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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生了

他一手扳着她下巴,力道大的她脖子生疼,那素白修长的中指之上,一汪碧水一样的翡翠扳指,何雅鼻子有些发酸:“沈澈,你这是干什么?吓死我了。”

沈澈反怒为笑,努力甩掉看见她眼中委屈时的心头突然出现的不忍,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扔掉,让眼神像刀子一般:“这话该我问你,你来这儿干什么?勾搭一个蒋怀风不够……哦,我忘了,蓝景明可是你的干哥哥,怎么?嫌我没有满足你?”

他手顺着她下巴下移,纤细的脖子,温热滑腻的一段肌肤,故意从那曲线顶端滑过,立即感觉到指尖之下的战栗,待到隆起的肚子,安慰似的拍了拍:“还好,你总算把肚子给我留住了。”

何雅一直没有吭声,实难想象这话是从沈澈嘴里说出来的,这样低等粗鄙市井流氓一样猥琐的话竟然是沈澈说的?等到那手拍在她肚子上,她怀的好像不是孩子,而是一大团羞辱,她胸脯气的起伏不定,沈澈眼里含着笑,手复又上移,一面瞧着她,一面隔着衣衫揉搓她。

何雅感觉到脑仁都被炸开了,自己也不知怎么推开的沈澈,转身去开门,整个人却被沈澈拽住,往那窗户边拖去。

砰地一声,窗子被推开了,沈澈按着她脑袋往外看去。

何雅迫不得已看去,吓了一跳,黑压压的一群情绪激昂的人,中间一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两个几乎赤身裸体的人,一个女的,一个男的,女的不认识,男的……不是蓝景明么?

中间一个矮胖子振臂一挥,对着那铁笼子喊:“奸夫淫妇,老子跟了你一个月,终于逮着了!”

周围人喊:“浸猪笼。浸猪笼——”

震耳欲聋,笼子里面的蓝景明困兽犹斗,挣得笼子咯咯作响,但更多的棍棒从笼子缝隙里捅了进来。狠狠地戳在他脊梁上,腰上,甚至还有专意戳到他下身。

而那女人,则是抱成一团,用力将脸藏起来。但是棍棒同样无情地捣在她身上,一声声尖锐的哀鸣不时从她嘴里发出。

何雅声音发抖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

别说那女人没几分姿色,再有几分姿色,蓝景明也看不上眼啊。

话说出口,心里电光一闪,一望沈澈,她便从他眼里看明白了。

沈澈哼哼几声:“没想到吧,你这干哥哥的这处产业就在我们沈家宗地里。”

这么说,的确是沈澈做了手脚。他素来一个温和的人,从来都是任自己怎么撒脾气都是哄着。怎么突然……也是,他是统管暗使三司的人,未来要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又怎么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是她看低他了。

听着窗子下面的惨叫,何雅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澈,是我不对,求你快放了他……会弄死他的,伤了也不好。他可是武定候世子啊。”

沈澈道:“他犯了众怒,我也保不了他。”

被人冠上通奸之名,就算武定候世子又如何,法不责众。蓝景明在劫难逃。

何雅上前一步,抓住他袖子:“沈澈,求你了,我看着他长大……”

眼泪落在沈澈的袖子上,晕染出一朵朵水墨般的梅花,他应该怒火滔天。却难受的想拂袖而去。

他的妻子,何时将他放在过眼里?

不想她拽着他,似乎随时都能将他拽过去,沈澈后退了几步:“你说不说?”

说不说,他知道了什么?何雅费力思索:“我和蓝景明真的没什么,就是从小一块长大……”

沈澈怒极,一扬手,桌子搁着的玉瓷花瓶哗啦一声碎成千万片。

“哼,你不说,就这儿好好看着吧。”

外面声音愈大,何雅不想去看,却忍不住去看。不知何时,那矮胖子也动起手来,又狠又准地捣中女人,那女人先前还在尖叫,大约瞧见出手的是这胖子,竟没了声音,只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是了,这个时代,女人都是男人的私有物,像她这样整日抛头露面,胡作非为的,沈澈大概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吧。

她思绪飘扬,那矮胖子也被女人的目光震住,那是什么样的目光,他自从娶了这潘氏,家里虽有几房妾室,但也没再纳过别人,为什么潘氏要给他带这天下男人最以为耻的绿帽子!

他怒火冲天,不想知道也不想去问,手中木棍猛地向前一送,何雅听到木棍断裂的声音,和一声诡异的哀呼,低头一看,断裂的木棍刺在女人的心口,那女人身子猛地一抽搐,然后让被抽了筋似的一下子瘫了。

“啊——”她忍不住惊呼。

这一声惊呼,沈澈也吓了一跳,但仍是狠了狠心把脸扭到一边。

何雅叫道:“沈澈、沈澈、沈澈……”

一叠声的叫,沈澈心里像是一股股的浪掀过,却并不回头:“叫我作甚?”

“不好了,破了……”何雅微弱地道。

破了?什么破了?顺着何雅的视线,沈澈看到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裤管流在地上。

羊水破了!

沈澈一步上前抱着她发虚的身子急吼:“雅雅,你坚持住,快来人——”

何雅身子下面的抽疼一阵阵剧烈起来,怎么要生了,羊水破了是好还是坏,能生下来吗?

她不知道啊,她没生过!

但是这个当她突然又想起蓝景明来,抓紧了沈澈:“别要他的命,你现在弄不过武定侯……”

沈澈张口要吼她,却猛地一怔,在她心里,担心的是自己么?

他没回答何雅,抱着她急冲冲下楼,吩咐人立即去找稳婆。

事发突然,好在是在沈家宗地,很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带着两个年轻媳妇被请来了。

蓝景明这处宅子的西厢房暂时被当做了产房,沈澈从午后开始一直徘徊在外面,等到天擦黑了。只见一盆盆水端进去,出来都成了红色,却一直没听到婴儿的哭声,而何雅痛苦的叫声也越来越弱。他急得两眼都是血丝,再不想承认,此刻心里全部都是懊恼,他是怎么了?对着她越来越不能冷静,他怎么能这样!

他思绪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到最后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古怪地想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到了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盯着那紧闭的人一动不动,吓得玉砚也不敢开口来劝。

产房里面,稳婆张氏让两旁的人扶住何雅的腿,镇定地指挥:“吸一口气,再吸一口,呼气。呼气……”

何雅先前还照做,后面索性一阵阵哭喊,到了最后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氏头疼地地摇了摇头,对一旁的一个媳妇道:“再去打点热水来。”

门咯吱一声开了,这媳妇着急弄水,冷不丁地从脚底窜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她胳膊,吓得这媳妇张口要叫,幸亏看清了人,脸一红急忙行礼。哪知沈澈手铁钳子一样:“怎么样了?生了没有?人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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