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周明珠也是重生者

“小姜，这话严重了……”旁边的妇女及时插话。

“哪里严重了？”姜渔反问，“代表、捍卫妇女权益，我不是妇女中的一员？我不想也不愿意喂这个孩子，你们就是这样做工作的？站在道德制高点来绑架我，逼迫我违背自己的意志配合你们工作？”

苗大姐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干过来的，还没有人敢这么质疑她。

“我一个产妇，产褥期的休养多重要，你们不清楚吗？我丈夫不在家，姜家几次三番影响我的生活。”

姜渔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我息事宁人，看的就是这十几年跟冰渣一样的养恩上。

苗大姐，那时候你是我家的邻居。姜氏夫妇最热衷的事情是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苗大姐脸上有点挂不住。

姜氏夫妇一直想生儿子。

姜渔从会走路说话，就要帮着干家务了。

说她在城里享福基本是没有的，大冬天还要打水洗衣服，做饭烧菜。

这夫妇俩有事没事就去医院，要么就在家干那档子事儿，有时候还会把姜渔撵出来，等完事儿才叫她回去烧饭。

苗大姐碰见过几次，那时候她还不在妇联工作，那时挺心疼姜渔的。

大冬天的，一双手冻得反复长冻疮。

“生儿子。”姜渔谑笑，“白天就把我撵出来，不管外面冷还是热，晚上我就睡客厅，完事儿还要给他们打水。”

姜渔看书的时候都质疑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奇葩的父母吗？

有，无奇不有。

“这就是你们口中说的，我在姜家享福。我应该换一个说法，我是他们养的小长工。”

苗大姐的记忆清晰起来，一时间老脸难看。

姜母脸上也挂不住，抱着孩子十分没底气解释，“我、我那时也是第一次当妈……”

姜渔轻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当孩子做人呢。”

姜母噎住，一张脸难堪得通红。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这孩子我不会喂。不管我奶水多还是少，我没有义务给姜家养孩子。”

“苗大姐，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去妇联上访。这孩子没奶喝，你们要做思想工作的人是姜欢，不是我这个外人。”

姜渔不冷不热，一番话有理有据，苗大姐第一次遇到事业滑铁卢。

“我家嘻崽醒了，我还在产褥期，就不留几位喝茶了。王婶，替我送送苗大姐。”

房间里传来嘻崽睡醒的动静，姜渔冷着脸下逐客令。

姜母抱着孩子无功而返，苗大姐开导了姜欢一阵，见姜欢始终摆着脸，也有点劝不动了。

“哇～哇～！”周明珠又哭了起来。

“烦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听到周明珠的哭声，姜欢暴躁得像发狂的母狮子，“把她扔姜渔家门口！我倒要看她喂不喂！”

姜欢阴沉着脸发狠道。

姜母愕然，“外面很冷……”

姜欢冷笑，“你和我爸不是想要儿子吗？怎么疼起外孙女来了？”

姜母再次噎住，没法接她这话。

她脑海中也晃过姜渔小时候听话乖巧的样子，有时候她还会把气撒在姜渔身上。

一些她以为记不住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姜母不由心慌起来。

姜渔似乎很恨他们？

“要么就让她哭死，要么就把她扔姜渔家门口，你看着办，别抱进来吵我睡觉！”

姜欢心情很不爽，她满心欢喜以为是个儿子，结果生个女儿。

周文松居然还起名叫周明珠，这不就是上辈子他和姜渔大女儿的名字吗？

姜母不敢惹她，只得抱着哇哇大哭的周明珠出来。

她冲了奶粉，但周明珠这一次死活就是不肯吃。

姜母没办法了，姜父去上课了，周文松也去上班了。

她这么多年都没带过孩子了，早就不会带了。

思来想去，她竟然觉得姜欢的话很有道理，趁着中午这会儿人都回家烧饭，或者去食堂了。

姜母给周明珠裹了厚厚的衣服，跟做贼一样放到了姜渔家的门口。

姜渔刚给嘻崽洗了屁屁，换上干爽的尿布，忽然就听见家门口隐约有哭声。

“王婶，门口是不是有小孩在哭？”

“有吗？我去看看。”王婶从厨房出来。

嘻崽照例在驯服她的小手小脚，听到姜渔的话，在心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