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君上，早啊？

第144章君上，早啊？

徐默找了个小瓷碟弹了烟灰，正经道，“英珞说的不是全无道理。陆陆自己也是梦主，她既无修为，又无念力，无法驾驭梦境。让她用感知维持念力与魇种对抗，或许是个正解。凭路陆的天资、心性，等她能够驾驭梦境之时，定会将那魇种收为己用。除非那魇种主人，强大到了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步……”也不是没有那样的人物，只是几千年前，他分了自己的魂魄，至今下落不明。

“那……不是，不是我每晚都要……吻她？”这样又羞又臊又甜蜜的话，从沛大人嘴里说出来，怪怪的。他手中的烟蒂，藏在身后悄悄捻灭了，板正一张黑桃k，瞧不出有啥表情。

“这个事情，你要跟陆陆商量。她没意见，你们再做点儿别的，我也不会有介意。”徐默抽着手上最后一截香烟，似笑非笑的，很正经。

再做点儿别的？沛纳川唇角抽了抽，他大概没想过徐默这话能说得如此正经。

徐默捻了烟蒂，起身要走，“我去弄几包香烟回来，你晚上试试。要是接吻都搞不定，你还是做点儿别的吧。”他抛了两枚铜钱在半空，铜板没了，人影儿也没了。

沛纳川原地瞪着徐默离开的空地，凌乱了。

比腹黑，徐默完胜！

晚上，徐默真的带了十几包香烟回来，都是季远喜欢的。当然，他不会说是季远喜欢的，除非他想找抽……

沛纳川躲在院角抽烟。他抽得太急了，不得要领，还是被呛得不行。

“咳咳，咳咳……咳咳……”他捂着嘴，强行压着咳嗽的声音。从凝香池回来的路陆，还是循声出来了。见她出来，他有点错愕，有点慌，悄悄藏了烟在身后，不晓得是因为偷偷抽烟，还是因为徐默说的让他再做点儿别的。

眼盲以后，陆陆感官特别灵敏。空气里熟悉的烟草味，勾起了她许多旧时的回忆。在千味坊那几年，季远身上每天都是这种味道。

他说过，她失去的他都要还给她。他学抽烟，是为了还她千味坊，还是为了别的？他还说过，他要把鬼姜还给她。想到这几日，夜夜梦里都是鬼姜，路陆不由得思绪混乱。

“别抽烟了，回府吧。”路陆站在寝殿门口，话说得凉凉的。

“你不喜欢我抽烟？”沛纳川笃定她喜欢，走到她跟前，将手里最后一截香烟抽到了逼近烟蒂的位置。

朦胧月色里，烟雾缭绕中，他深遂的眼眸几分坚硬的柔情，古典，内敛，又迷人。

很遗憾，路陆看不见。

不喜欢他抽烟？其实她是喜欢的。

那个不染尘俗覆手倾国的男人，为了讨她喜欢，默默躲在院角抽烟。她想冲过去抱了他大腿，求他再抽两盒熏死自己。她太怀念那味道了，那是她尘世的眷念。她不能，她不能心里惦记着鬼姜，又要让沛纳川默默躲在院角抽烟。她埋头转身要逃，被沛纳川一个箭步上前扣了她的手腕。

他转到她面前，上前一步，逼到她鼻尖正正碰到他衣襟的位置，“你很怀念这个味道。”他垂眸瞧着她，似有几分独断，似有几分玩笑。

路陆嗅到他衣襟上的烟草味儿，慌忙退后两步，矢口否认，“没有。我讨厌别人抽烟。”

“真的吗？”沛纳川又上前一步。

他刚灭了烟蒂，身上烟味儿正浓。这一步的距离，正好够她迷恋尘世的烟火。季远抽烟是路朗教的，他抽的烟都是路朗抽的。他身上的味道，是千味坊味道，也是家的味道……她红了脸，却不敢承认自己的贪恋。

他再上前一步，埋头噙住了她的双唇。淡淡的烟草味儿唤醒了她记忆的味蕾，她没有力气拒绝，没毅力自律，没有心思想任何与这味道无关的事情……她沉沦在自己的贪念里，沉沦在沛纳川的唇舌间，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衣襟，傻傻地放任他的贪婪。

抽两支香烟，吻她。这招真的管用，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管用。能不能唤起她梦魇时的感知，拭目以待。

沛纳川在她唇边轻声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也这样，抽了烟吻你……”满院子醋味，顿时浓得化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