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差点在不知情的时候就挂了
还没等杰克从这震撼中回过神来,一股刺鼻至极的恶臭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那恶臭,似是千万年腐朽之物堆积发酵而成,浓烈得仿佛有形有质,直往人鼻腔里钻,哪怕是刚才面对铝热剂燃烧都面不改色的杰克,此刻也被这股恶臭熏得面色惨白,捂着鼻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起来,口中不断呼喊着:“臭……太臭了!”
空中,魔母解体后的碎片并未如常理般坠落,而是如一群受惊的幽灵,争先恐后地朝着她刚才探身而出的传送门里逃窜而去。野野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缓缓抬起手,朝着那传送门的方向甩出中指,口中冷冷吐出一句:“下次别来了。”
只见那指尖划过之处,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利刃划过虚空,所经之处的物体竟如脆弱的泡沫般,依次消失不见。这情形,就好似整个天空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画布,野野村正用他那根手指在这画布上肆意涂抹,而处于指尖轨迹之上的一切,无论是近在咫尺的魔母碎片,还是延伸向无尽远方、直至那宇宙边缘的星体,都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痕迹,渐渐消逝于无形之中。
而由于宇宙是四维球体,在三维角度上是没有边缘的,在宇宙任意位置无限向边缘延伸,最后都会回到起点,所以野野村这一下,穿过了整个宇宙以后,又回到了原点,直接把整个银河系也给抹消了。
刹那间,周围的世界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野野村孤零零地漂浮在这寂静的真空之中。他心里清楚,魔母绝非如此轻易就能被消灭的存在,且不说刚才已经逃掉了一小部分碎片,就算真的把它彻底湮灭,在它所属的那片神秘宇宙之中,只需假以时日,它定会重新凝聚肉身,元气满满的再度复活。但不管怎样,这一次的教训想必会让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轻易涉足这个宇宙了吧。
“看这事儿闹的,也就是我事先已经准备好要重启,不然可就麻烦了。”野野村叹息着,伸手捏向了面前的虚空。
野野村的手指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面前的虚空,仿佛触摸到了某个不可见的按钮。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宇宙似乎都发出了轻微的颤动,时间与空间的纹理开始扭曲、折叠,最终汇聚成一点。
与此同时,野野村的面前浮现出了无数闪闪发光的人物卡,每一张上面都是一张人脸,旁边还有一堆小字作为介绍。
大部分人物卡都是满脸homo相的壮汉,也有一些女性,老头,和普通正常男性。
野野村在一堆人物卡里面挑挑拣拣,检查着卡面状态。
“我看看……范马勇次郎……正常。”
“范马刃牙……正常。”
“范马杰克……正常……这次就不给你小子做改造了,你小子真是野山猪吃不了细糠。”
“松本稍江……嗯?被附体?这是什么鬼?”
野野村拈起稍江的人物卡,手指在卡上搓动,很快就从稍江的卡片里面又搓出一张卡来。
“灵越……这是谁?我居然没听说过这个人。”
野野村想了想,把这张陌生的卡片贴在了自己额头上,顿时,无数的记忆涌入,从呱呱落地,入学读书,在社会上打工,【已屏蔽内容】,进入无限空间,附体了轮回者并尝试害死他们,【已屏蔽内容】,在停尸房复活,【已屏蔽内容】,再次进入这个世界,附体了江珠,大战勇次郎,沉睡两年半,醒来以后就夺舍了松本梢江,然后前往中国,决定通过在中国大擂台赛上一战成名完成无限空间的任务。一切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都复现在了野野村的脑子里。
“唉,这世界的晶壁已经像美国边境线一样了,真的是人是鬼都能混进来。”野野村哀叹着,双手捏住了这张《灵越》,就要撕卡。
但是最后关头,被灵越控制的稍江,把晕倒在海边的钓鱼佬的拖到干燥处的记忆涌上他的脑海,还有他那时候说的话: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看我还怕你就这样死掉,我多圣母。”
最后野野村把这张卡又放回了卡堆里:“你的圣母心救了你呀,小子,上天有没有好生之德,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你有,我放过你一次又如何?”
接下来,他开始检查其他的卡片。每一张卡片都被他仔细审查,确保没有任何异常。这些卡片代表着这个宇宙中的每一个生命,他们的正常状态对于宇宙的稳定至关重要。
这个过程理论上来说很费时间,但是对野野村来说,一秒钟和一亿年没有区别。
而整个宇宙也维持在即将重启的一瞬间,等待着野野村的最后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