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特殊空间（十一）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三碗和十六齐声问一瓢：“那个人是谁？

最强壮的人？

最富有的人？

最有智慧的人？

最有权力的人？还是——”

一瓢点头，又摇头，不停微笑。

一瓢最后说：“是给社会提供公共服务的所有政府机构！”

两个人没听明白，一瓢又补充说：

“提供公务服务的政府机构，司法、裁判、检察机关，还有有关的其他国家职能机构！

他们是最大的一个人，机构人、社会人！”

三碗说：“他们的人数是最多的。”

十六说：“对，他们是最大的一个‘企业’。

就像他们和社会签了一个最大最全的物管合同，给社会提供公共服务。”

一瓢说：“他们在日常工作中，每天接触的人、传递的信息是最多的；

他们对社会的情绪、思想的影响是最多、最大的。”

十六说：“如果他们绷着脸，不久整个社会就阴沉着脸了。”

三碗说：“如果他们把一些大事看作小事，社会也会把其他大事看成小事。”

一瓢说：“是的，他们把一些事情看成小事，就有更多人铤而走险，去作更多小恶。”

三碗：“于是这个社会的小火越烧越多，到处都是；

小火烧成大火后，扑也扑不过来。

所以当你看环境污染、安全事故这些大问题时，会有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感觉；

会奇怪这些大事情是怎么一下子都冒出来的。”

一瓢说：“是，恶性循环、变本加厉。”

十六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十六：“所以这个金鱼缸的水就变浑浊了。”

三碗问：“可以改变吗？”

一瓢轻松地点头：“嗯，可以，而且非常简单。”

三碗：“怎么改变？”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一瓢：“只有两件事，一是开心微笑，二是小事不小。”

十六：“是说公务人员在工作中更要注意仪表、态度？”

一瓢说：“是的，而且要发自内心，真正开心，真诚的微笑。”

三碗问：“这个恐怕也不简单吧？”

一瓢说：“就是一个觉醒的问题；醒来看见。

这个国家早有定论，公务人员是人民的公仆、勤务员，为人民服务；

人民当家作主，是国家的主人；

大家互相尊重、互相依存，开开心心生活、工作，有什么困难的？”

十六说：“对，不需要从头立法什么的，早有规矩。”

三碗说：“只是，基层里很多工作还没有体现出这个理解；

还是工作不熟练。”

十六说：“也有历史沉淀的基因在里面，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个倾向。

站在陌生街头观看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如果我们都能够始终微笑着观看，那就是过关了。

“每个人都有父母兄弟，都有老师同学；

每个人外出都有他们的父母牵挂；

每个人遇到麻烦都有他们的亲朋好友痛心。

大家在亲人中间和工作中面对顾客，可以自然地流露亲切；

但是在陌生人之间，那种戒备、警觉和紧张就会不自觉地表露出来。

“公务人员，特别是某些特殊领域的，他们日常工作面对的可能是复杂和阴暗的社会面，因此难免养成了习惯，严肃地对待‘顾客’，甚至严肃地对待陌生人。

当然也有历史遗留的官僚面孔因素，这个不需要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