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爱情的迹象

麦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卧室里明灿灿的一片金黄。

麦琪转过头，看到了李昭阳熟睡的脸庞。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缥缈的往事，遥远而不真实。

麦琪不擅交际，更不擅表达，就算心里燃着一团火，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曾经以为杨洋之后，不会再有爱情。可是现在，麦琪的心中分明有了爱的暖流。

麦琪探起过身去，在李昭阳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恋人之间所有的分歧和争端，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一次激情的肉搏战，在忘我的身体交融中感受彼此真实的存在。

麦琪赤裸着上半身坐起来，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李昭阳的一件男士衬衣套在身上。

眼泪能留住一个男人的身体，却留不住他的心。

麦琪裙子就丢在床尾的地上，可是上衣却找不到了。麦琪趴在地上，向床底下探望着。

“你起来啦！”李昭阳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麦琪直起腰来，“我在找我的上衣。”

李昭阳伸手从枕头下拽出一件衣服，递给麦琪，“在这儿呢！”

麦琪接过衣服，白色的棉质上衣已经被压得皱皱巴巴的，只好把它丢在床头的脏衣服篮里。

李昭阳坐起身来。麦琪急忙从衣柜里找了一件上衣，去卫生间换衣服。

越是在意，越是感到陌生和距离，好像又回到最初相识时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麦琪甚至不会像以前那样，在李昭阳面前大咧咧地换衣服。

麦琪在卫生间迅速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我去给你买早餐，等着啊。”麦琪从卫生间出来，喊了一句便冲出门外。

……

清晨的太阳耀眼而刺目，麦琪眯着眼睛边走边给百合打电话，交待她完成早班的工作，又叮嘱她昨晚有个高中生书包放在吧台里。

以后让百合和小武轮流值早班和晚班，麦琪就会有更多的私人时间。

从今天开始，她要为李昭阳买早餐，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每周至少一起吃一顿晚餐，或者还可以一起看一部电影。

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前，麦琪有点茫然，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李昭阳早餐喜欢吃什么。

最后麦琪只好拎着几根油条，一份豆浆和一份豆腐脑跑回了公寓。

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麦琪有些兴奋，又满怀着期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李昭阳已经穿戴整齐，在餐桌旁坐着沉思。

“嗨，吃早餐啦！”麦琪扬了扬手中的油条，“饿了吧？”

李昭阳抬了抬眉毛，脸上有了惊喜的光彩，“哇，油条！今天什么日子啊！”

麦琪把买来的早餐放在餐桌上，默不作声地递给李昭阳一根油条。

习惯于赤裸相对的两个人，穿戴整齐的坐在一起吃饭，倒都有些不自然。

“你不用去咖啡馆？”李昭阳依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没关系，我以后都可以晚点去，新招了员工上早班。”麦琪特意用轻松地语气说着。

李昭阳也许从来不会想到，麦琪为了他做过多少妥协和让步。

昨晚在李昭阳面前哭成那副惨样，早上又去给他买早餐，麦琪瞬间感觉自己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

那个在阳光下骄傲倔强的麦琪，那个像个女王一样站在吧台后的麦琪，每当孤单的长夜来临时，突然间就会萎靡得像个乞丐。白天和黑夜，这样矛盾的结合体，麦琪自己都难以解释得清楚。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李昭阳最终还是开了口，把昨晚被阻挡的话又继续下去，“大概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麦琪低头咬着油条。

麦琪既感到意外又有些惊诧。李昭阳从来没有离开这么长时间。

“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出发的，”李昭阳又平静地接着说下去，“可是你哭得那么厉害，我都没法给你说这个事了。”

“你只是出差？”麦琪盯着李昭阳的眼睛，有点难以置信，“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其实我……”李昭阳欲言又止，“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

麦琪放下手中的油条，静静地等着李昭阳接下来的话。

昨晚的哭泣是情不由己，今天的麦琪还是那个身穿盔甲的钢铁战士，除非她心甘情愿，没有人能够让她受伤。

“我觉得你根本不在意我，”李昭阳把油条的捏在手里，几乎都要捏成一个面团了，“你从来也不关心我，从来不在意我的一切。”

李昭阳的声音很低，低垂着眼睛看着桌面，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你呢？”麦琪伸手握住了李昭阳的手，“你关心我吗？”

两年多来，两个人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探问彼此的内心。

既然开了头，索性问到底，也不再担心后果如何，该面对的总要有勇气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