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作死一剑 - 嘿,大侠! - 胡掌柜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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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作死一剑

我听陆济凡和我说过,华山剑法,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华山无限风光尽在奇,险二字中。奇、险往往与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招式分为十二剑,分别是,「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钟鼓齐鸣」、「萧史乘龙」、「清风送爽」。每一剑皆是华山奇景,每一剑也都剑化奇峰,招招是云雨、峰峦齐舞,蔚为奇观。

我倒是也见陆济凡用过几次华山剑法,但说实在的,我真不觉得他比我那半吊子的一剑强多少。无非就是姿势帅点,能飞,然后能砍到几个人而已。

但如今,同样的剑法在刀君前辈手中使出来,完全是另外一番风味。直让我这样一个旁观者看在眼中,就如同是走在华山的长空栈道上一般,让人心惊胆战,又忍不住啧啧称奇。

而陆济凡的状况明显与我不同,看到刀君前辈剑招一出,他的眼中竟然迸射出一股狂热,激动得脸上的肉都跟着一跳一跳的。须臾间,已经大笑一声,挺剑向刀君前辈刺了过去。

刀君,用的依然是那十二招华山剑法,陆济凡则是一直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挺剑向前,俨然用的是他的岱宗如何。

我不懂剑法,甚至可以说,我连电视上那些综合格斗和我们小区门口大妈打架有什么区别。但我却看得出来,陆济凡和刀君两个人眼中异样的华彩。

而他们这一斗,便从正午斗到了黄昏,又从黄昏,斗到了斜月当空,斗得我睡了两觉,饿的肚子咕咕作响,二人才同时收手。

刀君前辈随手将那根树枝扔进了火堆里,陆济凡则转手反握子午辰戌剑,单膝跪倒在地,冲着刀君前辈叩首而语,说:

“谢前辈!”

说话间,刀君眼中的那份清明,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又是如常的那份混沌。旋即,他习惯性的挠了挠脑袋,说:

“我要兔子,要野猪……”

俨然,又变成了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

当晚,陆济凡是趁着月色出去捕猎,结果是兔子野猪都没抓到,反倒抓了两只夜猫子回来。

小的时候,我看过包大人的狸猫换太子,一想到那血粼粼的剥皮狸猫的场景,我就全然没了食欲。然后,白了一眼正在剥洗狸猫的陆济凡说,

“你是广东人么?怎么什么都吃?也不怕得禽流感。”

陆济凡这么长时间,似乎早就习惯我和胖子隔三差五的蹦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他手里不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问我说:

“胡兄,你对广东人有何见教?”

“广东人?什么都吃。而且他们最爱吃福建人,你知道嘛?”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广东人如此可怕。那禽流感又是何物?”

“呃!禽流感,就是一种病,很可怕,和非典艾滋癌一样,都是要人命的。”

“非典艾滋癌?胡兄,你说起话来,比胖兄还让人难以理解?”

陆济凡说完,在那里兀自笑了一下。看得我顿时菊花一紧,当即若若的问他说:

“咋?你这是想胖子了?你俩,是不是在搞基?”

“搞基?搞基又是什么意思?”

“呃!搞基,就是那个……做好朋友的意思……”

“哈哈!好吧!那我也算的上是在和胖兄搞基,而且和胡兄你,也是在搞基。毕竟,我们三人一起出生入死过多次了。”

我听了,一阵恶寒。当即尴尬的笑笑,说:

“呵呵!呵呵!你们搞就好,你们搞就好,不用带上我。咱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我姿色平庸配不上你们。”

“胡兄真是的,搞基还要分姿色的么?一起搞,一起搞。”

……

我无语。

随后的几天,基本上都是烤完狍子烤野猪,烤完野猪烤野兔,山鸡,野鹿加蘑菇,就少一捆粉条下锅。而每天的午后,陆济凡也都会在空地上,光着膀子练剑。身穿小褂套长衫的刀君前辈,混沌的双眼也会在看到陆济凡出剑之时,露出一抹光华,随后便会拿起一根树枝,给陆济凡喂招。

短短数日下来,陆济凡和刀君前辈过招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刀君前辈的招式,俨然也从华山剑法,转换成了老赵对我用过的狂刀七断……

看着这俩人天天酣战一处,完全不顾我的存在,着实让我有点失落。想想刀君乃是当世的强者,我好歹也会一招剑法,既然陆济凡能跟着刀君前辈学剑,或许我用出我的那一剑来,也能让刀君前辈恢复一点神智,给我指点指点,让我从菜鸡蜕变成为凤凰。

更何况,我那一式剑法,和无名之间可能有着莫大的联系,而当年刀君前辈就是败在无名这一招的手上,搞不好,给刀君前辈刺激清醒了,把全套的狂刀七断都传给我也说不定。到那时,我还不是在江湖当中横着走?

想通了,我就下定了决心,找准机会,就准备刷一下存在感。

就在这天,陆济凡和刀君前辈过完招之后,趁着老头儿还有几分清醒的时候,我赶忙拽出我从不离身的粪勺,连窜带蹦的跑到刀君前辈面前,直接用出我那仅存于世的一式剑法——

起手,举剑,上扬,前刺……

用完了之后,我还来来回回的把刺出去的剑抽插了几下,嬉皮笑脸的问刀君前辈说:

“前辈,你看我这一招儿怎么样?您老给指点指点?”

我话音一落,突然觉得周身一冷,只见刀君前辈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全身上下的长衫短褂,无风自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迸射出一道寒光,将我钉在了原地。

旋即,我只感觉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手脚都不听使唤一般,在刀君前辈的盯视之下,不停的发抖。

而刀君前辈手中的树枝猛地一挥,贴着我的肩头划过,我身上穿着的用稻草编织的蓑衣,在他这一挥之下,当场蹦碎,而我身后五米处的一株足有一人多粗的古松,如被炸雷轰击过一般,当即崩碎成片片碎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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