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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不是东西的长公主!(3)

萧护腾地火了,一拧身子站起来,怒气全在面上。

还皇天在上!

吏部不掌管机密的官员,怎么会有机密在手!而两个平时有来往的同僚,身为官员发现同僚有疑心,居然就去出首!

那这样,以后疑人偷斧的事可以千件万件!

大理寺卿也正这样问:“身为官员,难道不知道诬告是罪名?没有查看清楚,就敢诬告?那天下人全冤死!”

慧娘哭得梨花带雨。水兰和小螺儿陪她来,一个哭得泪水花花,一个哭得抽一声又是一声,听得人肯定会难过。

萧护铁青着脸,缓缓又坐下来。

大理寺卿四个人准备充分,强让两个人把前后案情写出来,当众念出来,再对两个人写的是不是这些话,徐明其和王于凤死抗着说过程就是这样。

四位大人呵呵笑起来:“取旧卷宗来!”

旧卷宗取到,让人到高台沿上,再当众念出来,听的人哗然。上一回说的过程,与这一回写的过程是两回事。

旧卷宗,是吕春梁结的案。

宁江侯在这个时候,让马车往大成长公主府上去。

孙珉先下车,他还想多看一时。再有,就是暗杀萧护怎么才能一击得手。萧护在,京中百姓们人心向他,谁来当新帝,萧护也是个尾大不掉的角色。

大成长公主正在府中,不时的听人来回公审的话。听到起初的三句问话,不放在心上的一笑。与石贵妃和国舅有关的,为寿昌办的事情,不用想也是冤枉案子。这案子既冤枉,拨乱反正也应当。

又买好萧护,何乐而不为?

门上家人惊奇的进来,太过于惊奇,嘴微张着。长公主瞅他一眼:“有什么事?”门上家人吃吃道:“宁江侯来拜!”

“砰!”大成长公主手中的一本公文摔落地上。

她吃惊和家人惊奇是有理由的。

兵乱后,张太妃和大成长公主一力打压宁江侯。凡是宁江侯提的官员,全数压下。如有人不服,长公主就请他同进宫,由张太妃哭诉:“先帝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让人欺负。大人要官职,是先帝的臣子,由长公主安排。找别的人,指不定又丢什么落下什么的,让我死了,也没脸见先帝呀。”

回去的人对宁江侯说,宁江侯忍了几回,不和妇人们一般见识。可外面谣言起来,要求官的,求宁江侯无用,再说,就是宁江侯失势。

长公主有萧护,把宁江侯一派换了几个官职高的下来。那些人不肯走,是萧护在场,让人硬拉走,夺了官印。

所以别人说萧护是打手。

宁江侯在家里骂:“兵痞!”不敢和萧护闹,坐车来到长公主府上,两个人维护皇权,却各自为政的人大吵一通,长公主把话亮明:“国难当头,你丢失宝物,你是不吉之人,以后朝政不许再管!”

宁江侯这时候想到张阁老,张阁老在他们对待萧护的问题上都装聋作哑,何况是这件事,继续装聋作哑,还劝宁江侯:“和女人是说不通道理的。”

宁江侯因此才落败。

他今天又上门,门人惊,长公主诧异,又来吵架的?

这老头子吵起来,嗓门高,话也毒:“你一个妇道人家,仗着是先帝骨血,你牡鸡司鸣,国必大乱。你臣乱君纲,国之妖孽!”

当然在长公主府上,宁江侯吵架也没赢。

门人还在等着长公主吩咐,大成长公主横一横心,此时认为萧护可爱有用宝贝如少见之珍珠玛瑙。长公主眯眼冷笑:“他敢来,我就敢见!”

一个“请”字出口!

宁江侯进门,他才不是客气而来,也不是谨慎而行。他衣袍飘飘,行走如入无人之境。见客厅上缓步出迎一个人,大成长公主满面威严:“宁江侯,近来可好?”

“我好,是你不好!”宁江侯这回来是有准备,和上一次来是怒气上涌不一样。他就此站定在甬道上,袍袖双双卷起在手中,背负起来,架势拉开,胡子半翘:“你糊涂!”

“你昏聩!”大成长公主想也不想,就是一句。

程业康奔出来,他私下里想到萧护飞扬跋扈之势已出,也想过和宁江侯修旧好。对母亲说过,女人全是天生记恨型的,长公主现在有萧护不是吗?她才不要给自己树个天敌,将来选新帝时为难自己,和自己意见不一,就不答应。

难得宁江侯主动上门,虽然又是吵架姿势而来,程业康也满面笑容,分开双手:“母亲,侯爷,有话好好说。”

母亲和侯爷都不理会他。

宁江侯指手划脚:“你养虎为患!”

“你多管闲事!”

“我先帝老臣,势必要管!”

“你家里闲呆,佛也开眼!”这是长公主的毒舌。

“你名声受损,还敢猖獗!”

“我执掌皇权,一心为民!”长公主啐他。

宁江侯闪过,回啐:“我呸!”一口老唾沫飞出:“你常犯糊涂,总是失心疯!”到处找东西:“这是你家,这是你家,我今天不把你点醒明白,我枉为先帝老臣!”

地上扫得光溜溜的,找个石块都难。宁江侯一眼相中程业康的玉佩,眼睛放光,冲上去就夺他腰间:“这个给我,我拿来砸……”

程业康双手来护:“这是我心爱的!”耳边听宁江侯细声道:“我有紧急要事要谈!”程业康一愣,见宁江侯胡子飞扬,眸光却中正凝重,不是那来到吵架的疯子人。程业康一闪念明白,忙一把搀扶宁江侯,大声道:“啊,宁江侯,有话进来说,外面吵有失官体,不像样子!”

宁江侯双手紧紧抓住程业康腰上玉佩,一个劲儿的嚷:“给我,我拿来砸!哎哎,我不进你们家,你们家处处臭不可闻!”

也进去了。程业康年青,在别人眼中,力气比宁江侯要大。

把宁江侯安坐在房中,程业康又奔出来请母亲:“母亲,来到是客,咱们不和他一起发疯,不过得劝着。”

长公主在满院子微紫轻红中叹气:“唉,他怎么又来了?”无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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