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离开

“我让你不要来了，你怎么还是来。”少女看着刘一念又笑眯眯地劈开戾气坐在自己不远处看自己练功。

“想你了呗。”刘一念笑眯眯地跑到少女面前坐着。

“今年是第三年了吧。”少女无奈地叹着气说道。

“对啊，是第三年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处了三年了。”刘一念想要顺手捡起一片叶子，夹在嘴上故作潇洒，可是抬起头才意识到绝山上是光秃秃的一片。

“不要缠着我了，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少女转过头故意没有看刘一念，咬着嘴唇说道。

刘一念则是极为不理解，前几天来的时候，少女还是非常开开心心的，怎么现在又好像很讨厌自己。

女生都是这么阴晴不定吗？纵然自己已经九十六岁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不过才是刚到青年的状态，恋爱自然没有谈过，喜欢的人也没有，只是觉得这绝山中的少女，一天不见就浑身难受。

刘一念也猜不透，也不想猜，只是看着少女认真地说道：“怎么不开心了啊，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其实每次来，刘一念实在找不到话题，就是切磋，切磋，然后询问少女的来路，不过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来打一架吧。”少女对着刘一念说道。

刘一念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一战过后，并无胜负，这三年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胜负，驱使刘一念来到这里的并不是胜负欲，刘一念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就是想来，至于做什么都可以。

两个人相顾无言。

刘一念缓了缓喘着的粗气，躺在绝山光秃秃的地上。

刘一念看着少女的侧脸说道：“其实每次我劈开绝山戾气，月光投射在你身上的时候真的好美。”

少女不说话，仍然是发着呆。

“你一直跟我说，你没有名字，可是没有名字怎么行，名字是一个人的归属。”刘一念一字一句对少女说道。

少女仍然沉默。

“你这么漂亮，与月亮又如此搭配，不如我就叫你月月吧。”刘一念故作轻松地对少女说道。

少女诧异地转过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月月？”

“是的，月月。”刘一念笑着说道。

少女纠结地站着，手足无措，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月月。”刘一念继续说道。

“你……”少女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没有拒绝。

其实她心里非常开心，自己确实是第一次拥有所谓的名字。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少女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刘一念。

刘一念心里自然是一惊，三年以来，月月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也不会让自己过问她的事。

“你说吧，不过不要吓到我。”刘一念小心翼翼地看着月月。

“我可能以后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就当我没有出现过。”月月站起来背对着刘一念，眼睛闭着，生怕眼泪流出来。

刘一念看着月月，说不出话来，想挽留，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

月月莫名有些恼怒，转身就想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觉得刘一念现在应该说点什么。

刘一念也不知道为何，脑子一热，就伸出了手，牵住了对方的手臂。

这也是三年以来，唯一一次两个人的肢体接触。

月月显然也是很错愕，心没由来地乱跳，呆在了原地，头也不敢回，眼泪也被憋了回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想你走。"刘一念低着头说道。

月月听闻，身体微微一怔，然后便缓慢转过头来，不过却已经泪流满面。

“刘一念。我生来就只是傀儡而已，忘了我吧。”月月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我们认识了三年，相处了三年，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故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我知道，我不想离开你，你也不想离开我对吗。”刘一念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我不想离开你，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我早就是剑仙之上，剑神。”月月继续说道。

刘一念听闻，瞳孔猛地一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经过三年的比试，他当然知道月月的境界在自己之上，他也隐隐能感知到，剑仙之上亦有门槛。

因为曾几何时，他修炼之时，总能感知到，这世间确实有另一种契机，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摸到了便能更上一层楼。

不过看着面前的月月，竟然早已越过剑仙，而且三年来，一直以为自己是来陪她，现在看来，也是她在陪自己罢了。

所以，三年来，未有胜负，只是陪伴。

“既然是剑神，为何又要离去，又为什么是傀儡啊。”刘一念看着月月，与其在意境界，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月月。

月月沉默着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有什么不可说啊。”刘一念不理解地问道。

突然，刘一念像想到了什么，立马看着月月问道：“是不是之前第一次见面我们碰到的那个人，如若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那我只能找他了。”

月月立马恐慌地瞪大了双眼，然后说道：“千万不要，他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

刘一念听闻，冷哼一笑，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就是因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