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娘的秘密
上官流风回到行宫后,第一时间就是关起门来查看上官新月的记忆。
玉轻汐下手很果断,几乎掏空了上官新月所有的记忆。但是上官流风并没有去看她十五岁之前的东西,着重看了自己穿越过来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忆。
上官新月的记忆像是一幅幅画卷般展现在她的眼前,她主要挑了上官新月与帝凰羽,不,应该说温曦在一起的画面研究。
于是她很快就看到,几个月之前是温曦带着婢女去了天牢,然后让两人互换了身份,以此把上官新月救了出来。
再之后,上官新月就被人送到了安南国,开始了新生活,直到前不久用一封信引来蓝雪凝,并且威胁蓝雪凝在七天之内杀了她。
“果然是两个狠毒的女人。”这个真相,与她猜测的相差不离。
不过她没想到,上官新月真的给蓝雪凝服用了毒药,还是七日断肠散。
蓝雪凝这次受伤被御医诊治,似乎已经查出她服过毒药,应该会帮她解毒的。
记忆再往前,就是上官新月去十万大山刺杀她的事情,以及被蓝雪凝挑拨的画面。
“这两人还真是互相利用啊。”上官流风暗自摇头,几个月之前的蓝雪凝,肯定想不到几个月之后她与上官新月的角色会颠倒过来。
上官流风继续往前看,一下子就跳到了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上官新月与温曦的对话,顿时引起了她的警惕。
当时上官新月愤恨的说了一句话:“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件事,哪还有咱们的活路……”
温曦不屑地答道:“她不会知道的,这件事目前只有你和我知晓,就连你妹妹欣雨都不知道。”
上官流风可以肯定,两人指的应该就是温曦杀了她娘,李代桃僵的事情。
但让她意外的是,上官欣雨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这两人是担心上官欣雨说漏嘴吗?老实说,上官欣雨的城府可比上官新月深多了。
有了这个讯号,上官流风就更多了一分期待,找了片刻,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在她穿越过来前几天,上官新月去找温曦时,意外听到了一件事。
从上官新月的角度,上官流风能看见她是趴在窗边听到看到的,温曦紧闭房门,面前则摆放着自己的画像,只是画中人更加年轻美貌,笑得也很温柔。
她看见温曦对着画像拜了一拜,小声嘀咕道:“公主,请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只是太爱老爷了。可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我就像个透明人,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他的关注。当决定杀了你、变成你的样子时我也很痛苦很纠结,可是我自信比你更爱他,比你对他更好!”
“我不敢多留上官流风,我害怕啊,害怕她有朝一日会知道这件事。所以公主,我会早点把她送下来陪你的,这样你在地下就不会孤独了。公主,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也不会奢求你的原谅。所以将来下来见你之时,会背负荆棘,甘愿接受你的惩……谁!”
当时上官新月因为太过震惊,不小心暴露了气息,就这样被温曦发现了。
上官新月也没逃,温曦打开门发现是她,倒是松了一口气。上官新月追问温曦,温曦就跟她坦白了一切。
原来温曦也是魔族,确切的说,应该是魔修的后代。她的祖上本是人类,因遁入魔道才去的魔族。也因此,她并未表现出魔族的特征。
她与凤溪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帝凰羽身边照顾了,帝凰羽是魔族的公主,身份很尊贵,是魔王的掌上明珠。但她很贪玩,特别向往人界,因此才带着两个婢女偷偷来到了人界。
她们游历了大半个人界,不少地方都留下过她们的脚印和事迹,帝凰羽聪明又有钱,还跟人类做起生意来,也结识了不少有志之士。
后来到了玄云国,对才华横溢、俊朗无双的上官浩一见钟情。当时上官浩刚夺得王朝大试的第一名,风头很盛,亲睐他的姑娘不计其数。但帝凰羽,绝对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后来两人就相爱了,上官浩还知道了帝凰羽的身份,但并未因此抛弃她或者出卖她。
温曦那时候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也对上官浩爱的不可自拔。这种爱越来越扭曲,直到后来终于收拾不住了。
帝凰羽与上官浩成亲之后很快就有了孩子,温曦的妒火也到了极致。在帝凰羽生产之后,她用计把凤溪骗回了魔族。
因为当时上官浩的官职并不高,家里的下人也屈指可数。所以凤溪离开之后,温曦就找了个无人的机会,把帝凰羽毒死了,直接毁尸灭迹。然后自己服下易容丹变成帝凰羽的样子,跟则上官浩说温曦也有事回了魔族,一骗就是十几年。
后来凤溪回来,温曦也用同样的借口骗她,还说可能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杀了。凤溪还替温曦哀悼,温曦又哄骗她去各国建立势力,如此一来,最熟悉帝凰羽的凤溪也被支走了。
温曦为了不着痕迹的害死上官流风,还给她下了魔族最恶毒的诅咒,眼看就要成功,却意外被上官新月搅黄了,于是异世的流风占据了身体。
看完这段记忆,上官流风的心情非常复杂,温曦的爱太扭曲了,连从小照顾的人也下得去杀手。魔王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吧?
她叹息一声,将这段记忆单独取了出来,这是非常有力的证据,一定不能丢失了。
白羽逸陪着她看完了这一切,其中一些事是他早就料到的,但更多的细节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上官流风见他一言不发,觉得奇怪,这可不太像平时的他。
“是因为你身上那个诅咒,但我也只是有所猜测。”白羽逸微微蹙眉,神色有些疑惑:“因为我并没有从你的身上感觉到魔族的气息,这一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