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一败涂地

“方才看你看得出神，便忘了该如何走路了。”

她苦涩的一笑，只淡淡说道。

“你不必说这话来逗我开心，其实今日之事，现在回想，还真有些可怕。”

“可怕什么？”

她看着我，微微有些不忍。

“我总觉得皇姐虽然咎由自取，但终究是个可怜之人。一出生便是千万人眼中的不详，父皇不喜欢她，兄弟姐妹们也没人同她玩耍，好不容易嫁给了杨春元……”

我将她的肩膀扶着，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可她不该有害人之心，后嫁了进来，你我也并未亏待过她，但她却变本加厉。毕竟都尉府也不是后宫，不需要争斗。我也曾明确的告诉过她，只怪她非但不听反而得寸进尺。落得这般光景则是她自尝苦果，你亦无需因此伤怀。”

她靠在我的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找个合适的时机，还是送皇姐回宫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待一些事情结束，我便送她回宫。”

哈七在她怀中睡着了，她摸着它背上的毛，突然有些哽咽。

“狗生来是淹不死的，我知道是她也并未深究，但她若是以你相胁则定不能容。”

果然她是知道的，也对，自从荣昌来到府上便抵触这两只幼犬，偏偏它俩又喜欢在那梅园刨土。

我依旧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你做的事……我不是不知道……”

我的手停住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也是……你如此聪颖，又岂会瞒得住。那你为何从不问我？”

“我不问是因我知你一片丹心，绝不会谋反。其实父皇已经老了，他如今不再干涉这些，其实也是想看看究竟谁才有真正的治国之才。”

她抬起了头，用双手将我的脸捧在掌心。

“我素来知你忠心耿耿，然三番四次害你的却是你一心一意效忠之人。如今你要反戈一击，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同你荣辱与共！”

她的意思我听的明白，纵然是帮助太子结局失败，她也愿同我一起。

“我不会输！”

她用指头向我眉心一戳，嫣然一笑，千娇百媚。

“这么多年了，倔脾气一点儿都没变，字典里可否依然没有‘认输’二字？”

我将她的手牢牢地握着，贴上了我的心口。

“有！”

她狐疑道。

“有？”

“于你，我已是输的一败涂地！”

她将双手抬起，勾住了我的脖子，凝神看了我好一会儿。随后抱住了我，言语中有些窃喜。

“多谢驸马爷这些年来如此盛宠，寿宁一生有疼我的父亲和宠我的夫君，来日还有与你的孩儿，此生无憾！”

听到她这些话，我的心里犹如针扎，她的每说一个字，针便在我心上扎了一下。

若有一日……你知道了真相，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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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烽多谢尚书大人！多谢尚书大人！”

“起来吧！”

他直起了身子，有些垂头丧气。

“尚书大人昨日替下官赢回了地契，下官真的……”

说着说着，他突然哭了起来。

“好好儿说话！大老爷们儿哭个什么劲儿？”

“是……昨日幸亏赢回了地契，下官一回家中，老母正准备悬梁了，妻儿也准备离家。若不是都尉帮下官赢回了地契，只怕下官如今已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餐风露宿了……”

“既知今日，你又何必要赌呢？”

他用袖子擦鼻涕抹泪花的。

“只怪经不得引诱，上了赌桌，便下不了了。如今……”

他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我看过去，竟发现他右手的小指已经没了。

“罢了！相信你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了，从今往后好好做人，五品经历也不是小官儿，本官就只作全然不知！”

“是……多谢大人！”

如今宗人府虽归礼部管理，但它的名下卷宗礼部仍旧无权过问，秦烽既然是经历，如此一来倒省去了太多麻烦。

“秦大人，来，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