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36意识流和战术流1
18楼。
寇小楼离开了苏安妮的办公室，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步行街上看美女，以缓解内心的复杂情绪，这便是习惯的力量。
但当他走出大楼，看着大堂里穿梭往来的西装革履和职业套裙，再望着街面上闪闪发光的各种招牌，心中升起了莫名的隔阂感。
去哪里走走呢？
寇小楼再度想起了那‘一支穿云箭’之后，他亲自出手，留在各处码头、货场、茶摊、饭馆、旅社……的暗记。
出租车招手即停。
寇小楼如愿的看到了‘扛包’工人汗流浃背的场面，如愿的看到了卸煤工人挥汗如雨的场面，以至于他在游手好闲的晃荡于茶摊饭馆之时，感觉到了特别的幸福和清闲……
清闲和幸福，都是片刻。
苏安妮打来电话，命令的口吻：“寇小楼，你给我听好，你给我听完，不许你再像上次那样，我稍微过分一点你就撂挑子走人！听到没有？”
“说吧。”
苏安妮呼吸声明显：“我把丁益民和贾四柱借给你，把保安队送给你；周末的比赛完了之后，你带着他们离开厂区，另外找个地方，把你寇氏格斗俱乐部的牌子给我挂起来；我刚刚才给你一百万，以前还给过你三十万，够你用一段时间了，以后没钱了再来找我……”
寇小楼忍不住一声冷哼：“苏总，那钱可不是你施舍给我的，那可是我辛辛苦苦上班赚来的啊！再说了，那些人，丁益民和贾四柱就不说了，那是你签过合同的，保安队的那八个人你凭什么送给……”
苏安妮冷冷的：“我不想我儿子他爹是个无名之辈！”
寇小楼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眉脚狠狠一挑，心道：苏安妮，等老子把想办的事情办完了，再来和你算总账！
出租车招手即停。
16楼。
震武格斗俱乐部。
训练大厅内人头攒动，苏氏、索氏、寇氏、震武四家的八名参赛选手济济一堂，沈皮特、朗古塔、丁益民、铁满弓等人各自指点着己方的选手。
汗臭味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身处码头货场。
单学勇闻讯相迎，边走边道：“寇师兄，今天给你介绍一位人物，一位邻省的武林人物！”
武林人物？
路途短暂——总教练办公室简朴依然，就连摆设也很不讲究，进门一张大班台，桌上有两台显示器、桌边堆放着两台主机和各种线束；这边有一大排靠墙放置的椅子，侧边有几张靠墙放置的沙发……
一位面相五十余岁的大汉站在那里，身材、长相、穿着、气质，让人一眼便能将他定义为武人：身形宽厚、脸型方正、面色微露红光，两道剑眉颜色浓重，斜飞入鬓；一双眼睛不掩精光，咄咄逼人；一身粗布单衣配一双手工布鞋，朴实无华——举手抱拳，只见双手骨节宽大……
寇小楼赶忙回礼。
单学勇赶忙介绍：“寇师兄，这一位，邻省，暴武格斗俱乐部，马实仁，马老哥！马老哥深耕邻省，行走全国，论名声，胜过我震武许多许多！”
寇小楼抱拳。
单学勇例行程序：“马老哥，这一位，寇小楼寇师兄，身负传承、剑术精绝、为人规矩，只是不接我的盘道，自称前人行走江湖、算命测字为生，传下了一点护身功夫而已。”
马实仁抱拳。
单学勇此举看似是在介绍双方互相认识，其实隐含深意，等于说一边是在马实仁面前为寇小楼作保一边又在寇小楼面前为马实仁作保，还介绍了寇小楼‘不愿被盘道’的禁忌、以及马实仁在邻省的声威……
单学勇走完这套‘江湖规矩’，一抬手：“二位，请坐。”
寇小楼赶忙抢先说话：“马老哥，请，请坐。”
马实仁很严肃，再度抬手抱拳，言辞干脆直接：“寇师兄说过的那三件事情，老单和我已经办成了，因为第四件事情我们还在商议，所以，暂时不能为寇师兄扬名。我在这里，先给寇师兄行礼了！”
马实仁抱拳的双手一推！
寇小楼连忙错步避让，谦辞：“马老哥言重了！你我同为武人，又是两省相邻，说不准师门前辈就曾经在一起喝过酒、比过武……我现在做的，不过微薄之力、举手之劳而已，若无单师兄与马老哥相助……马老哥太过言重了。”
单学勇端来一杯茶水：“寇师兄何必谦虚……”
马实仁行事霸道，抢过话头：“寇师兄，不瞒你说，我和老单这一辈子见过的聪明之辈多了去了，从政、经商、经营格斗俱乐部，等等等等……我们这一行里面不是不出人才，只不过，转行的太多，忘本的太多……”
马实仁竟然恨得咬牙：“不怕寇师兄笑话，我和老单培养出来的人才，九成转行，剩下一成里面就算出了几个聪明机灵的，不是另立门户、就是转投他人……咱们国内，整个商业格斗的这一行……”
马实仁竟然目录凶光：“最为可悲的是，这些人尽是小富即安、鼠目寸光之辈，转行也就罢了、忘本也都算了——出不了英雄也就算了，竟然连个枭雄也出不了！出不了枭雄也就罢了，竟然连个野心家都出不了一个！”
单学勇连连抬手下压。
马实仁不管，握拳挥舞，手背青筋突兀：“别劝我！我心里的这口气憋得久了，不吐不快！我还是那就话——就算有人举着‘复兴传武’的大旗出来骗钱，老子也愿意给他当狗！只可恨如今的骗子都胆小如鼠……”
单学勇无奈，打岔，向寇小楼解释道：“寇师兄，别介意，马老哥就是这么一个暴脾气。所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请他喝酒……”
马实仁拍案而起，大骂：“单老怂！谁稀罕的臭酒！要不是我们刚刚认识那会儿你还算是条汉子，老子现在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老怂货！缩头乌龟……”
单学勇站起身来就挽袖子。
寇小楼赶忙站起来劝架：“别别别，别别别……两位大爷，快收了神通吧！今晚我请客，咱们找个地头拼饭量、拼酒量……”
单学勇被骂得非常不爽，还以颜色：“老疯马，走！对，我就是撵你！你现在给我麻利的走人，晚上喝酒爱来不来！看什么？要脸不？这是我的地盘！我们马上就要办正事了，你不要在这里惹人烦啊！”
“……”
二人斗嘴，寇小楼根本插不上话，但他也看出来了，两人关系匪浅，纯属打闹。
片刻后。
铁满弓叩门而入。
二人顿时面色含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