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追击
傅一笑朝苗未迟身后看去,只见他没有带弟子过来,只有他孤身一人。其余的弟子都在机关阁外很远的地方等候,并没有靠到近前。
“昨夜你们潜入机关城之事惊扰到了他,他已经连夜将一部分最值钱的宝物转移出去了。现在如果不乘胜追击,让他跑了,可能你们就再也……”
正说着,只听到“轰”的一声从地面下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楼的密道柱子也传来了一声闷响,从中间断裂开来。
整个机关阁的地基都好像被动摇了一样,晃晃悠悠的。苗未迟连忙跑上前去和傅一笑一人架起燕西归一条胳膊,将他带出了机关阁,到外面的空地上休息。
“看来杨云轩把密道口炸掉了。”苗未迟的神情好像并不紧张的样子,说道。“幸好不止三楼那一个入口,怎么样燕大侠,还能起来吗?”
燕西归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靠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不行,胸腔大脉全被封死了,药性化解之前看来是没戏了。一笑,你也吃了那酒菜,为何你没事呢?”
这话却把傅一笑给问住了,他自言自语道:“是啊,奇怪了。我怎么会没事呢……”
略思一阵,傅一笑眉头便舒展开来了,想必是那天水谣的内功起了作用。剑九溪曾经和自己说过,这天水谣练成之后,内力便会充盈身体的几处大穴,将一切有害物质和点穴功夫挡在外面。想来这滞气的药物应该是早已经被内力所消化干净,并没有淤堵住自己的经脉。
不过眼下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傅一笑和燕西归说道:“燕大哥,我去追击杨云轩,你在这里帮我照顾好花妹就行。”
“不行!”花无意和燕西归异口同声道。燕西归是担心傅一笑应付不来那个老滑头,而花无意则是不满傅一笑又打算将自己留在这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无论你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我都要同去,没有商量!”
“不行,你们谁都不准去!”燕西归喝道。
傅一笑拗不过花无意,但燕西归的话他却没放在心上。苗未迟说得有理,若让杨云轩带着财宝溜走,不知又会给三生堂带来多少麻烦。燕西归毕竟和秦云殇没有交情,给他添麻烦心里也不会有多大的负担,但傅一笑却不能坐视不理。
“苗兄,其他的入口呢?请带路!”
“这边走,跟我来!”苗未迟将手一摆,迫不及待地引着傅花二人向眼湖方向走去。
“一笑,一笑!”燕西归用尽全力地喊道,他将软绵绵的拳头砸向了地面,心中对自己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如此无能感到异常地愤恨。自己号称西荒大侠,却两次都要傅一笑替自己出头,在兵门是,在这里也是,怎能不让他心里备受煎熬?
另一边,傅花二人跟着苗未迟来到了距离眼湖五十多米的位置。苗未迟停了下来冲一旁在屋子边上准备待命的弟子招了招手,那些弟子们便将屋子旁边斜放着的草席撤走。只见草席之下是一个巨大的轮盘,足有一人高。轮盘上有一个木把手,用来转动轮盘,牵引埋在地下的机械齿轮。
木把手每转动一寸都需要极其大的力量,三名弟子合力握住把手,一个拉两个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轮盘一点点地转动了起来。
随着地下齿轮的相互作用,傅一笑脚下的土地竟然开始移动了起来。原来他所站的地面土层是并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铺盖在两块铁板之上的。平时看不出来,只有一条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细缝。现在铁板拉开后,地底下的真面目才显露了出来。
苗未迟待铁板开到最大后,先行一步从入口边缘的一列铁把手处开始向下一点点地爬。傅花二人见他下去了有四五米的样子,才照着他的模样开始跟着他向地下挺进。
由于靠近眼湖的关系,这个密道极其的潮湿,就连铁把手上都蒙着一层小水珠,若不使劲抓都很难抓牢。三人慢慢地先后来到了最底部,只见这里有一个圆形的洞口,傅一笑探出头去,只见洞口外面是一根圆管型通路,近处的一头链接着一个房间,远处那边则是黑布隆冬的,什么也看不清。
傅一笑走进那房间之中,只见那房间极其宽阔,地面上有积水没过脚面,一侧墙壁建了一个高台,高台边缘也有铁把手和地面这里相连接,可供上下。仔细静听,那高台上竟然好像还有水声。
“这水……不会是眼湖吧?”
“正是,眼湖湖底的水草下面有一处暗渠,从暗渠潜下去过了弯后再浮上来,就是高台那里了。”
傅一笑目测了一下,那高台的顶部大约就是地表湖面水平位置的延伸。能建成如此精巧的入口,绝非几年时间就可以完成的。
“那晚我看见的跳湖之人……不会就是你吧?”傅一笑问道。
苗未迟笑了笑,说道:“赶紧走吧,再聊下去杨云轩就要出山谷了!”
于是三人开始顺着通路向另一侧走去,由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此在不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傅花二人还是让苗未迟先走在前面打头阵。等到走到尽头后,苗未迟蹲下身来双手按住什么东西用力一推,另一个洞口便出现在了眼前。
傅花二人先后从那里钻了过来,只见这里是一间壁火通明的密室。傅一笑对周围的一切并不陌生,因为这里正是他先前潜入的时候,杀掉两名守卫弟子的那个地方。
回头看去,遮挡住洞口的,竟是一个齐腰的水缸。
“我们现在在机关阁的正下方吗?”傅一笑问道。
“嘘!”苗未迟示意他噤声,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对面角落的走廊入口。将半个脑袋探了出去,只见几名杨云轩的亲信弟子还在这里进进出出的,看着他们面露贪色的样子,好像对留下来的这些财宝念念不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