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双修

第184章双修

路陆，今日一拜之后，任繁花飘散万万转，我都不再放手。他心中默默立下誓言，要与她沧海桑田。她终于得了繁花似锦的岁月，却沉沦得找不着北。

“大人，时辰到了，你先过去吧。”英珞在楼下喊他。

他在她唇边轻声留了句蜜语，起身走了，“我在逐月台等你，你晚些过来。”

路陆还在那吻里，没回过神来，晕晕乎乎地答了两字，“哦，好。”

狐族君主成婚，夜拜月神。那夜上弦，子夜才拜。

路陆淡金色缀满星辰的裙尾，在月色轻纱中熠熠生辉。沛纳川墨色宽袖中扣了她的手在手里，与她一同步上逐月台。那一拜，彼此默默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千杯酒醉，醉不成思念。红烛摇曳，摇成了煎熬。路陆等了半夜，终于等了沛纳川来。他一身的酒味儿，被一帮兄弟们灌得不成样。

红纱轻启，她见的是月色般皎洁的浅笑，还有浅浅的梨涡。“等久了！”他俯身在他发际印了个轻吻，握了她的手半跪在榻前。他抬头仰望着她，好像他是水中的鱼，她是岸上的花，“我怕你等得焦心，不敢去沐浴更衣，先来看你。一身的酒味儿，没熏着你吧？”

路陆摇头，心想：又不是没被熏过……

他抬手捧了她的小脸，“陪我去沐浴？”

路陆膝上的手，在他手心一颤，被他吓到了，“狐族还有沐浴的礼吗？”

从旁伺候的小宫娥们，皆是一声嗤笑。沛纳川也是一声嗤笑，起身又在她发际印了个轻吻，沐浴更衣去了。

沛纳川回来，阎君身旁的木念儿也来了，送阎君贺礼来的。那一脸戏剧妆，今夜画得喜庆，白白红红的脸颊上一边写个喜字。他从袖中托出个玉盘来，盘中两只玉杯一青一白，杯中茶水清亮柔润。水中各有一枚玉鱼。两枚玉鱼合而无痕，分而有形，是九重地的比目玉。

木念儿拜公主、沛大人：“悠悠比目，缠绵相顾。阎君送比目茶来，请小公主与沛大人共饮。”

路陆、沛纳川接茶，交杯而饮。茶入口中，玉鱼化而为水，清凉温润。

放下茶杯，沛纳川揽了路陆腰身，低头覆上她的粉唇。痴缠绵软的香舌渡着清凉温润的茶水，一丝丝一点点地渗入她的口中。偶尔一滴渗落，没入路陆衣襟，温润冰冷的，像渡着茶水的吻。路陆化了一片绵软在他怀里，放任他的贪念。

众人行礼退去，小宫娥们门外跪拜，掩了房门。

“没有想过要嫁给我？”沛纳川额头，鼻尖与她都贴在一处，柔声问她。

“像在做梦……”她娇声答他。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如果是梦，我甘愿不醒，永生永世陪你梦着。”

他抱了她在膝上，吻得不疲不倦。路陆只管勾着他的脖颈，任他吻着。仿佛梦里那血河中，也有这样的一吻。墨色的衣袖，星星点点萦绕的温柔，销魂蚀骨般纠缠着的唇舌。梦里的墨色衣袖，一点点在他身上重合，仿佛遥远的上古时她就这么爱着他。他一手枕着路陆，一手拆了她的凤冠珠钗，手指穿进她柔顺的发丝，触着梦中的眷念般的满足。

“我教你一样法术……”他在她唇边喃呢着。

“什么法术？”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他的吻，没有空隙思考。

“双修……”他拉着她衣带的手往外一扯，锦衣华服散落一地……

纱帐摇曳间，红烛闪烁时，已是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