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二周目荒野西部

时间，这个词汇在众多人眼中是如此的“普通”，可以随意“改变”它的人多如牛毛，但想要彻底掌控，却是绝无可能的，时间的“属性”繁杂得令人眩晕，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都可能引发“蝴蝶效应”。

a04再一次从仅剩半座的“观测站”中苏醒过来，这一次他并未丧失前一个周目的“记忆”，并且还知晓了“时间屏障”设立的缘由，声音也变回了沉稳严谨的男音。然而，他的那些同伴们却因为“回溯”而重置了“状态”，对与a04一同经历过的事情毫无记忆。a04此刻凝视着眼前那难以言喻的“屏障”，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刚才梦中关于“奥格里”的往昔，再结合之前幻听到的那个女声，祂们之间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才致使现在祂那疯癫的状态。但目前尚未有丝毫线索，只能依照原计划再度阻止“灾难”的降临，以促使这个“屏障”撤除。此次的开端还算不错，起码恢复了部分“权能”，应该能够较为轻松地应对。a04这回改变了策略，不再在观测站上寻找一艘飞船，费力地起飞，而是直接在原地运用“能量”徒手创造一个传送门，直接抵达祂那里。不过，a04在临行前才意识到，以目前的实力，还是寻找一些同伴为好，至少可以让祂分心，起到拖延的作用。于是，祂改变了传送通道的“方向”，回到熟悉的西部荒野之上，准备再次拉拢佛莱德。这次回来既没有掉入水中，也没有遭遇突然的“欢迎仪式”，只是平稳地降落在西部小镇上。不过，一个大活人突兀地出现在路人面前，还是让人有些“受惊”，至少他们没有被吓得失声尖叫。a04瞧了瞧附近广场入口旁边的时钟，估摸佛莱德此刻应该还在那个“沙驰”那里，便果断地朝着快餐店的方向走去。

a04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佛莱德坐在前台和德特交谈，此时的a04并不知晓佛莱德因为“回溯”丧失了记忆，还是像往常一样和佛莱德打了个招呼：“您好，佛莱德。看到您安然无恙就好，呃……还有德特。”（a04心中暗想：难道是因为“回溯”让他们的“状态”被重置了吗？这样的话，已经消失的“空间”再次恢复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德特看着一脸茫然的佛莱德，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走过来的a04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为何会认识我们？我们可没跟您有过任何交往。”

a04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不好意思，德特，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地说，我是个牛仔，正在调查一起‘失踪案’，在镇上偶然听到一些关于你们二位的事情，所以看到你们就顺口叫出名字了。”

德特觉得a04的理由有些牵强，心中暗自揣测：“既然这位客人认识我们的‘模样’，那他为何要说‘你们没事就行’，这句话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客套话’，他肯定隐瞒了什么。”

这时，德特和佛莱德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a04由于“原则”问题无法使用“能力”去偷听他们的谈话，于是开始纳闷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三分钟后，德特对a04说：“先生，鉴于您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我就不再追究刚才的话题了，不过您得跟佛莱德去一趟镇外。”

a04：“什么意思？”

佛莱德：“小子，你既然是咱这行的，那牛仔之间的规矩你肯定懂吧。”

a04：“你想说什么？”

佛莱德：“我要跟你‘决斗’，就在镇外的‘绿湖’那儿，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三点。你要是赢了，我就把‘失踪案’的信息告诉你，不过主要是我从自己的‘视角’调查到的线索。你要是输了，就把你隐瞒的都交代清楚，一点儿都不能剩，到时候德特也会在，你可别想跑，那些牛仔真会追着你不放的。”

听到这话，a04马上就担心起来，万一自己不小心打倒了佛莱德，那可就没法拉拢这个“直率”的同伴了。毕竟，像这样容易产生“羁绊”的人可不好找，a04可不想冒这个险。所以，a04虽然嘴上答应了佛莱德的条件，但还是不敢拿起“枪”对着自己同生共死的“同伴”。

a04刚走出餐店门口，那个女声幻听又响了起来：“不敢保证自己的‘能力’会失控吗？那为什么不试试你擅长的‘观察分析’。”

a04这时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这幻听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不过她既然提到了观察分析，嗯……也许可以用我的‘能力’，给对面演一场‘以假乱真’的戏，应该能混过去。”

之后，a04边走边想，朝着广场走去，等待着“决斗”的到来。

下午三点，镇外绿湖处，佛莱德与a04四目相对，德特则充当“见证人”和裁判。这时，一棵风滚草飘过，“决斗”正式开始。佛莱德迅速掏出左轮手枪，向a04开了一枪。a04佯装倒地，但这拙劣的演技没能逃过德特的眼睛。毫无疑问，决斗结果无效，只得重新开始。这一次，a04可谓是竭尽全力，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该如何形容呢？用“人体描边大师”这个梗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a04几乎是贴着佛莱德的身体开枪射击，即便佛莱德不信邪，非要将脑袋抵在枪口上，a04还是巧妙地利用“权能”，将子弹射向了别处。终于，在下午四点，a04成功骗过了佛莱德和德特，被判定输掉了决斗。a04那以假乱真的“死亡演技”，几乎让佛莱德和德特都产生了帮他处理“后事”的想法。当佛莱德和德特靠近a04时，a04突然“复活”，把他们吓得不轻。不过，a04并未回避，向他们道歉后，按照“决斗”的要求，讲述了上一周目关于为何认识他们两人的信息。

佛莱德和德特听完a04的叙述后，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听到两位因“回溯”重置，不断经历生死时，两人沉默良久，一分钟后德特向a04问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和佛莱德的‘关系’吗？”

a04回答道：“没错，说来挺奇怪的，有‘感知’能力的人，按常理来说应该比较了解和操作那些‘能量装置’或‘魔法’。而且在这些人当中，具有‘特殊’体质的会被称为‘人体容器’，其作用就是储存能量。不过，每个人都有一个‘阈值’，有大有小。比如我，就是有特殊体质的，可以吸收任何形式的能量，并将其转换为各种‘能力’。这种‘吸能’可以是无意间发生的，也可以自主开启和关闭。但佛莱德既没有特殊体质，也不会魔法，可他的‘感知’能力却比我还要强，我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原因。我推测可能是因为他身为一名‘牛仔’的直觉吧。”

德特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和佛莱德也因为‘回溯’受到了影响？”

a04点头表示肯定：“确实如此。我受到过‘回溯’的影响，‘表现’为体内储存的‘能量’增多。我推测，德特的影响是‘思维能力’变得更加严谨，而佛莱德则是‘感知’能力得到了加强，但这些表现基本上是不会被察觉到的。不过，那些没有‘特殊’或‘特长’的‘智慧物种’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甚至可能连自己何时‘离开’都不知道。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猜想，实际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德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按照你的猜想，再结合你之前所说的‘上一个循环’的情况，那我们一直在调查的‘失踪案’，实际上是‘人体实验’的一部分？而且，这个实验似乎还与你的‘敌人’有关。这么说来，佛莱德最近的奇怪行为也就说得通了。”

佛莱德：“什么啊，要不是我昨天靠直觉，你差点就没命啦。”

a04：“能简单说说不？”

德特回答：“简单来说，就是昨天上午你来餐厅前，有一帮人来‘踢馆’，准确点说，是大白天进来的小偷。我们发现这些盗贼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开枪。当时我本来以为靠近吧台的佛莱德会被瞬间打成筛子，没想到他居然躲开了那些子弹，还掏出左轮，精准地射中了他们。”

a04：“这就是‘牛仔’的专业性嘛，没什么好奇怪的。”

德特反驳：“不是这样的，更具体点说，我看他几乎完全预测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做的‘行动’，所以佛莱德才能瞬间反应过来该怎么应对。”

a04：“照你这么说，佛莱德的直觉是‘预测感应’，算是‘感知’的一种，但我不记得他的‘直觉’能精准到预测人的‘动作’，可能是‘回溯’的影响。”

德特担忧：“那佛莱德他会不会变成‘变异人’？”

a04吐槽：“你这担心也太离谱了，对我来说，他能保持‘人’的样子就没啥大问题。你就把他的‘直觉’当成一种‘能力’吧，至少你们俩的特长相辅相成，解决了不少委托。”

德特：“你说也对，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们解决这个‘失踪案’，事成之后，我就说服佛莱德跟着你做事。”

a04：“你能说到做到不？”

德特：“我保证。”

a04：“行吧，这回能省点事，你们把场地敞开一下，等会我再和你们解释。”

德特：“好的。”

a04施展能力，搓出两个传送门，然后递给两人两个通讯器，说道：“别太吃惊，这是我的‘能力’之一。计划是这样的，德特先回餐馆待命，我和佛莱德分别处理地上的守卫和地下室里的机器。要是有人遇到状况，立刻通过讯息相互通报，我会派一个‘分身’前去支援。”

德特回应道：“没问题，我正好也得回去照看店铺。”

随后，又展开了一次“清除行动”。这一次，佛莱德率先完成了“地下实验室”的任务，并且还用左轮对那台“杀人机器”一通乱射，不小心打坏了核芯，成功救出了被困在地下牢房里的失踪人员。等a04清除完地上的敌人守卫后，佛莱德便示意失踪人员回到地面。

这时，a04来到地下与佛莱德会合，询问道：“你在地下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佛莱德平静地回答：“我把那座实验室里的所有箱子和抽屉都翻遍了，除了几份纸质文件外，什么也没有。而且我不太会用那些高科技玩意儿，所以就原封不动地留在那了。”

a04说：“明白了，任务完成了，我得找个地方睡觉了。你先回去交差吧。我给你开个传送门到镇外，我担心传到镇内可能会吓到人。”

佛莱德回应：“好的，再见a04。”

a04也说道：“再见。”

夜晚，a04来到绿湖旁，思考着如何获取“传送器”。毕竟，他此次在地下并未瞧见那一箱东西。虽说他自身能够直接徒手制造一个“传送通道”，然而，要想维持这个通道，不仅需要耗费精力专注于通道的“稳定性”，还需等待那些人传送到另一头目的地后，自己方可过去。相比之下，与其浪费半分钟时间，倒不如让同伴们能够随时随地即刻出现在任何地方，如此也便于自己调配人手。只是，哪里有售卖“传送器”的呢？对了，这里的商人那里想必会有这种装置出售，不过a04仍在担忧是否会有骗子。毕竟，这里的治安并不管辖市场，一旦被骗，也只能怨声载道。与其自己被那些商人“割韭菜”，倒不如寻觅一个有经验的人帮忙“选货”。他想到了佛莱德和德特二人，只是此刻夜已深，只能待到明日再去找他们恳请帮忙。于是，a04在原地迅速搭建了一个简易帐篷，以度过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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