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是什么让你们这么自信的？
牧图野坐在梁飞羽身边安慰他道：“没事哒，铁子，像我刚来的时候也被喻九骂过，骂的比骂你还脏。”
梁飞羽疑惑的抬起头：“你干什么了？他那么生气？”
牧图野向后一靠，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是练习异术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新买的手机给锤爆了嘛，至于那么生气吗？”
“那你还真是骂的不冤。”梁飞羽瘫在座椅上，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我烦的不是九哥吼我，而是他为什么让我回来？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照九哥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要带自己出来见见世面，哪怕自己做了什么错误肯定也会告诉自己，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来到加油站一没做事，二没犯错，三没反馈。可是九哥竟然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让自己回来？
在梁飞羽的印象里，九哥从来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九哥生气的样子。所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感觉车里的气味很奇怪，有一股淡淡的潮湿发霉的气味，时不时缠上他的鼻子。哪里发霉了？梁飞羽的目光在车内流动。
此时，梁飞羽目光扫过牧图野，突然一个问题跃上心头。
“哎！野哥，九哥他有没有让你干什么事？”梁飞羽直起身子，看向牧图野。
“有啊，把你送回去。”
梁飞羽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别的什么事？”
牧图野仔细想了想，眼神坚定且认真的看着梁飞羽说道：“有。”
梁飞羽来了兴致，忍不住凑了过去：“什么？”
“让我回去监督你进行微操练习。”牧图野认真的看着梁飞羽。
啪，扶额，我就多余问他。梁飞羽感觉自己的头都疼了不少。
头疼的梁飞羽将头抵在车窗上，感受到来自车窗的凉意，结果在车子经过一道减速带的时候，头撞在窗户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头缓了缓在才慢慢睁开双眼，想看看窗外的风景，舒缓一下自己难受的内心。
嗯？梁飞羽眨了眨眼，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天气晴。反复查看着手机和窗外。梁飞羽拍了拍身旁低头看手机的牧图野。
“干嘛啊，你？”牧图野被他弄的有些烦躁，一把打落梁飞羽的手，看向梁飞羽，随即看见梁飞羽指着的窗外，怔在了原地。
窗外黑暗力压一切，路边飞过的群鸦发出凄厉的鸣叫，那鸣叫声刺人心弦，原本悬于天空的太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半边残缺的红月在天空嘲弄众生。
梁飞羽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现在明明是上午，天气也显示的是晴天，可是窗外的景色竟然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明亮的光芒，有的只是瘆人的血红色月光。
“没见识，这肯定是一种新型车窗涂层，只要降下车窗就没事了。”牧图野说着降下车窗，可是降下车窗的世界依然是那副地狱般的景象，不过更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开窗后，有股很怪的气味传入车内。不仅有发霉，排泄物，臭水沟的气味，还有……
“这是……血腥味，还有尸臭味？”牧图野皱着眉，神色有些难看。不信邪一般，牧图野认为眼前的世界是假的，只是一幅画布而已，于是他伸手去扯窗外。
可是什么都没有，牧图野左手伸出窗外，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只有带着死气的恶风从他的指间流过。
“小伙子，”这时，驾驶位上传来了声音，那声音宛若老树迟暮，残枝枯叶，“开车的时候，可不能把手伸出窗外啊，不然，会受伤的。”那人侧头，目光从后视镜里落到牧图野伸出的手臂上。
“小心！”梁飞羽几乎是本能的把牧图野拽了回来，但是牧图野依然被一道无形的刀刃划伤了手指。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滴落在出租车的座椅上，纯白的座椅垫上仿佛有一朵朵彼岸花盛开。
牧图野没有在意手上的伤势，只是熟练的掏出一卷纱布迅速包扎伤口，当手臂触碰到徽章的时候，低声吟诵道：“秉烛火震铜锣。”
几乎是同一时间，梁飞羽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爆鸣声，同时一道冰冷的电子机械音响起：“接收到其他静夜师的鸣钟，第一暗号，秉烛火震铜锣。检测到本次鸣钟发自烛火巅峰境界的静夜师，建议退避。”
此时，出租车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没用的，这里在我的异术领域之内，你们镇诡局的鸣钟是发不出去的。”司机缓缓转过头来，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孔出现在梁飞羽和牧图野眼前。
“先生哪门哪派啊？”牧图野毫无惧色的询问道。可是梁飞羽却注意到牧图野的后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诡宗，寻才人，司乱空。”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牧图野。“梁飞羽，我们诡宗对你很感兴趣，我代表宗主邀请你加入我们诡宗，我们承诺给予你圣子的称号和地位。”
牧图野毫不在意地微笑道：“这么看来，你们是打算抢人喽？”随后看向梁飞羽道：“看来你这个三色觉醒者，很抢手嘛。怎么样，要不要加入人家诡宗。”
梁飞羽沉默了片刻后，随即展颜一笑：“诡宗的圣子很牛吗？”
“不知道，不过我只记得局里已经杀过好几个诡宗的圣子圣女了。”
“哦？司大哥，我问一下啊，你们诡宗除了许诺给我圣子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什么吗？”
司乱空发出怪异的笑声，让人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梁飞羽：“小子，你真有意思，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握在我手里，还想要什么？”
“可是如果我死了，那你不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吗？”梁飞羽有恃无恐的摊摊手道。
“如果我不需要你活着呢？毕竟我们诡宗寻才人的宗旨就是，得不到的就毁掉，宁可我们得不到，也不会让让别人得到。”
“那好啊，你直接把我杀了得了。反正我是不会去诡宗的。你想想啊，我加入了镇诡局相当于有了编制，而且每个月都有工资，并且给我交五险一金。轻轻松松月入万元。不仅如此，像我这样高考没考好的，还给我安排一个高校的学位。在社会上还有一定的特权，也不用东躲西藏的。你说说，我加入诡宗，你们能给我什么？就一个圣子的称号？除了这些呢？是什么给你们诡宗的自信，敢在物质条件上跟镇诡局叫板的？”
梁飞羽一连串的输出，直接把司乱空怼的哑口无言。
加入镇诡局，可以有编制，每个月都有工资，还有五险一金，每月万元工资，安排高校学位，不用东躲西藏，还有一定的特权。这么看诡宗能给什么？又有什么可以超越镇诡局的吗？
司乱空仔细想了想成为诡宗圣子有什么好处。
“修炼资源？”梁飞羽提出质问。
额，诡宗穷的叮当响，资源全靠抢。圣子的修炼资源虽然要更多一些，但是诡宗并不只有一个圣子。还有三个圣子和两个圣女。资源其实也不是很多。
“还是生活质量？”
嗯……住在山洞，地窖里，每次进入人类社会还要躲躲藏藏生怕被发现。
“或者，你们能给我一个想要什么有什么的人生？”
要真这样就好了。
“再不济，你们能让我体验一下酒池肉林，左搂右抱，超级富家公子的生活？”梁飞羽都趴到司乱空的面前了，可惜，他只在司乱空眼里找到迷茫。
嘶……这么一想，司乱空突然发现自己的诡宗这么惨啊，要啥啥没有，唯一一个比这些秩序阵营突出的可能就是存活的诡了。诡宗有一半都是诞生灵智的诡，甚至宗主也是诡。
所以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敢这么自信的邀请梁飞羽入伙的呢？
司乱空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