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33谁有不平事？3
半个小时的午休。
寇小楼浑身舒坦的洗漱完毕，抽支烟，打电话叫来了孙洗山。
孙洗山在私下里不吝展露亲热：“寇总，您这还缺点啥不？只要您需要，只要您开个口，我就是回去问师父借钱也要给你弄来。”
寇小楼笑：“行啊，我正好没带衣服，你就把你们震武的那种卫衣给我搞两套过来就行了。对了！就是你们师兄弟跟着苏安妮跑到老县的公园广场上来找我麻烦的那一次穿得那种卫衣，我以后也好冒充震武的人……”
孙洗山无奈得很：“寇总诶！陈年旧事了额，你还提他做啥？行行行，不就两套衣服吗？我给你弄还不行吗？
寇小楼笑笑，谈起了正事：“内部的事情，只要他们五个谈好了，出不了幺蛾子；现在，我要把工作重点放到参赛的选手和格斗俱乐部身上。还是那句话，怎么样才能尽快开赛，让大家有比赛打、有出场费拿、有奖金赚，你说说。”
孙洗山一脸的苦色，连连摇头，勉强提起精神：“寇总，唉……他们五个，对这个问题根本不感兴趣！开会的时候，我提了好几次，开始是被他们无视，后来，他们直接就撂下了话来，让我提出一个方案来让他们评估……”
“噗……”
寇小楼失笑：“孙洗山啊孙洗山，你果然还是太嫩！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是故意等你上套，故意把你架在火上烤的？我告诉你，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十全十美的计划！你只要敢提出方案，就不可能不得罪某些人！”
孙洗山一扭头，心情低落：“我也看出来了，所以，等着你和师父拿主意呢。”
寇小楼仍是一贯的做派，发烟，权当安慰：“孙洗山，我问你，如果说，我还是依照着昨天会议室的那种思维方式，也就是‘先赚钱、再分钱’的处理方式——如果说，我把从前的出场费和奖金标准作为保底，要求各个俱乐部和选手先来参加比赛，先把赛事可得场面给撑起来，然后再慢慢商谈涨价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孙洗山咬着烟头苦思冥想，片刻交出答案：“三流选手和三流俱乐部肯定不会有意见，二流的想来也不太可能有人冒头，一流的就很难说了；至于超一流的，嘿嘿，那三个赛事上都还没请过超一流选手，何况，人家的出场费都是要单独商谈的。”
寇小楼满意的点点头：“如果说，我不涨出场费和奖金呢？”
孙洗山的警惕性上来了，斟酌着：“往最好的方向说，一流的选手和一流的俱乐部肯定会渐渐流失。而且，即使不流失，人家也只会敷衍，不会特意针对我们的比赛去做准备，比赛不精彩的话……”
寇小楼还是点头：“你认为，多大的涨幅能够吸引来一流选手的全力应对？”
孙洗山观察着寇小楼的神色，思考着，斟酌着：“一流选手……全力应对……怎么说也得十万块钱一场的收入吧？一年打个四场，四十万，再去掉俱乐部分成或者自行训练的费用，一年二十万收入……寇师兄，不算多吧？”
寇小楼点点头，喃喃自语的开始心算：“现在是出场费一万，胜了一万，倒是最佳比赛和最佳ko之类的奖金搞得挺高的，不是十万就是八万……从一万到十万，这一下子就是十倍的涨幅……”
孙洗山立场明确：“寇总，金女士那边的规矩是李仁爱定的，积分制，出战场次和胜率达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上涨出场费，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拿两万出场费的了。”
“嗒。”
寇小楼点支烟，叹口气：“一场四万，就算一年连赢四场，也不过8万的收入。的确是太少了……但这从两万提到十万，5倍的涨幅……”
孙洗山终究年少，难免冲动，探头，情真意切：“寇师兄！昨天在会议室里算账，他们10场就有三千万的收入！我也在底下算账，十场，每场八对选手，160个选手，160万出场费、80万胜利奖金、240万‘最佳’奖金，选手才拿五百来万！”
寇小楼回神，一愣，欲言又止。
孙洗山梗着脖子，略显幼稚。
寇小楼干脆转移话题：“对了，选手参赛的合同大概是怎样的？有什么霸王条款吗？有限定大家的商业代言之类的东西吗？”
孙洗山也是有准备的：“没有，这方面挺好的，咱们国内的一流职业格斗选手其实很少，可能不像国外那样遍地都是，国内的俱乐部和主办方都不敢压榨太狠，免得人家赚完了快钱就退役走人了……不然，那个格斗网中网早就一统天下了！”
“嗯。”
寇小楼突然从抽屉里扯出纸笔来，顺口道：“你先别走，等我算个账。”
纸笔沙沙作响……
寇小楼反复计算，突然将笔一丢，闭目皱眉，靠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孙洗山在单学勇的教育下，基本的耐心还是充足的，何况是在谈正事的时候。
寇小楼的反应很迅速，突然睁眼，眼光一亮，明显有了主意。
孙洗山还没来得及惊喜。
寇小楼再次双眼一闭，这一次，他没有皱眉、脸色很平淡，但却思考了相当长久的时间；甚至想好了之后，还特意跑去泡了杯茶水。
孙洗山看得出寇小楼是在借机思考，继续耐心等待。
良久之后。
寇小楼终于开口了：“孙洗山，我有一个想法，你先听听，听完了帮我完善一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帮我放出消息去探探口风。”
孙洗山坐直了：“寇总，请讲。”
寇小楼喝口茶：“我才刚刚上任，太大的改动恐怕很不容易通过。我的初步想法，以后，每晚的八场比赛，16个选手，他们的出场费和胜场奖金，在原则上可以延续‘排位制’的做法；在奖金上，我想，再增加个十六万，将奖金的总额达到四十万……能够让16名选手之中的4到5人拿到每场10万元左右的收入——你想想。”
孙洗山的话语权来自于参赛选手和参赛俱乐部，立场明确：“寇总，你也是才刚刚上任的第二天，现在就提出每场增加16万的奖金额度，应该还不至于遭到其他股东的反对，很实在、不是虚言欺骗。但是，咱们能不能不要把话说死，万一以后赛事大火，不要把兄弟们提价的路子给堵死了……”
寇小楼笑：“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孙洗山摸不着头脑，满脸疑问。
寇小楼压低声音：“最佳比赛、最佳ko、最佳tko，我准备增加一个‘最受现场观众欢迎奖’和一个‘最受网络观众欢迎奖’，还要一个‘最受同行赞誉奖’。”
最受同行赞誉奖？
孙洗山毕竟年轻，听出了问题是在这个寇小楼着重强调的奖项上，但却无法看得更深。
寇小楼笑了，得意洋洋：“你以为我想了半天是吃干饭的？孙洗山，你现在就回震武去给我搞两套崭新的卫衣过来，顺便，”寇小楼压低了声音，“偷偷地告诉你师父，我要从最后这个奖项开刀，改革奖项评定机制，把格斗俱乐部代表塞进‘总联’和‘委会’当中！”
孙洗山眼光大亮，看寇小楼的眼光如同崇拜的偶像！
寇小楼压低声音：“收敛一点！别让别人看出端倪！还有，别激动，这事儿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就算成功了，你们最多也就只是‘进去了’而已，想要从股东和职业经理人手里抢来决策权，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孙洗山非常激动，掏烟发烟，语声微颤：“不是，不是，是……以前，咱们参赛全靠打听！有时候打听到了，早就过了报名截止日期了，现在……”
“镇定！”
寇小楼装模作样，一副道德君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