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步其先死了

第146章步其先死了

光明堂四面开门，敞亮得只剩屋顶，寓意正大光明。

“陆陆！”沛纳川的声音在路陆身后响起，“你不能杀了步其先……？”他从丹心阁过来，正好撞见步其先被杀。等他夺门进来，步其先已经化了冰像，掠过门外的黑影恰好被路陆挡住，他没看见。

路陆摸到冰像的手一顿，停在半空不敢动，好像真被抓了杀人现形似的，脸上一阵煞白。

还不等路陆回神……

常俊匆匆从丹心阁方向奔来，一见步其先化了冰像，撕心裂肺一声嚎哭，撞在冰像膝上，抱了大腿，捶胸哭道，“君上到底如何怨恨先师？削了他的官爵，罚到丹心阁守陵也不给他留条活路。他老人家为狐族效忠三千九百年了……”他额上撞出来的鲜血，沿着冰像的袍子往下流。血流渐渐与那冰像凝在一处，凝成了无声的控诉。

步其先死了，她杀了步其先？路陆脑子里轰的炸成一片空白……

这回，她彻底懵了……

“我能杀了护国大将军步尚书？！”路陆惊叹之余的一句自问，问得自己清醒了许多。

确实，全天下都知道，她要杀不了步其先，除非步其先立成木头桩子给她杀，否则绝无可能。白鹭浦的小狐君，还没那本事。

“陆陆，先回宫吧。”此处局面混乱，沛纳川深感不宜久留。

“嗯。”路陆木愣愣的任由沛纳川拖走，没有去理会常俊。

惊魂稍定，已是满地狼藉。沛纳川余光扫过身旁抱着冰像痛哭的常俊，眉头微微蹙起。他心想：步其先已经不在常青院了，要杀他传道指令就够了，何必亲自出手？何况今日路陆有事托付，怎会轻易出手？正如路陆自问的那一句，她能杀了步其先？

“路陆，步尚书的后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沛纳川停住脚步多问了一句。不管是不是路陆出手杀的步其先，她都得给常俊一个交代，否则没完了。

路陆沉思良久，痛心道，“官复原职，以国葬之礼送步尚书入丹心阁。”

常俊匍匐到路陆脚边，行大礼叩拜，“谢，君上！”

路陆心道：你怀疑我杀你师父，还要谢我？听说军中之人性子都烈，就这么一拜泯恩仇了？此处不宜多辩，她沉了沉声音，哀痛道，“常卿，你送步尚书回府吧。择日送他入塔。”

路陆低头挽了沛纳川出光明堂，两滴清泪落在腮边，惋惜了三朝良臣。

露华宫。

老远就听到英珞嚷嚷，“让我肚子痛，痛个锤子痛。老子痛完了，你们就搞出那么大摊事儿来。”

英大人，你这是姨妈痛，还是肚子痛？感觉要出人命似的……

英珞以为路陆独自在书房，推门进去，瞧见沛纳川和段花容都在，脸上那大写的囧字，久久不能平复。军纪严厉，他从不在沛纳川面前放肆，这回丢脸丢大了。

“十四，你每个月那几天，痛完了？”路陆广袖掩面轻声调笑。

“路小陆，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狐君该说的话吗？”英珞嗔怒。

“十四，你别嚷嚷了。这回他们早有预谋，你痛不痛他们都不得痛。”路陆一通玩笑，英珞也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