

邱朗道:“兄弟,你,你一人,怎么能是仇敬明的对手,更何况他今夜,被,被惊扰,必然会加,加,加小心。那哥哥我就不,不走了,陪你把,把剑拿回来。”

“哥哥,你这是什么话?”左秋棠这话就带酸味儿了,他太骄傲了,他认为邱朗说这话是瞧不起他。“不需要哥哥,我自己就行!”

二人争了半天,邱朗就拧不过左秋棠,其一,左秋棠太犟,其二,邱朗他是个磕巴,他哪能争过左秋棠?

最后,邱朗只能说:“既然,兄弟你,你执意如此,那哥哥,也,也没有办法。”说着,他把要腰间的雕花精钢剑递给了左秋棠“兄弟,你身上没有家伙,我把这,这把剑,借你用。”

“哥哥这可是你老师赠送给你的。我哪里…”左秋棠还想说,左秋棠把他打断了。

“我这是借,借你用,日后,你我相见,你再还给我,就就行了。”

左秋棠是万分感激,手上就缺家伙,这下邱朗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俩人有谈了半天,眼看天要亮了,二人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晌午,俩人醒了,邱朗拜别左秋棠,要赶奔南方,秋棠送了他三十多里才作罢,二人洒泪分别。这左秋棠后来拿回来海龙剑了吗?拿回来了,就因为此事,又引出不少传奇故事,左秋棠月夜剑斩铁笛子,大闹江州府,剑扫浔阳擂,一举成名,这是他的事儿,不做详述,继续说邱朗。

邱朗离开京城,知道湖南可太远了,他怕赶不上战场,日夜兼程。终于这一天晚上,可算到了洞庭湖。

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见这洞庭湖,水天一色,远山近岛,天上明月,湖上清风,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焕发。唐刘禹锡有诗赞曰: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邱朗心里也十分愉悦,心想这就乘舟过湖,一是着急赶路,二是游览洞庭美景。虽然湖南正在打仗,可洞庭湖畔的游人还是不少,邱朗找了半天,才搭上一支小船。

船老板看邱朗背着两样兵器,知道不是等闲之辈,赶紧请邱朗到仓里休息,邱朗一摆手,说,我就去船头吹风看景色,我想安静一会儿,看看景,就不劳您伺候了,船老板点点头,忙自己的去了。

邱朗在船上,一脚踩着船帮,两手叉在腰上,把眼一闭,吹着秋风,再把眼睛睁开欣赏洞庭的美景,那叫一个舒坦。

可在这时,邱朗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吵架,刚开始没太在意,可越听越觉得别扭,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拿着个破碗,低着头正被船老板训斥。

那老板道:“老儿,你在我这船上讨饭也有五六天了,我从来就没赶过你吧,我想着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可你也太过分了,这都第几天了,你在这跟游客要饭,我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同行都说我的坏话,说我的船上有臭乞丐,搞得游客都不愿意上我的船了。”

“我说老板,你这就不对了。”老头别看穿着破破烂烂的,说话还挺有劲儿“你这船上收留个花子,那你是做善事,游客一听你这么仁义,不得抢着上你的船。”

“唉,花子,你可真会说。”老板气乐了“好好好,今天你也要了一圈了,得了,休息休息吧,明天你可别上我的船了。”

“行倒是行。”老头说“不过呢,这船上的人我还没要遍呢!我今天得赚个够。”说着,老头一把给船老板推开了,看样子直接奔邱朗来了。

那老板能愿意,拽着老人不让他走:“人那位大爷爱清净,你别去打扰人家,没看到背着兵器呢吗?就不怕伤了你。”

“哼。”老头一哼哼“练武的多什么?他能随随便便打人不成?就能倚仗会武术,自己一个人占船头清净?”

俩人就在那儿拉扯起来了,邱朗实在挂不住了,走过去把老板拦住了。

“老,老,老板,不用这,这样,老人家不,不就是想要两个钱吗?我,我有。”说着,邱朗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邱朗笑呵呵的把钱递给老花子,道:“老人家,收下,吃顿饱饭吧。”那五两可不少了,花子要半年饭,能要出五两都能顿顿吃饱了。

可是呢,这老头把嘴一撇,看了看那五两银子,吧嗒吧嗒嘴:“渍渍渍,五两,少了点吧,还不够老人家吃顿夜宵呢。”

邱朗一听下巴没气掉了,五两银子到寻常饭馆子,能吃顿顶好的饭了,什么山珍海味随便点,这五两银子一顿饭吃光不把你撑死,他心里这么想,嘴上没那么说,他咬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老头。“老人家,十两,够多了吧。”

老头一见这五两银子,把脸沉下来了:“啊,这就是练武的,侠义道,就值十两银子?”老头把身子一转“算了,算了,老人家就当吃了顿臭狗屎,人家不把咱当人看,咱也不强求了。”

这下邱朗有点受不了了,这老头纯属找茬,这次离家,老师总共就给他二十两银子,他一路省着花,就给自己留了不点路费,好心好意待这老头,他这么说话,邱朗也有一股邪火,他伸手把老头肩膀抓住了,本来,他没打算把老头怎么样,也没使劲,但没想到,这老头“哎呦”一声,躺地上了。

“杀人啦,杀人啦。练武的不讲道理,要打我呀,救命啊。”老头喊两嗓子,把眼睛一翻,昏死过去了。

“这…”邱朗一惊,还没等他说话,船老板先吓坏了:“哎呀,客官,他是有点不讲理,你也不能打人啊,这下坏了,这老家伙不能死我船上吧,坏了坏了,哎,呀呀呀。这该如何是好?”

邱朗气的自己差点没晕过去,心里知道这老头一看就是惯犯,故意气自己,好碰瓷,再使劲儿敲诈自己。可是,自己毕竟拉了人家一下,有理难辨,没办法,他把老头抱到船舱里各种抢救,好半天,老头醒过来了。谁也不知道他真晕假晕,反正一醒就开始嘟囔。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杀人了啊。”他一摸自己肩膀“哎呀呀,膀子折了,膀子折了。”

邱朗是真无奈,道:“老,老人家,你,你不必这样。您到底想,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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