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噩梦
猴子看着刘小凤坚定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虚。
自己偷了一个鸡腿被发现了？要不坦白从宽，哄好这个小祖宗？(￣3￣)a
“你想看王素素的馍馍！”
“噗——咳咳咳咳”遭雷劈啊呦这是要！猴子被她吓得来，都被自己唾沫呛到了！
刘小凤：“……”怒了！
王素素可是大哥的女人！没想到这小子真敢有非分之想！就是讨厌她，也只能是自己！
刘小凤狠狠地拍了正趴着咳嗽的猴子脑袋一巴掌，怒道：“看吧，我说对了吧！”
“对个屁！我是让你吓得！”乖乖来，他要是敢对王素素有非分之想，老大不废了他啊？
想了一下老大暴怒地将他撕烂的情景，吓得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刘小凤已然不信，却又觉得不舍同门之情，不由计上心来，斜着眼满是不信地说：“口说无凭，怎么证你清白？”
猴子两眼泪汪汪，明知是坑只能往里跳：“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命真苦！〒▽〒
刘小凤嘴角一翘，伸出食指勾勾，猴子赶紧把耳朵拿过去。苦着脸听她如此这般一通安排……
……
藏着心事，又亲眼目睹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昏迷了好多天，王素素这两日睡得都不好。等她入睡，往往已经是下半夜。
黑衣人把她父母的尸体都扔到了河里。整条河都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着血色的泡。很快，整条河都变成了红色，腥味弥漫让人恶心。
王素素却顾不得了，她不能让父母死无葬身之处！她跳下河，血水淹没了她的腿，红色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眼泪直流。她努力地拖着水里的尸体往岸上拖，一具一具，却没有她父母的。
焦急慌乱间，黑衣人发现了她。她急忙回身上岸，慌乱间，却脚下一滑，彻底落入水中。
混着血水的河水呛得她窒息，她挣扎着，扑腾着，慢慢下沉，窒息。
“醒醒，醒醒，快醒醒！”王素素右臂被人轻轻拍打着，有人焦急地在一旁一遍一遍地喊她。
得救了吗？她努力睁开眼。然后……她彻底睁开眼，清醒过来。
幸好，是梦。她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写满了担忧，依然在焦急地喊着“醒醒”。
幸好，有人救了她。
原来是他的声音，钻进她的梦里，将噩梦里垂死挣扎的她给救了过来。一如现实中，救了绝望中的她。
“你醒了，做噩梦了吧？”见王素素醒来，虎子憨厚让人可信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来。他的眉目分明，很是硬朗，这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眼里干净透彻，让人觉得很是阳光舒适。
虎子见她醒来，忽然觉得自己动作唐突，放在王素素右臂上的手慢慢地带着满满的不舍抽了出来。
感觉到安全感撤离的王素素猛地用左手抓住他的手。噩梦醒来，她心里的恐惧紧张，尚未完全释放。虎子的出现，如同阳光，给了她温暖和希望。恍惚间，她怎肯放任这给她安全感的手，这张阳光的笑脸的离去。
他手心有茧，摸到手里，有些粗糙硌人。手很宽大，很暖很热，握着他的手，让人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王素素想起小时候，她淘气扔石子逗狗玩，把大狗惹毛了，张着大嘴狂叫着追她。她被吓得哇哇大哭，大哥也给吓呆了，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是爹爹听着她的哭声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抱起，吓退了大狗。
王素素是在爹爹怀抱里哭着睡着的。做了噩梦，梦里大狗不依不饶，眼看就要咬到她的大腿上，她听到了爹爹的唤声，“素素，素素，素素！”
狗被吓跑，她得救，亦从睡梦中醒来。父亲一手抱着她，一手握着她的两只小手。她一下子踏实了，往父亲怀里又钻了钻，哭哭啼啼地诉说大狗的可恶。
她记得，父亲的手也很宽大，很暖，手心布满了老茧，有些硌人，给人真实温暖值得依靠信赖的感觉。
虎子见她眼底还泛着恐惧，鼓起勇气反手握住了她的娇嫩润滑的小手，嘴角止不住流露出幸福到冒泡的笑来。
“呦，这就是大家闺秀啊，拉着陌生男人的手……”被大哥骂了的刘小凤又悲催地被大哥拉来做苦力，还让她跟着这个王素素学学做女人。
切，一来就看见俩人的手拉扯在一起……
刘小凤的话使得王素素的神智终于回归。一下子想起他劫财的事来，再看对方那欲说还羞的表情。顿觉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宽厚踏实的安全感，而是烫手山芋，危险！
刚刚散去的惧色又涌上心头。时间紧迫，她强装淡定，脑袋一转，来了主意。
只见王素素貌似不可信地手下更加用力，眼一挤，泪盈框，嘴一瘪，张口就来：“爹——”
刘小凤：“……”
虎子：“……”
刘小凤推推虎子，“她莫不是傻了吧？”
虎子赶紧低声呵斥：“闭嘴！”她这是思念成疾，还停留在梦里，思念着她的亲人呢！怎么忍心，扰她美梦？就是能与父母在梦里团聚片刻也是好的！
刘小凤吓得赶紧闭嘴，侧头看去，却见大哥满目的心疼，双唇抖动。那个“唉”眼看就要脱口而出！她只觉得像是看见了一头怪物！
这不是自己大哥，一定不是！
“呀！”王素素突然尖叫一声，像丢东西似的把虎子的手丢掉，一把拉起盖着的薄毯子，把自己的脸都藏了起来。
刘小凤翻着白眼，长出一口气，幸亏大哥没应下来，否则，自己非疯了不可！忽地发现光顾着看热闹了，居然忘了放下盆子。这才把盆子往地上一扔，手里给王素素更换用的纱布往桌上一扔，便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虎子感觉到她的动作，一个眼刀便扫了过去。
日久天长的土匪头子身份，虎子五官早已给人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此时神情严肃，吓得刘小凤赶紧把放到椅子上的脚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屁股微微前挪，挺起上身，老老实实地坐直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去瞄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