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四幕魔法“光源”

“魔法”这个设定已经无需再过多补充了，我想探讨的是“魔法”释放的“逻辑”一旦出现问题，“副作用”将会带来怎样的代价，我还是以“事”为例来进行阐释。

这天，a04像往常一样在镇上一家旅店的客房中醒来，在卫生间稍作洗漱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a04赶忙过去开门，发现是纳什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于是，a04询问道：“纳什，你是跑着过来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纳什喘着粗气说：“没时间解释了，我长话短说，姣昽昨天不知为何突然失控，跑去镇子外的湖泊了。我和佛莱德相互配合，好不容易才把她拦住，没让她靠近你说的‘稳定器’。我能赶到这里来找你，是因为附近有个男子看到后过来帮我们。所以，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大，你赶紧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a04递给纳什一个传送器，说道：“行，对了，这是给你的传送器，看样子你昨天走得太急，忘了拿。”

纳什接过传送器，说道：“谢谢了。”

随后，a04和纳什各自使用“传送”来到了湖泊“光源”处附近。在湖边，a04注意到赶过来帮忙的正是张曦。他和佛莱德把姣昽困在了一个用“魔法”变出的小房子里，佛莱德守在门口，张曦则用手中的魔杖生成一个“木桩”顶着。

a04和纳什来到两人面前，a04先对张曦说：“张曦，谢谢你的帮忙，现在我们该怎么让她安静下来？”

张曦简洁地回答道：“简单来说，你得想办法解除她和‘信灵’的‘契约’，我们撑不了多久。”

a04回应道：“明白了，辛苦你们了。”

此时，a04转头瞥见了正在为自己“主人”焦急的椛椛，她赶忙跑过去呵斥道：“别再关心你那主人了，她已经疯了。你不是有办法解除‘契约’吗！”

椛椛此时气恼地反驳道：“她没有疯，她只是在履行她的‘使命’。反倒是你们拦住她不让走。”

a04这时意识到跟这个“魔造物”交谈毫无用处，突然想到：如果前一任的“魔法使”按理来说完成“续能”后就会“消失”，那么莲熙是如何活下来并解除“契约”的呢？

这时，a04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难道是通过“假死”来解除吗？可是我还不知道怎样判定为“假死”，等等，张曦之前说过莲熙几个月前在“稳定器”前不断抽搐，那时候的信灵被他描述成“野生动物”，如果以此为依据进行推理，让姣昽昏过去不就行了，可问题是谁来控制“力度”呢？

随后，a04转头看向“稳定器”的操控台，接着跑到小房子那里，对张曦和同伴们说：“别费劲堵门了，把门打开，我来处理这个。”

佛莱德反驳道：“你也疯了？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a04回应道：“不是让她去送死，而是利用‘假死’来断开那个‘契约’。”

张曦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把顶门的木桩移开，立刻对在场的人说：“大家快散开，记得有人去盯着信灵和姣昽。”

佛莱德顺势对a04说：“a04，我和纳什去看着那个信灵，你去‘稳定器’那里看着姣昽。”

a04回答道：“知道了。”

冲出来的姣昽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径直走向“稳定器”。而a04则提前将那台机器操纵台上的按钮开关按了个遍，致使“系统出错”，触发了“重设”功能，就算她想使用也“暂时”无法操作被“修改”的设备。果不其然，她也忍受不住开始抽搐起来，而此时看着椛椛的两人，留意到它不知为何到处乱窜，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a04把姣昽送去了镇上的医院，在医生们还在救治这个“异形种”时，莲熙来到了医院走廊。

莲熙先向a04打了个招呼：“你好，a04。请问你的‘同伴’现在情况如何。”

a04注意到她把姣昽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但a04并未多想，接着莲熙的话说道：“还在‘救治’中，不知道需要多久。”

莲熙：“知道了，不过我想问问你是否了解那台‘机器’的使用方法？”

a04：“你是说‘光源’下的那台机器？”

莲熙：“对。”

a04：“不好意思，我只知道那台机器的名字，不太会使用那些‘按钮’。”

莲熙：“明白了，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她在抽搐前有没有说过‘胡话’。”

a04：“这个确实有，不过现在的疑点是，听说你在成为‘魔法使’到几个月前的‘抽搐’，‘时间差’大约在一年半左右，这次却在短短几天内就发生了。不过你能不能说一说当时‘抽搐’前后的具体情况，我也好有更多信息来了解这个‘光源’到底是什么。”

莲熙：“可以，我记得那几天……（详情见分支记述）”

a04听完她的叙述，发现和张曦所言相差无几，便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向莲熙问道：“你可以再重复一下那个‘呓语’吗？”

莲熙照做了，a04这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时，莲熙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a04回答道：“简单来说，我的猜测是那个光源里面有某种能够影响这个世界‘规则’的东西。毕竟从一个魔法使的‘任职流程’来看，每当到了‘续能’的时候，那些魔法使们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从这一点来推断，那台位于‘光源’下的机器，就是每次‘续能’的关键所在。我估计她们都无一例外地听到了你所说的‘呓语’，内容也大致相同，都是以救人的‘借口’来引导那些魔法使到‘稳定器’旁边进行操作。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光源’的‘内部’到底有什么，但我估计这也是那台机器的一部分。就这样‘循环’了很长时间，直到你任职时发生了‘意外’，‘光源’没有了‘能源’供应，肯定急于再找一个‘魔法使’来替代。所以应该说是为了‘世界’的‘存续’选择了姣昽，让她来做这件事，不过我们阻止了祂的想法，祂肯定会报复我们或者去祸害其他人。”

莲熙听完这段解释后，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a04回答道：“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要摆脱这里‘既定’的‘命运’。通俗地讲，就是要‘修正逻辑’。不过问题在于，我们虽然找到了导致这些‘现象’的‘起因’，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循环’。虽说我善于寻找‘漏洞’，但却无法补上它。”

莲熙犹豫了片刻，然后对a04沉稳地说：“我可以提个建议吗？”

a04点头道：“你说吧。”

莲熙接着说道：“我在想，既然‘问题’源自‘光源’，为何不寻找一个‘替代品’来充当‘光源’呢？这样至少可以避免这个‘世界’的毁灭。”

a04思索片刻后说：“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按照你的说法，要找到一个替代品，就必须有能够承载‘能量’的‘容器’。然后再稍作‘处理’，将其作为‘光源’的‘替代品’。”

莲熙回应道：“或许我可以联系一下张曦，他应该能够找到你所说的‘容器’。”

不知何时来到医院的柃桦在莲熙身旁插话道：“你好，莲熙。你们在谈论什么呢？”

莲熙回答：“没什么，只是在讨论一些‘虚构故事’中的‘逻辑’罢了。”

柃桦说道：“明白了。对了，张曦让我给你带个话，一会记得去城外的雕像那里一趟。”

莲熙回答：“知道了，谢谢你。抱歉，a04。我得先走了。”

a04：“再见，莲熙。路上小心。”

不知过了多久，莲熙来到城外雕像前，看到张曦正朝着“光源”凝望。

莲熙走到张曦身旁，向他打招呼：“张曦，你在想什么呢？”

张曦回答：“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莲熙问：“你是担心‘光源’撑不了多久了吗？”

张曦回答：“是啊，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观察’着‘光源’的储备情况。据我估计，‘明天’这个光源就会‘熄灭’，这里的人没有经历过‘永夜’，人们可能会感到一阵所谓的‘痛苦’吧。”

莲熙又问：“如果我们真的迎来‘永夜’，那你还会不会陪着我，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