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三幕自我“迷失”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该做什么？这些“经典”的问题，在哲学领域中是最为困扰人们的。我虽然不太懂那些所谓的“大道理”，但我有着自己的“判断”，知道该去做什么。或许会有对错之分，但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也只能由自己来承担。

上一幕中，我们讲述了一行人前往“人龙维度”的故事。然而，还未到达目的地，我们就见到了姣昽的“意识碎片”。不出所料，她“迷失”了，被时流“撕扯”成了几块“拼图”。我们需要将这些碎片拼凑成“完整”的形态，而每个“意识”碎片都承载着她的一些“记忆”，可能是“循环”记忆，也可能是在“灾难”发生前的记忆。正是这个契机，让我们了解到了她的“过去”。

第一个片段是她诞生时的记忆。当时，我们出乎意料地发现，“时流”竟然会将自身“不记事”的那段时间的“记忆”保存下来。在后续的讲述中，我们将会知道其中的缘由。这段记忆讲述的是，她被随意“丢弃”在一个城市的街道上。那时，她还没有被人认作是“异类”，靠着一些好心人的施舍，她艰难地存活了几个月。然而，她那时的状态十分脆弱，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命悬一线”，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有一天，几个城市里的“小混混”发现了正在睡觉的姣昽，或许是因为无聊，他们随意地“捉弄”起了她。她被无情地“扔”在地上，昏迷不醒。幸好附近有人及时赶走了那些混混，并顺便将她送进了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后来又将她送到了托儿所。

我们在“视点”屏幕上看完这些转录后，不禁感叹，姣昽拥有这些记忆并不奇怪，她确实被那些“折磨”她的人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这个创伤还一直延续到我们找到的第二个“意识碎片”。

在我们即将抵达维度空间前的一座观测站时，我望着众人那略显“疲倦”的神情，便提议在观测站稍作歇息，众人对此提议也表示赞同。

在观测站内的一间休息室内，晓昕向a04询问道：“你们当时是如何结识姣昽的呢？”

a04回答：“当时我在城里用餐时，看到她在一家小餐馆里担任服务员，后来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就相识了。”

我疑惑地问晓昕：“晓昕，你当时难道没有看到时流的‘漏洞’吗？”

晓昕解释道：“我当时在‘时流’中不知徘徊了多久，才发现‘漏洞’的存在。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他或许能助我‘解脱’，于是便尝试与他联系，不过似乎只能进行‘点对点’的传声。”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没记错的话，那时a04还在努力穿越空间，前往虚空实验室。”

此时，附近瓶子中装载着姣昽“灵魂意识碎片”的瓶子突然产生了几下反应。

佛莱德面露疑惑：“这瓶子不会被弄坏吧？”

a04回应道：“佛莱德，你放心，这个瓶子比装你的那个要坚固得多，不会轻易撞碎的。”

纳什接着说道：“话说姣昽究竟是怎样得到那个‘设定系统’的呢？那东西可是相当难得的。”

我推测道：“谁知道呢，我觉得那个‘设定系统’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很可能是‘屏障’里某个运输货物的‘内部’交通工具不慎掉落那里的。”

a04不禁吐槽：“内部工作居然会出现这种‘疏忽’。”

我表示：“我倒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若是在一片区域内，要是人人都懂得‘代码’，那倒是挺罕见的。”

a04附和道：“确实如此，等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就继续出发吧。”

再次来到珑仁市时，飘在天上的大楼吸引了我们的目光，这里显然受到时流的影响颇为严重。“太空电梯”已然停用，众多想要归家的龙族只能静待这场混乱平息。望着头顶那颗被“时流”撕裂的龙族星球，我们不禁为“时间”的威能所震撼。

当走到一处废弃的托儿所前，我们发现了她的“意识碎片”，这段“记忆”揭示了姣昽的童年岁月。

那时的姣昽，察觉到自己身体具有“龙族”特征的“异常”时，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会遭受他人的“歧视”。起初，那些与她一同玩耍的孩童还对她那副“龙”样颇为羡慕，毕竟孩子总是对新奇的事物充满好奇。然而，直到某一天，一些年龄稍大的孩子给姣昽起了一个难听的“外号”，情况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起初，姣昽并未在意，毕竟她在来到托儿所前就已经历过“肇事”，有些人喜欢“看笑话”也属正常。但随后，或许是出于“从众心理”，又或是“听风就是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歧视”姣昽，甚至连原本与她一同玩耍的朋友也逐渐疏远了她。姣昽气愤难平，于是开始对那些“歧视”她的人进行反击。令人奇怪的是，即使她将此事告知那些“大人”，他们不仅没有处理，反而不知是收了钱还是其他原因，对姣昽倒打一耙，指责她“霸凌”他人。至此，姣昽对他人开始心生防备，变得独来独往，不再信任任何人。然而，她对“恶”的反击犹如绵绵细雨，毫无作用，最终自己还被托儿所驱逐，再度流落街头，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完“视点”录像后，我们沉默了许久，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只能说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但那些“创伤”终究还是需要她自己去弥补。姣昽之所以对这里的人如此忌惮，原因就在于她的“记忆”。不过，对姣昽来说，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在她被那座托儿所赶出去后的一段时间，市政府收到了“匿名举报”，称该托儿所管理不善。经过调查人员的一番深入调查，证实了“举报信”所言不虚，于是，我们眼前的这座托儿所就这样被关停了。

这时，晓昕的话语打破了沉默：“我有个问题，等我们‘拼’好她后，该如何拉拢她加入我们呢？”

纳什提议道：“给她一些能够逃出这里的‘利益’，或许她就会加入我们。”

我回应道：“我觉得光有这些恐怕还不够，还得引导她树立‘脱离’苦难的信心，同时进行一些情绪上的调动。”

佛莱德说道：“哦，照这么看，等我们找到她的身体后，还得再来一次‘交涉’。”

我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这和之前处理疯癫的你时情况差不多。”

a04推测道：“我想接下来找到的‘意识碎片’应该就是她的‘主碎片’了。”

我接着说：“应该是这样，可那个碎片究竟会在哪里呢？”

a04这时看了看被时流翻开的地面，提议道：“我想到一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我立即反应过来：“姣昽在地下水道临时搭建的‘住所’，对吧？”

a04回答：“没错，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看看。”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下水道里的一处区域，只见地上的旧沙发上躺着姣昽的身体，而她的“意识碎片”，则化为一滩能量团，静静地摆在沙发前那张破旧的桌子上。

我使用一些“方法”尝试再次读取她的记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意识碎片”的反抗相当强烈，这与我们的推测相符。于是，我将a04的“灵魂意识”暂时从“容器”中抽离出来，让晓昕帮忙控制并保管，而a04则混入由我利用“意识碎片”构建的“拟意象空间”，将“迷失”的她引导回来。我这边又开启了另一个屏幕窗口，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个空间里的“拟视角”。

a04进入意象空间后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精细活’，希望别出什么问题。”

我给他发消息：“跟着我走就好，别把自己陷进去。”

a04回应：“知道了，不过这里怎么是一片空白啊？”

我回答：“可能是‘记忆’丢失导致的‘现象’吧，我这边屏幕上显示的是‘数据缺失’。”

a04询问：“要不要通知同伴们帮忙寻找其他‘意识碎片’来补充？”

我回应：“感觉没太大必要，她的大部分‘碎片’都散落在‘临时住所’附近，我们之前找到的那两个，就是‘外溢’的比较大的碎片。”

a04：“原来是这样。”

我：“我已经通知其他人帮忙收集并‘拼合’进这个‘主意识区’了，包括之前找到的，很快就会有东西‘拟造’出来。”

我和a04等待了一会儿后，原本空白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草地，不远处有一座小房子，看来她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出来。a04打开房门进入后，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木椅，木椅上坐着几个“玩偶”，似乎代表着不同的“人格”。而姣昽正静静地坐在玩偶中间，a04挪走姣昽对面的玩偶，然后自己坐在木椅上，试图与她搭话。

这时，被挪到一旁的玩偶不知何故突然有了“意识”，它生气地对a04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挪开，赶紧给我放回去！”

我果断命令道：“a04，照做。”

a04立刻照办，将玩偶放回了原位。

我不禁暗自嘀咕：“姣昽的‘角色扮演’还是稍显逊色啊，尽管只是‘脑测’，但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姣昽此时低着头，向a04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探望我？是想嘲笑我吗？”

a04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来这里只是想劝你走出房门，多出去走走。”

一旁的保守玩偶插话道：“出去走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挨骂？（消音）你倒是无所谓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