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寂寂摇落
贾谊，这位在中国历史长河中闪耀着独特光芒的人物，身处汉初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宛如一颗过早陨落的孤星，其璀璨与黯淡、得志与失意，都深深镌刻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引发后人无尽的思索与慨叹。
一、洛阳才俊年少峥嵘
贾谊出生于洛阳，此地在先秦时期便是文化繁荣、人才辈出之所，浓厚的文化氛围犹如肥沃的土壤，滋养出无数英才，贾谊便是其中极为耀眼的一株幼苗。自幼，他便展现出了非凡的聪慧与悟性，对诸子百家的经典著作研读不倦，那一页页古老的书卷，在他的眼中并非枯燥的文字堆砌，而是蕴含着无尽智慧与哲理的宝藏。每当夜幕降临，烛光摇曳，贾谊总是沉浸于书海之中，与古圣先贤进行着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
凭借着对知识的渴求和对世事的敏锐洞察，贾谊在年少之时便已在当地崭露头角。他的文章与言论，犹如清风拂过沉闷的湖面，在洛阳城中引起了阵阵涟漪。人们惊叹于这位少年的才情与见识，纷纷预言他必将在未来的仕途上平步青云，为国家社稷立下不朽功勋。而贾谊，并未因众人的赞誉而沾沾自喜，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与责任，那是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怀，对天下苍生的悲悯情怀。
二、文帝征召初露锋芒
汉文帝时期，这位求贤若渴的君主听闻了贾谊的才名，仿若伯乐发现了千里马，迅速征召贾谊入朝为官。这对于贾谊而言，无疑是命运为他敞开的一扇通往广阔舞台的大门。他满怀壮志地踏入京城，那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身影，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与力量，准备在这政治的舞台上大展身手。
初入朝堂，贾谊便以其卓越的才华和独到的见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在文帝的朝堂之上，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阐述着自己对国家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方面的见解。他提出的一系列改革建议，犹如一道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为汉初的政治带来了新的思路与活力。例如，他主张重农抑商，强调农业在国家经济中的基础地位，认为只有让百姓安居乐业，致力于农事生产，国家才能仓廪充实，根基稳固。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当时货币制度的混乱，提出了统一铸币权的建议，以规范市场秩序，促进经济的稳定发展。
在文化教育方面，贾谊更是有着深刻的认识与长远的眼光。他大力倡导兴办学堂，培养人才，认为教育是国家兴盛的根本。他的这些主张，得到了文帝的赏识与部分大臣的认可，一时间，贾谊成为了朝堂上备受瞩目的新星，众人皆视他为未来的股肱之臣，国家的栋梁之才。
三、遭逢忌恨壮志难酬
然而，命运的轨迹却在此处悄然转折。贾谊的锋芒毕露，如同一把双刃剑，在为他赢得赞誉的同时，也招来了诸多忌恨与非议。在那个封建等级森严、官场倾轧严重的时代，他的年轻、他的才华、他的迅速崛起，都成为了他人眼中的刺。那些资历深厚、久居高位却碌碌无为的大臣们，看到贾谊如日中天的声望，心中的嫉妒与不安如野草般疯长。
他们在文帝面前巧言令色，诋毁贾谊，称其年少轻狂，所言所行不过是纸上谈兵，毫无实际经验可言。他们污蔑贾谊心怀不轨，企图独揽大权，扰乱朝廷的政治平衡。而文帝，尽管心中对贾谊的才华仍有赏识，但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之下，也逐渐对贾谊产生了疑虑与疏远。
贾谊，这位一心报国、满怀壮志的青年才俊，在这突如其来的政治风暴中，显得如此孤立无援。他试图辩解，试图用自己的行动和成果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与能力，但在那弥漫着猜忌与恶意的朝堂氛围中，他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如同一只孤独的夜莺在黑暗的森林中歌唱，无人倾听，无人理解。
被文帝疏远后，贾谊被贬为长沙王太傅。这一贬谪，对于贾谊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他怀着满心的失落与惆怅，踏上了前往长沙的路途。那一路的风雨兼程，仿佛是他内心痛苦与迷茫的写照。他望着车窗外萧瑟的景色，心中的理想与抱负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四、长沙谪居幽思感怀
长沙，在汉初时还是远离政治中心的偏远之地，那里气候潮湿，文化相对落后。贾谊来到这里，仿佛从繁华的云端坠入了孤寂的深渊。他的住所简陋，周围的环境陌生而又荒凉，唯有那无尽的寂寞与忧愁如影随形。
在谪居长沙的日子里，贾谊常常独自漫步于湘江之畔。那浩渺的江水，滔滔不绝地向东流去，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无常。贾谊望着江水，不禁想起了战国时期的屈原。同样是才华横溢，同样是遭逢放逐，命运的相似性让贾谊对屈原产生了深深的共鸣。他写下了《吊屈原赋》，在这篇赋中，他以沉痛的笔触表达了对屈原的敬仰与同情，同时也抒发了自己内心的愤懑与哀怨。他质问上苍，为何贤能之士总是遭受不公的待遇？为何忠诚与才华在奸佞与谗言面前总是如此不堪一击？
除了对屈原的凭吊，贾谊在长沙还写下了诸多反映他内心世界的文章。他对生死、对宇宙、对人生的意义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在《鵩鸟赋》中，他以与鵩鸟对话的形式，探讨了命运的无常与人生的短暂。他认为，世间万物皆在变化之中，人的命运如同风中的落叶，无法自主。然而，即使面对如此的困境与无奈，贾谊依然没有放弃对理想的追求。他在赋中表达了一种豁达与超脱的态度，试图在精神上寻求一种解脱与慰藉。
五、再获召见英年早逝
在长沙谪居数年后，汉文帝似乎又想起了贾谊的才华，将他召回京城。这一次召见，贾谊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再次施展抱负，为国家的改革与发展贡献力量。
然而，命运再次捉弄了他。文帝与他的会面，更多的是探讨一些关于鬼神之事的话题，而非国家的大政方针。贾谊虽尽力回答，但心中的失望与落寞可想而知。他深知，自己在文帝心中的地位已难以恢复如初，那曾经近在咫尺的政治理想，如今却又变得遥不可及。
这次召见之后，贾谊被任命为梁怀王太傅。他将自己的心血与希望寄托在了梁怀王身上，悉心教导这位年轻的皇子，希望能通过他来实现自己的部分政治理念。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梁怀王在一次骑马出游时不慎坠马身亡。这一噩耗，对于贾谊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他深深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尽到教导与保护的责任。在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之中，贾谊的身体与精神逐渐垮塌，最终英年早逝，年仅三十三岁。
六、后世评说影响深远
贾谊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他的思想与文学成就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之中，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政治思想方面，他的许多主张在后世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实践与发展。他对农业的重视，成为了中国古代封建王朝基本的经济政策之一。他关于教育的理念，也为后来的统治者所借鉴，推动了中国古代教育事业的不断进步。他对国家政治制度的思考，如削弱诸侯势力、加强中央集权等，在汉武帝时期得到了进一步的实施，为汉朝的鼎盛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
在文学领域，贾谊的赋作更是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他的赋文风格清新俊逸，情感真挚浓烈，既继承了先秦文学的优良传统，又开创了汉代大赋的先河。他的作品成为了后世文学创作的典范，无数文人墨客从他的文章中汲取灵感与营养。例如，唐代的王勃在创作《滕王阁序》时，便借鉴了贾谊赋中的一些表现手法与情感表达方式，使得这篇文章气势恢宏、情感跌宕。
从人格精神层面来看，贾谊的遭遇引发了后人对贤才与政治环境关系的深刻思考。他的悲剧命运，让人们看到了封建官场的黑暗与腐朽，也让人们对那些在困境中坚守理想与信念的人充满了敬意。他成为了后世文人心中的一种精神象征，激励着他们在面对挫折与不公时，不要放弃对真理与正义的追求。
回顾贾谊的一生，我们不禁为他的才华所折服，为他的遭遇而叹息。他如同一只在暴风雨中奋力飞翔的孤雁，虽最终未能抵达理想的彼岸，但他留下的那一声声高亢的鸣叫，却永远回荡在历史的天空，让后人铭记他的存在，思考他的命运，汲取他的智慧。他的故事，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悲欢离合，更是一个时代的写照，一段历史的见证。
余阑回了京城，随后直接南下。
先见了李若安，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是要好好捡拾一下当初的感情。
先是用了几天时间逛了好几个城市，最后选择在嘉定落脚。
晚上选了一家颇有烟火气的小馆，席间交锋不断，苦笑不断。
二人聊到了贾谊，聊到了李白。共同的偶像在这一刻有了别样的功名，也让同样理想主义的四个人在这样的一个饭局里有了交集。
甚至他还引用了相当长的关于二人的著作去为自己解释。
后来在讲李白时，他是这样说的。
由于李白思想本身存在这种矛盾，历代论家往往偏执一面据以得出自己需要的结论。近世研究者开始注意李白诗中充满矛盾的事实，但有的人不是从社会生活中找原因，而是单纯从诗人思想中找原因，把李白诗中的矛盾归结为“儒家同道家的矛盾”（或谓“混合”）、“人世同出世的矛盾”或“任侠同游仙的矛盾”；前提与结论无异同义语的反复，结果什么也没有说明。我们认为，李白思想上的矛盾是由他所处的社会地位决定的，归根结底，是社会矛盾的一种反映，因此只能在广周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对它加以研究，这是唯一正确的途径。应当肯定，解放后有不少李白研究者重视了李白浪漫主义抒情诗人的特点，也重视了他和社会生活的联系，对他的生平、思想和作品进行了比较广泛的研究，但是，并不因此便取得一致认识，这也是很自然的。这里不妨回顾一下五十年代发生过的一次争论，以为今后研究工作参考：当时以林庚教授为代表的几位研究者一致认为李白诗歌是所谓“盛唐气象”的反映：我都认为李白处理在障帝国极盛而爽的历史转折时期，他的诗歌是当时各种极为尖锐的社会矛盾的集中反映，是“山雨飲来风满楼”的最象的天才写照。这种分歧系由彼此对历史和对李白诗的不同理解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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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阑笑容不断，说李若安你还是老样子，说点什么东西都这么正式，像是写论文一样。
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
二人思想碰撞了好一会，等到都是酒足饭饱的时候，李若安又开始惆怅起来。
“听说远远和南玉回了东北，一直都没回来。”
“是的。”余阑掐着烟，眯着眼看他。
“南玉年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有屁就快放，别吭哧瘪肚的。”
余阑看李若安在那里拧巴别扭着，他先开了口。
他说自己经常能看到江远远，是因为自己和她的一个亲戚在一起了，已经算见过家长了。是哪个亲戚别问我，回头你去问江远远，你胆子小，没事，我告诉你她什么时候回来。下个月月初，也就十几天之后，你可以准时出现在嘉定的机场等着她，最好带一束花，帮我也准备一束就更好了，估摸着她不一定是自己回来，我也估计到时候我也能抽出空来回嘉定。
李若安又问，那南玉是怎么回事。
余阑神色古怪起来，“那你问江远远去，我又没见过她。”
二人喝的都颇为尽兴，回到李若安的住处睡了一夜，第二天余阑就直奔橘洲。
下了飞机，余阑嘴里嘟囔一句，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