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完蛋

包厢里灯光昏黄，烟雾缭绕，气氛沉闷，带着一丝雪茄的辛辣味。

王少翘着二郎腿，手指轻弹着高脚杯，眼神懒散地扫过对面坐着的冯导。

他半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指甲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茶几上的照片，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冯导，你看，这魏子曦我是一定要的。戏也投了，钱也给了，总不能什么福利都没吧？”

冯导紧张地捏了捏手中的高脚杯，杯沿被指尖反复摩擦，半天没吭声。

“呵，给你脸的时候，我叫你一声冯导，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今晚必须给我个准信儿。”

冯导手心微微出汗，勉强笑道：

“哎，王少，这事儿确实有点儿麻烦。魏子曦，那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守身如玉。她背后还有一大票粉丝，现在圈内她的影响力最大，稍微出点儿风声，对谁都不好。”

王少瞟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把雪茄甩在桌上。

“怎么，是想让我自己动手？”

冯导脸上的笑堆得僵硬：

“哎，王少，您这话说得，我哪儿敢啊。只不过……魏子曦这姑娘，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撬动的。”

王少眼皮一抬，嘴角一斜：

“呵，什么守身如玉，忠贞烈女？玩清高？她再清高，能高过老子的钞票吗？我是投资人，剧还想不想拍了？”

他猛地往前倾身，杯子轻轻敲在桌面上，酒液晃荡。

“冯导，别让我为难。今天这个人，我要定了。不办成这事儿，你们谁都别想拍戏。”

冯导心头一凉，眉头紧蹙。他看得出来，王少这个人带着狠劲儿。

拒绝？这行不通。拍不成戏的事是小，得罪了王少，以后混不下去才是真麻烦。

“别给我讲什么粉丝，讲影响力。就一句话，我要她。弄不到，我撤资，你们剧组自己玩儿去。连这件事儿都办不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导低下头，喉结上下滑动，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行……我试试。”

魏子曦的化妆间里，冯导站在门口，笑容有些尴尬。

“子曦啊，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聊两句。”

魏子曦正在整理剧本，头也没抬：“冯导，今天怎么了？这么客气。有事儿您就直说吧。”

冯导走了过去，放低声音：“那个王少……王少你还记得吧。他想约你吃顿饭。”

魏子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冯导连忙摆手：“哎，别误会，就是聊聊。他对你印象很好，想认识一下。咱们都在一个圈里混，总得照顾下投资人的情绪嘛。”

“呵呵，不就是潜规则嘛，装什么装。”

冯导有些尴尬：“那个子曦啊，王少这人其实挺好的，你要是跟了他……”

魏子曦赶忙打断他：“我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冯导讪笑：“知道知道，我跟王少说了，但是他不信，他说只有你亲口告诉他，他才信。要不你去赴个约，就简单吃个饭，然后亲口告诉他，让他死心。”

魏子曦眉头紧锁，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冯导，这种事您不该劝我。”

冯导的笑变得苦涩：“子曦啊，我对你可是尽心尽力。就一顿饭，聊完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别让我为难，好吗？人家也好面子，你就给他个面子，也算帮我一把。这人我真得罪不起。算我求你。”

魏子曦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只吃饭，别的免谈。”

晚上，魏子曦走进了预定好的餐厅，一股淡淡的香氛扑面而来。烛光摇曳，精致的摆盘整齐排列在桌上。

餐厅被包场，空无一人，只有王少站在餐桌旁，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王少笑得很随和，就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看到魏子曦来了，眼前一亮。

“子曦，你来了？快坐。”

王少对她的称呼，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但为了不落他的面子，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王少，你好。谢谢你的赏识。我来是想说明白，我有男朋友，我们之间不可能。”

王少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液：“原来是这样啊。我懂，我懂。放心，吃完这顿饭，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魏子曦闻言有些疑惑，王少似乎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真的吗？”

王少轻笑：“当然是真的了。”

他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魏子曦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带着一丝莫名的苦涩。

时间一点点过去，魏子曦渐渐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好像从心口处涌起一股燥意。她抬手抚了抚额头和脖颈，额间和脖颈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酒……有点儿上头。”

魏子曦低声嘟囔，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去。

王少眯着眼，看她的眼神透着玩味：“子曦，没事吧？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