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09未能远谋3

冬雨绵绵。

铺天盖地。

以整面墙的玻璃为界限，外面的世界风雨飘摇，里面的世界洁白明亮。

金汐举杯的背影站在那里，衣饰精美，身姿曼妙。

寇小楼放松身心，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四仰八叉的姿势，欣赏着成熟美女一口口小酌香槟的优雅姿态……

以整面墙的玻璃为界限，外面的世界风雨阴霾，里面的世界明亮冷清。

金汐看风听雨，很快便失去了兴致，款款坐回沙发，放下酒杯便直向主题，明显看穿了男人：“都给你说了，你还要问！好好好，我告诉你！”

金汐摇头：

“你也知道，我追求的目标是资金安全性和资金收益率。但是，我对资金安全性的追求远远大过于利润率——我为什么要涉足商业格斗？你可能以为我是为了追逐暴利——错了！我其实只是很单纯的为了资金安全性！”

“你们全都去注意暴利去了，而我，关注的仅仅只是商业格斗领域几乎没有存在过亏本的现象！”

寇小楼在听，认真听。

金汐在讲，姿态摆得很高：“你要记住，大资本一般不会为了追求利润率而去承担无谓的风险，他们99%的时间都在追求资金安全性，只有1%的时间是在追求利润——但是，当他们追求利润的时候，你恐怕想象不到那个利润率！”

想象不到的利润率。

寇小楼双眉紧皱。

金汐不管，侃侃而谈：“至于使用职业经理人的坏处，我知道得比你清楚得多。但是，我这么大的摊子，又是涉足一个新行业，哪里还有其他选择？而且，就算他们敢去忽悠新手，但他们敢在我的手底下乱搞吗？笑话！看我不……”

寇小楼突然一叹，掏出香烟来点上，淡淡回道：“我懂了。”

懂了？

金汐一顿，不知为何不爽：“什么？”

寇小楼苦笑：“耕田之利太低，你们懒得费心。”

金汐愈发不爽，语气不好：“说人话！”

寇小楼打个哈欠，想了想，淡淡道：“争夺规则制定权，容易得罪人，而且还是结死仇。何必冒这个风险呢？反正你们有钱，掏点钱举办赛事、掏点钱聘请职业经理人和专业人士，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何必为了一个区区的规则制定权去得罪人呢？”

寇小楼的语气是相当的漫不经心。

金汐追问不休：

“耕田之利？”

“什么耕田之利？”

“说人话！”

寇小楼的神态变了，再也没有任何试探的行为，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轻轻松松的抽着香烟，随口编排的打发着：“我是说，搞理事会，风险和利益不对等，风险大、赚得少，就像耕田种地一样划不来……”

好苍白。

就像苍白的墙壁。

就像苍白的地面。

就像满目苍白的房间。

金汐发现了男人的异样，很快安静了下来。

寇小楼却再次想起了马实仁说过的那几句话，浓缩，腹诽：原来，他们只是一群连野心都没有的渣渣，甚至还不如那个翻脸如翻书的苏安妮……

“轰！”

天降暴雨，为之悲泣。

“轰！”

电闪雷鸣，天降暴雨。

别墅客厅，白衣白鞋的住家阿姨送上下午茶。

别墅某小房间的角落，胡求玄迟疑良久，望着大雨拨打电话：“虞前辈，请问，我师父那里怎么样了？”

虞忘，表字龙友，江湖人称‘老瞎子’，嗜穿长衫、留鼠须，曾以算命测字为生……

暴雨倾盆。

老瞎子举着一把老式的长柄雨伞，躲在一处房檐下，一边躲雨一边接听电话：“小胡啊，不要急，急不得！你既然把事情托付给了我和东家，你就要对我们有信心——你师父的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想要把他弄到老县去养老，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不要急，就算我这是在浪费时间，总比把事情办砸了好吧？”

风雨如晦。

胡求玄不敢打断，只能急切接话：“虞前辈，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师父每逢下雨就要喝酒；下雨的时间短点还好，如果连续几天都是雨天，如果他在昨天忍了一天酒瘾的话……”

风雨飘摇。

老瞎子将手机从长衫开口处揣进裤兜，一抬足，湿透的长衫下摆、湿透的千层底布鞋，毫不犹豫的踏入风雨之中。

青石板道路凹凸不平，处处积水。

老瞎子毫不避让，直向而行！

老街。

道路两侧全是古老的青瓦房民居门脸房，明显荒废已久，整条街从头走到尾，就在荒草丛生的渡口码头附近，有着这条街上唯一的一个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