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稍微 - 家有悍妻:拐个男神当奶爸 - 旧雨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5章稍微

我稍微提前了些去机场候机,没敢告诉老姨自己具体离开的时间,我真的怕象母亲的她的送别和离别时的眼泪,只是两天前又看过他们家人一次,她那天就哭的不行。

我已经洗去了泪痕,用冰块冰了哭肿的脸和眼睛,可还是不得不带上一个大墨镜,我对自己说永远不要再哭泣了,为了孩子的健康不能再哭,你没有比孩子软弱的权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去的早,拿出mp3。那是他给我买的,还给存进去好多歌曲和乐曲,全是欢乐的曲调,却没有一首能听得进去。

给他留下的那封信,言简意赅,写完了,字字斟酌,怕太伤他,又不能不说清楚,看了又看,尽管腹稿早就打好多日,还是让眼泪淋湿信纸,只好又抄一遍,想象他晚上回家看到这封信的难过和震惊,心痛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哭的哽咽难抬,原谅我,诚,尽快忘了我吧,昨晚的暗示你会明白。

飞机徐徐滑离跑道那一刻,透过舷窗又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脑海里响起的是林良乐的那首《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

不要以为

受伤受得多的话

就可以不再心碎

不要以为

爱你是不是有罪

永别了诚,我并不孤独,我身上还有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以后的漫漫人生,我还有他为伴。

飞机翱翔在蓝天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慢慢平静下来,摘下墨镜,闭目养神,有人站到我身边,我以为是空姐,没睁眼。

“陈沫,真的是你?”

一个男声轻轻的叫我的名字,睁开眼睛,竟然看到陈默,“刚才没敢认你,以为你是明星,一直低头,墨镜盖住大半个脸。”

他笑意盈盈看着我,“你不是和小诚要结婚了吗?”

我看着他,一句话没有,他仔细看我的神情,“对不起,他让我当伴郎,可是我去美国有事,二十天之后才能回来,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前他还骂我呢。”

我还是不说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我不是靠窗的位置,恰恰靠过道,“我换过来和你一起坐好吗?”

他问我,我只好点头。他的位置在我前面几排靠舷窗,和我身边的人协商后,他坐到我身边。

“你是不是病了?”

他小声而且小心翼翼,“脸色不是很好,”

“我是去读研,去耶鲁。”

他很久不再说话,“小诚不知道是吗?”

我没回答,“读研是好事,是你的早晚还是你的。”

半天他只说出一句话,我想笑,对着他笑一下,可是一定比哭还难看,“我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分开了。”

陈默沉默一会,“我可以看看你的右手吗?”

在我同意之后,他拿起我的右手认真的看了一会,“别难过,陈沫,你是有几年流离之苦,不过,你会回来,相信我,因为你的心和爱人还在这里。”

我没控制得住自己的悲凉,“不会了,我不会再回来。”

“没有不可能的事,没有绝对的事,你再回来的时候让人仰视。”

他的话异常平静,“要是你很难过,借你肩膀靠靠,将来别告诉小诚就行,我打不过他。”

没想到他竟然很幽默,“谢谢你。”

“别客气,你又没用。”

他笑起来,我也只好笑笑。

“真的不要难过,陈沫,你会回来,会永远和你爱也爱你的人在一起。只是将来你的孩子和你还是有分离之痛,但人生就是如此,分别才会有聚首。你的孩子很优秀,有着超乎你想象的未来。他会是你的骄傲,虽然他也会经历很多不该经历的痛苦的事。”

我默默听着,想起诚说过的话,我是多么愿意相信陈默的话啊,可是我怎么敢相信。

“你对命理手相很有研究?”

“我是对中国传统的文化和神秘学感兴趣。”

“谢谢你。”

“你真的应该谢谢我,我一般不泄露天机,对自己很不好。”

他一本正经,“会怎么不好?”

我担心起来,“没事,最大的不好是我会晚婚,”

他笑笑,我默默无言,“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从我身上取出肋骨做成的女人还没出现。”

他还是微笑着,“虽然一度以为是你。”

我不说话,“小诚的手相我也看过,他的命理我也分析过,那家伙根本不信命运弄人,几年前我就看出他会彻底沦陷进一段感情,会娶妻生子,只是要经历很长的历程。我告诉他怀里的妻子会失去很久,但是会重新找到,别看他一直说这辈子不结婚。”

陈默看着我,“你可能不相信,他和你一样必须经历离别之痛。他不见得比你轻松,他是说不出来的痛。但是爱情之火如电光,甚至会超越死亡,真正的爱情,众水不能熄灭,众水也不能淹没。”

去美国的飞机上,陈默和我说很多基督教的典故,他和我解释众水不能熄灭,众水不能淹没出自《圣经.雅歌》,说那是他非常喜欢的一首爱情诗,让人可以充分体会爱情的美好。陈默说诗中说爱情的烈焰是耶和华的烈焰,它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珍贵礼物,爱情是人类婚姻生活里正常的部分,爱的力量胜过一切,但是爱具有占有性,必须是自发的。他还告诉我他已经离开部委,进入一所北京并不十分著名的大学任教,因为他的专业那里非常需要,同时兼职副校长。我在他的话语中竟然睡去,醒来发现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不好意思,我太疲乏了。”

我赶紧道歉,“没事,你睡的很安稳,我放心了。”

“我一点不知道。”

“我们是兄弟姐妹,不要拘泥。”

在美国我生活了将近6年,晨晨出生之后的琐碎忙碌还是让做好一切心理准备的我应接不暇,原来一个新生儿是那么娇弱和需要照料。学业和孩子几乎让我心力交瘁,好在我年轻,身体还算好,我撑住了。刚生晨晨不几天,和老姨通电话,她一再叮嘱我,“小沫啊,不要因为困就躺着给孩子哺乳,如果奶水堵住呼吸道,你再睡着了孩子很危险的。我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但是千万注意,和夏蕾一边大的我们院的一个男孩子几个月的时候就是妈妈那样喂奶呛气管发现不及时死了。”

我吓坏了,从那以后,每次给晨晨授乳我再困也会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出了满月的他很能吃,有时一晚要喂四五次奶,根本不能真正睡眠的我异常疲惫,可是我无人可以去依赖,尤其是我的奶水很充足,不忍心喂他奶粉,想到诚以前的玩笑不禁黯然神伤,“诚,我们的孩子在吃母乳,你知道吗?他长的那么象你,有时侯我觉得自己好象是把小时候的你抱在怀里。也许这就是生命的循环交替,这就是生生不息。”

到了美国没多久,我开始显怀,慢慢变得很笨拙,除了形体的变化,更多的是心灵和环境带来的孤寂,一有空我就抚摸肚子里的孩子,和他说话,并开始记怀孕日记,每个月自己的变化,孩子的变化,都记录下来。胎动越来越明显,有时都能看到宝宝的小脚或小拳头踢打我的肚皮鼓出来一下,他很淘气,那时我会摸着他说,“宝宝,不要使劲踢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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