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坦白
看到壹澄出来，雪莹立刻凑上去，“壹澄大夫，王爷没事吧。”
壹澄摇摇头，“无碍，不过是略有些风寒，我给他开服药喝下去就好了。”
雪莹这才放下心，“那就好。王爷没事，比什么都好。”
“等会儿我让人把药煎好了送过来，王妃记得盯着王爷喝下去。”壹澄笑着说，“王爷老是嫌苦，也不是个办法啊。”
雪莹点点头，“说的也是，等会儿我让人备些点心过来，这样就不怕他说苦了。”
“也是。王妃进去吧，要不王爷等会儿又要闹腾着满屋子找你了。”壹澄打趣道。
雪莹苦笑，“让你看笑了。”
壹澄离开后，雪莹就准备进去了。钱嬷嬷也准备跟着进去，雪莹回身看着她，一脸不善。
“怎么着，嬷嬷这是要跟着本妃进去看我们夫妻二人亲热吗？”她脸上带着嘲讽，“连我的贴身丫头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王爷，不会嬷嬷连这点眼力价都没有吧。”
钱嬷嬷顿然停下脚步，尴尬地站在门口。她就想着进去看看淳王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也好给宫里回消息。但雪莹这么一说，她怎么好意思再跟着进去。如是雪莹说她逾越了奴才的本分，把她赶出去都是小事，不能完成任务可是大事。她只好耸动鼻子，埋着头退到一边。
雪莹也不理会她，不客气地使劲关上门，那巨大的声响吓得钱嬷嬷惊了一跳。
碧月看到钱嬷嬷还不愿意离开，笑眯眯地走过去，“钱嬷嬷，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您这么站在门口，奴婢真担心会冻着您。奴婢在侧室备了火炉，嬷嬷跟着奴婢去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吧。”
“这……”钱嬷嬷想拒绝，可她哪有推拒年轻人的力气，当下就被碧月带去了雪莹寝房隔壁的隔壁的侧室休息。
雪莹也没管外面的钱嬷嬷，径自走到床边，看到锦毅正坐在那里摩挲着下巴思考什么。
“怎么了？”
“等会儿你去找壹澄。”
“好。”雪莹顺从地答道，想了想还是问道，“壹澄大夫和你……是兄弟吧。”
锦毅看着她，倒没多少惊讶，反而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很早就发现了呢。”
“倒是很早就怀疑了。”说完，有些责备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现在知道也不迟呀。”
“壹澄大夫他……”
锦毅把雪莹拉进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锦毅不疾不徐地把壹澄的事告诉了雪莹，还把他和壹澄的计划也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三皇兄还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心机深沉还是执念太深。雪莹想到壹澄那么小就背井离乡，不仅感叹起来。
锦毅安慰她，“其实，壹澄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让他保持一颗赤子心，比在皇宫里感受这些乌烟瘴气好得多。”
雪莹从锦毅口中听出了无奈和心酸，当下心疼地抱着他，“没关系的，以后有我陪着你。事情，也会很快就结束的。我们会好起来的。”
锦毅心中一动，紧紧地将雪莹搂在怀里，感念上苍对他的仁慈，赐给了他一位贤惠善良的妻子。
半晌，锦毅才开口说道，“你快去找壹澄吧。我听他说过，人皮面具还是需要耗费些时间的。”
雪莹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迎月？”打开门，就看到迎月一个人站在门外。
迎月看了看侧室，“碧月姐姐陪着钱嬷嬷在屋里烤火。”
雪莹点点头，“走吧，跟我去壹澄大夫那里一趟，先去看看王爷的药有没有煎好，再去厨房给王爷做点心。”
听到要去壹澄大夫那里，迎月莫名地小脸红了起来。雪莹也不说什么，只是抿着嘴笑。迎月更加羞涩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王妃只说去找壹澄大夫，她在害羞个什么劲啊。
“走吧。”
雪莹带着迎月去了壹澄的屋子，雪莹吩咐迎月在外面等候，自己便敲门进去了。迎月虽然好奇，但明白主子有主子要做的事，她只管把好风就是了。
“壹澄大夫，王爷让我过来找你。”
壹澄点点头，“王妃跟我进来吧。过程会有些不舒服，但不会很久的。”壹澄带着雪莹往里屋走去。
雪莹看着壹澄的背影，很难想象他十几岁就去江湖闯荡，“壹澄大夫，叫我嫂子吧，要不然就太生疏了。好歹，你跟你五哥很亲啊。”雪莹笑眯眯地说道。
壹澄回头看着雪莹，波澜不惊，“看来五哥已经告诉你了。也好，要不然一直瞒着五嫂，我心里也有愧。”
雪莹笑笑，“无妨，现在知道不是刚好。”
“那嫂子坐好了，我现在要开始在你脸上填东西了。”壹澄把早准备好的看上去很像面糊一般的东西往雪莹脸上抹去。
刚开始还没觉得有啥，不多一会儿，雪莹就觉得脸上有些刺刺的，痒痒的。
感觉到雪莹脸部的抖动，壹澄不得不开口，“嫂子，你得忍忍，要不然面具上会有纹路的。”
雪莹一阵尴尬，“嗯，好，我会努力忍住的。”
好一会儿，总算弄完了。幸得脸上的东西干得快，壹澄取下来后，雪莹长长舒了口气。
“好难受，终于结束了。”
壹澄笑笑，“明天我会把做好的面具交给五哥，他会安排人送进宫里。我想，晚些时候，他会告诉你是什么人跟你碰头的。”
“嗯，好。那我先去厨房，要不然等会儿那个钱嬷嬷不见人，肯定会到处问的。露馅儿了，可就不好了。”
“也好，嫂子快些去吧。”壹澄手里摆弄这面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雪莹从屋里出来，带着迎月就去了厨房，和面、揉面、揪面团，开始做点心。
钱嬷嬷被碧月拉着闲话家常了好久，心里一直挂牵着雪莹那头，最后还是借口屋子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的借口，离开了侧室去了雪莹他们的寝房。